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让马蹄磨损的问题解决,那么得收益的并不只是徐掌柜,他若是得知了这个办法,那么那一堆因为马蹄破损而不得不强迫下战场的战马们,不就都可以有重回到战场的机会了吗?
如此就能够解决一大部分骑兵没有合适战马的问题,怎么算下来都是两边收益的结果呢!
很显然,徐凡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敢跟杜如晦提出来。
见对方已经领悟到了其中的收益,徐凡又悠哉哉地说道:“我呀,也是见你是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嘛,这才肯与你说。”
“你也知道,兵部若能够得到我那个将马蹄破损修复的办法,那么对于兵部来说是必然是一大收益。
“那些只因为马蹄破损而不能上战场的马,都可以达到作用最大化,除非兵部的都是傻子,否则绝对会乐意帮我这个忙的。”
他又拍了拍杜如悔的肩膀,“我呢,也不会白占便宜,那些马我肯定是要的,买马的钱我也会出个良心的价格,一边我得到了马,另一边,兵部也解决了一大难事儿,两边都占好处,你作为中间牵线的人,必然也能拿到人情,兴许上头的陛下也知道了这事儿,心情大好,还能赏你个官或者爵位什么的呢!”
后面这几句是他自己胡乱加的,他也不知道李世民如果知道了,会不会给多大的功劳,但人情是肯定会有的,而且他知道军队对于国家来说代表着什么。
战马是军队,特别是骑兵,必不可少的东西,就是李世民都不可能忽视这一功勋。
杜如晦心想,他自己本身就是当朝大员,封官加爵什么的就算了,没有什么可封的了,否则就只能封个异姓王什么的了,陛下哪有这么蠢呀,让权臣当异姓王?
但是他面上还是一副惊喜的样子,因为也确实,徐凡说的很对,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对大唐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儿。
但也不能这么直接的下定论,毕竟这不一定不是一件小事呀,“许掌柜说的我都明白,我也是如此想着,但说到底,这些事儿事关几万匹马呢!我还是给同人商议之后,才能说结果,徐掌柜且耐心等等,待杜某商议完了,再来与你细谈如何?”
徐凡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他本来也没打算马上就让对方答应,好歹要等人家思考完,否则后面就会有更多麻烦事,得不偿失的。
不过为了加大成功率,他又道:“那就麻烦你在中间给我牵个线了,与兵部说一说,我如今又不缺钱,只要价格不贵到天际,这都是好商量的,并且,作为合作伙伴,我自然也会为了你们的利益着想,届时另有良策献上,可以解决兵部战马缺少的问题呢!”
杜如晦一惊,原以为将战马马蹄磨损的事情解决了,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了,却没想到徐掌柜的还有能耐,可以让兵部解决战马缺少的问题吗?
难道是可以增加战马的繁殖?
还是加大血统的纯正,或者降低战马的死亡率?
他忍不住想着这些,可徐帆却只露了一点风,没打算细说,他不由得心里急,却也知道没看到成果,这徐掌柜的嘴必然是闭得严严实实的,撬不开的。
于是他只能确认道:“徐掌柜可莫要诓我。”
徐凡挑了挑眉,“我何时诓过你了?老杜,做人嘛,要将诚信,我们做生意的更是这样,我既然敢说,就一定能够做到,你对我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的,难不成还信不过我吗?”
杜如晦连忙拱了拱手,“那倒不是,徐掌柜,你诚信讲理我是知道的。”
除了赚钱太狠。比他还坑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缺点。
当然,这一点杜如晦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反正对于这件事情,他没觉得怎么坑,不管怎么想好像他们兵部都不会亏。
“这样,你宽限我几天时间,我这就回去与他们商议,你看如何?”
徐凡点头,与他约了若是有结果,便去庄子上找他。
杜如晦应下,而后便离开了。
徐凡见门关上,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来,脸上不禁漫出了些许笑,哪还有刚才那一副又严肃又无所谓的态度呢?
李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人谈生意呢?
而且还是事关朝廷的生意。
听皇兄说,杜如晦向来是个会坑人的,可为什么照着未来夫君说的这些话,她感觉被坑的是杜如晦自己呢?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吧,不由的问问旁边的如意,“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就不怕反被人坑了?”
如意掩着嘴唇笑了,“夫君不坑别人就算好了,况且这事儿原就是说好了的,即是签在纸上的合同。还能反悔不成?夫君是不会吃亏的,放心就好。”
李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来光学了琴棋书画也不够,至少徐凡是经商的,那么关于他们商场生意上的事情,她也要知晓一些,才不至于连话都说不上嘛!
徐凡吃饱喝足了,见如意和李冉两个都停下了动作,显然也是吃饱了,她便起身,“如今事儿也忙完了,一会儿子我陪你们去逛街吧?”
听他这么说,如意立刻就想着这一次要去哪些店铺逛,她之前也和徐凡出来逛过几次,每一次都是满载而归的,有几家店铺是她极其喜欢的。
而李冉,虽说大街小巷是到处跑的,但由于身份敏感,就怕自己跑出去一暴露就被皇兄或者父皇抓回去,所以她其实没有好好逛过街,每次都是急匆匆的跑。
所以一听徐凡这么说,她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见两人都同意了,徐凡便笑眯眯地带着人出门。
另一头,杜如晦满脑子都是和徐凡说的,有关于战马的问题,他要找人商议,那找的必然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了!
所以他急匆匆的便去了皇宫。
御书房中,李世民正在批着奏章,揉着额头,一面看着这些写了一大堆之乎者也,却也说不明白话的奏章,一边又想着徐宅那里今儿个吃了什么晚饭,他也想去蹭了蹭饭。
而后便听见旁边的内侍冷不丁的高喊了一句,“陛下,杜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