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么久都没有出手,说不定大哥早就跑了,只有我们七个傻蛋在这里拼命。”
“说的也是,我们分头跑还是一起跑。”
“分头跑,谁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
两人交流完后不再废话,立刻转身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秦老,麻烦你了。”叶晨对秦战喊了一句。
“小意思。”
秦战端起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就要射杀这两人,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光出现,嗖的一声就穿过了分头逃跑的两个茅山八鬼。
瞬间杀了两人的黑光被一个人握住,这道黑光原来是一杆通体黝黑的短枪,握住黑枪的这个人身穿一席黑袍,整个人包括脸全被黑袍遮的严严实实。
“真是废物,七个全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我亲自出手。”这人的嗓音就像两块生锈的破贴片在摩擦,难听至极。
“看样子你就是茅山八鬼中的老大了。”叶晨开口,对这个手持黑枪的人高声喊道。
“没错,我不仅是他们的大哥,还是他们名义上的师傅,只可惜他们七个太不成器了,没把他们七个教导好,也有我的一份责任,为了不让他们继续留在世间丢人现眼,我只有自己动手清理门户了。”
叶晨挑了挑眉,和秦战老爷子对视了一眼,这个人怕不是有毛病。
修炼茅山术要经常和尸体打教导,难免被阴气侵蚀,沾染尸毒等等,茅山一脉的脑子不正常,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们七个死了,我很伤心,今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为他们陪葬!”
黑光一闪,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通体黝黑的短枪就刺到了叶晨的面前,叶晨急忙抬起草心剑,双手托剑格挡,草心剑的剑身与枪尖碰撞,瞬间被压弯。
砰!
秦战老爷子立刻抬枪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叶晨的身边飞过,射向叶晨面前这个手持黝黑短枪的敌人。
噗嗤!
子弹射入黑袍之中,叶晨甚至可以听见弹头钻进肉里的声音,可是面前这个身穿黑袍的人,却什么事都没有,完全不像中了一枪的样子。
“真是见鬼了!”
砰砰砰砰!
秦战老爷子拉动枪栓连续开枪,等枪膛中的五颗子弹全部打完之后,和叶晨对峙的这个人也没有倒下。
“破!”
反倒是这个身穿黑袍的人大喝一声,一枪点破了叶晨的草心剑。
草心剑从剑身开始崩溃,瞬间便化作了漫天破碎的草叶,叶晨也向后飞出,撞在别墅门口的柱子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是叶晨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身穿黑袍的人,扭头看向正在给步枪装子弹的秦战老爷子,秦战老爷子瞬间僵住了,被杀气锁定的他不敢动弹分毫。
现在秦战有一种预感,他只要动一下就会死。
秦战放弃了给步枪装弹的动作,因为太慢了,就算装好子弹之后,还要拉栓上膛,扣动扳机才能射出子弹,在这期间,足够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黑袍人杀自己八次了。
秦战用双眼死死的盯着看向自己的黑袍人,双手十指松开,让手中的步枪和子弹掉落在地上,但这并不代表秦战放下武器准备投降了。
身体两侧的两把灰色匕首,将会成为秦战的武器,他的双手食指微张,这个动作可以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身体两侧的匕首,只要黑袍人一动,他就拔出两把匕首,进行殊死一搏。
现在秦战和黑袍人的距离是七步,在这个距离内,使用拳脚和冷兵器杀人,要比使用麻烦的火器杀人更快。
黑袍人与秦战老爷子互相对视着,谁也没动,秦老爷子放手丢下的步枪和子弹还未完全落地,生死就在下一个瞬间。
就在这时候,叶晨手按地砖大喊一声,成功吸引了黑袍人的注意力:“剑来!”
一株野草迅速生长,顶开了别墅门前的地砖,野草生长到半人高时,草穗快速结出了一个剑柄。
叶晨伸手握住剑柄一拔,从这一株半人高的野草中,拔出了一把宽厚的重剑。
这把重剑足够坚固,正适合与枪对磕。
叶晨手持重剑,叮当一声把沉重的剑身拄在地砖上,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你的对手是我。”叶晨看着黑袍人大声说道。
“可是我喜欢先挑软柿子捏。”黑袍人用难听的嗓音对叶晨讥笑道。
叶晨脸色一变,急忙用双手托着重剑冲向秦战老爷子。
但黑袍人比叶晨更快,他人枪合一,化为一道黑光,瞬间冲向秦战。
秦战双手一动,立刻从身边两侧拔出两把灰色的匕首,把两把匕首互相交叉架在身前。
黑枪眨眼就到,枪尖刚好点在两把匕首的交叉处,两把匕首犹如废铁一般,一个接触便被枪尖点碎,黑枪继续向前,从秦战老爷子身上贯穿而出。
秦战老爷子当场吐出一口血,但他在最后关头,扔掉了手中两把残破的匕首,用双手死死的握住了贯穿自己的枪身。
“你会死!”秦战一脸狞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黑袍人。
黑袍人拔枪受阻碍,这时叶晨已经手提重剑从他身后杀到。
“给我死!”
叶晨挥舞重剑,劈向黑袍人的背后,这一剑若是砍实了,足以把黑袍人斩成两段。
重剑轻松的砍入了黑袍人的身体中,但接下来反震的手感却让叶晨脸色一变。
当重剑砍到黑袍人体内的骨头时,就像砍到了钢铁一般,根本无法对他的骨头造成伤害,反震回来的力道,竟然把叶晨震的两手虎头裂开,手掌流出鲜血。
半个身体都被重剑嵌入的黑袍人,回过头来看向叶晨说道:“你可能不信,我早已经是死人了。”
叶晨嘴角一抽:“你用茅山术,把自己的身体当尸体炼了?”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疯狂之人。
“你很聪明,可惜你要死了。”
一阵风吹开黑袍人脑袋上的兜帽,露出了他的脑袋和他的脸,他的脑袋上只剩下寥寥几根枯草一般的头发,风一吹就从头皮上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