瓦口关,现下少说也有两万五千人。
其后突厥得知占了瓦口关,援兵肯定会源源不断的赶来。
可系统发布的任务,是让评判大军到来之前拿下瓦口关。
相当于三人对两万五!
李元吉不得不暗骂系统作死。
万倍的敌人,还是攻关战,跟以卵击石有何区别?
三人前往瓦口关的路上,李元吉一言不发,大脑飞速运转究竟该如何完成任务。
“叔母,小叔他在想什么?”秦用小声发问。
一声叔母,直接给单盈盈叫红了脸。
非但没有斥责,芳心之中甚是甜蜜。
“别瞎叫,我可不喜欢他。”
单纯的秦用挠了挠头,“不会吧?我还以为你和小叔成亲了,不过也没关系,都早晚的事。”
跟母亲说的一样,外面的女子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明眼都能看出来两情相悦,怎却说不喜欢。
“有了!”李元吉忽的大吼一声。
“什么有了?”单盈盈好奇问道。
“自然是破敌之策。”李元吉做着深呼吸,眼神稍显疯狂,“你们想不想建个泼天大功?”
单盈盈和秦用面面相觑。
走了大半天一言不发,最后就憋出这句话?
秦用眼珠一转,开始摩拳擦掌,“想啊!男儿就要建大勋!小叔你就说怎么干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元吉压低声音,“要干,咱们就干票大的,只凭我们三人夺关,敢不敢?”
“吁——”
马匹嘶鸣。
单盈盈差点没从战马上翻下来,还以为自己耳朵除了毛病。
三人夺关?
当年刘关张三兄弟也没这本事吧?
“好啊好啊,小叔你胆子比我还大,那咱们就三人夺关!”
“嘿嘿,好侄儿,听你小叔的准没错,来来来,你们俩都过来,一定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
武奎,在大隋也算小有名气。
当初空降北平,内心清楚就是监视靖边侯罗艺,时不时的给他添堵。
堵倒是填了,却没想到代价如此之大。
武家的独苗被当街打死,彻底断了香火。
已年过五十的武奎自知硬碰硬不是罗艺的对手,便孤注一掷,彻底反了大隋。
一来能借助突厥的力量,二来朝廷闻讯也定会向罗艺问责。
瓦口关府衙。
突厥大将红海开设酒宴,满面春风。
“武兄弟你放宽心,待援兵到达瓦口关,我必定出兵帮你报酬寻很,呵呵,早就看罗艺老儿不顺眼了,来,我干了!”
下首的武奎狞笑道:“恐怕罗艺的军队很快就会杀到瓦口关,到时候来一个我杀一个,最好是罗家父子都到,我必用他们的首级祭奠我儿!”
敢反叛大隋,就是做好一切准备。
什么袍泽之情,杀就完了。
“报——”
“关外有人叫阵!”
红海和无愧对视一眼,都没料到来的这般快。
按理说最快也得明日才能到达吧。
“敌军多少,何人挂帅?”
传令兵单膝跪地,“回禀将军,来的只有两人,年岁都不大,其中一人自称姓李,是武奎将军的好朋友。”
砰!
武奎直接掀翻桌案,盛怒不已。
“好朋友?就是他和罗成杀了我儿,没想到也敢送上门来!”
随即提着大刀走了出去。
红海倒也没有阻止,两个人来叫关,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不管来意如何,权当乐子玩一玩。
.....
关外。
一百五十步开外。
李元吉和秦用立于高头大马之上。
“好侄儿,骂阵会不会?”
秦用拍了拍胸脯,“当然,曾经在师傅道观学艺,周围有不少秃驴抢香火,都被我骂的狗血淋头,小叔你就说怎么骂吧。”
李元吉一乐。
没想到还有这方面的才艺。
就看能不能把武奎给骂出来了。
“咳咳——”秦用先是轻咳几声,随即鼓起浑身气力冲着关墙大吼。
“里面的杂碎都给小爷挺好咯!”
“武奎枉为人臣,献关异族,连妇孺都唾弃不耻!”
“听说原因是儿子在北平被人打死,小爷就纳闷了,没有几两能耐也敢当街调戏女子?”
“都说弯脖树长不出透溜的瓜,上梁不正下梁歪,武奎能教出这种傻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今天我同小叔来就是替天行道,先杀傻儿,再杀佞父,有胆的就下关与我小叔一战!”
秦用的力气大,嗓门更大。
一通臭骂传出许远,关上关下听的一清二楚。
刚巧武奎来到关墙上,将所有的辱骂尽收耳中,顿时气的直跺脚。
怒指关下。
“姓李的!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跑,老子这就下去斩了你狗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虽说武奎没有见过李元吉的真容,可秦用一通臭骂,也彻底表明身份。
片刻之后,城门大开,武奎领着本部兵马冲出,距李元吉五十步停止。
“姓李的,你和罗成杀我爱子,今天就先亲自干掉你,再活剐了罗家父子,纳命来!”
李元吉揉了揉肩膀,小声提醒,“按计划行事,你暂时不要插手。”
说罢,便拍马而出。
战马嘶叫一声,发开四蹄
手中凌霄飞龙槊,金光闪闪,晃得对面士卒难以正视,暗赞那兵刃必定不是凡品。
武奎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赤红着双眼中只有李元吉。
手中锯齿大刀倒推而行一路火花。
待彼此相距三马之隔,手臂猛轮,锯齿大刀顺势当头劈下。
这一招汇集了武奎浑身气力,毫不留手。
李元吉嘴角冷笑,手掌微翻,金槊竟是极速旋转,似蛟龙出海,槊尖直刺在对方大刀的兵刃之上。
重力汇集一点,让武奎的大刀险些脱手。
双马交错时,内心终于正视起李元吉,暗想这小子的功夫竟丝毫不弱罗成?
惊愕归惊愕,滋生的仇恨愈发旺盛,武奎拍马再战。
李元吉故意留了七分力。
只见两人或左或右,护顶蟠头。
十多个回合过去后,唯有万道寒光,冷风嗖嗖。
武奎越来越难以招架,可瞧李元吉气定神闲的样子,就跟吃饭放屁一样简单。
糟!
恐怕不是对手!
看来很难亲自为爱子报仇了!
武奎打定主意想要抽身时,却不知李元吉一直观察他的双眼。
瞧见眼神起了变化心生退意,李元吉再不犹豫。
金槊成玉蟒翻身,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挑开锯齿大刀之后,金槊狠狠刺出,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几倍。
武奎根本躲闪不急,胸口彻底被洞穿挑飞马背,最终狠狠扎在大地之上。
关上关下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