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以新秀榜第八位的傲人资格进入天府学院。
二十三岁为了查出杀害自己朋友的幕后黑手,以圆满大乘境的修为独自闯荡无乱星域。
二十七岁顺着线索再次回到天府学院以强大的修为应聘为实战教习。
今年年仅三十岁的杨飞虎人生经历可谓是丰富多彩、见过识广,各类形形色色的人尖子也见过很多。
有些人城府厚黑,有些人粗犷豪迈,有些人坚毅不拔,有些人阴损恶毒。
李无戒却与任何人都不一样,平时的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二流子模样。
可一旦认真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姿,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眼神坚定无比,仿佛任何挡在他面前的困难都会被冲破。
就像修为比他高出一个境界的陈建安,如一座山峰般横在他的面前。
他却能毫不动容的举剑劈山而过,哪怕被荆棘藤蔓割出一身的伤口,也毫不畏惧的勇往直前。
“李无戒,把放下武器吧。”看着陈建安惨白的脸色,徐涛淡淡的说道。
这场比试的胜负已分,陈建安的心理防线也已全面崩溃,所以徐涛才让李无戒放下武器。
更主要的是他担心李无戒年轻气盛再节外生枝,惹出没必要的麻烦。
要知道陈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徐涛可不想让李无戒死的不明不白。
李无戒罔若未闻,不但没有放下手中的铁剑,反而向两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这让杨飞虎和徐涛既气愤又无奈,有些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想要干嘛!
两名导师上台后,陈建安渐渐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
想起刚刚自己喊救命时候的丢脸模样,羞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恨不得将眼前的家伙碎尸万段。
可陈建安是真的有点害怕李无戒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虽然陈家有一万种方法让李无戒无声无息的死掉。
可现在自己的小命被对方捏在手里,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真的一剑抹下去,那自己就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但一声不吭又不符合陈建安的人设,岂不表明自己怕了他李无戒,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在班级里颐指气使?
外厉内荏是现在陈建安的心理写照,既害怕李无戒杀了他,又害怕丢了自己陈家少爷的脸面。
想了又想,脸不能丢。
陈建安厉声喝道:“李无戒,你聋了吗?难道没听到导师让你放下武器?难道你还想杀我不成,那你动手啊!”
陈建安的话让李无戒很无语,他没想到陈建安如此不堪一击,又如此厚颜无耻。
本以为对方有着五品元婴境的修为,就算自己使出了压箱底的招数,对方肯定也有没使出来的底牌去应对。
哪知道这怂被吓傻了愣在当场,得亏自己使得是最常用的一招,最后关头收住了力气,否则这倒霉孩子的脑袋指定被削掉了。
你脑袋都要掉了,剑还搭在你脖子上,你丫是小时候丢过还是脑袋被门夹过,还敢对我大吼大叫?
李无戒严重怀疑新秀榜的公正性,这明摆着掺水了嘛!
就这货的实战能力和脑子问题,还能排37位,给评委组塞钱了吧!
再说老师还没宣布我胜利,你丫也没说投降,我放开你让你跟我接着打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再导师面前宰不了你?”
既然你不投降,那就我吓唬吓唬你。
说着李无戒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手中的铁剑又往下割了几毫米,已经凝住的鲜血再次溢出。
陈建安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因为李无戒的语气中杀机浓烈,吓得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杨飞虎看了一眼再次闭紧嘴巴、双腿发抖的陈建安,无奈的说道:“李无戒,你给我适可而止点!在闹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说实话,杨飞虎很喜欢李无戒战斗时候的狠劲,和自己很像。
所以他想保护李无戒,不想让这个愣头青的家伙惹出太大的篓子。
更何况要查出那个杀害自己朋友的幕后黑手,还需要李无戒的存在。
可李无戒根本不给两位导师的面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就是不肯放下手中的铁剑,局面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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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尴尬。
急的看台席上的狼笑满头大汗,口中不停的嘀咕着:“李无戒啊李无戒,咱见好就收吧。”
僵持了十几秒之后,杨飞虎见李无戒一直直勾勾的看自己跟徐涛,突然福至心灵的大声宣布道:“这场比试,李无戒胜!”
随着话音落地,李无戒十分利落的收回铁剑,跳下比武台对着狼笑摆了摆手,还咧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杀人诛心,李无戒要让陈建安颜面扫地。
李无戒的宗旨就是我不惹事,但你要针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个白痴!”看着李无戒的笑容,狼笑气急败坏的大骂道。
随即他就从看台席上跳了下来,手中还拿着绷带准备给满身伤口的李无戒包扎。
看着兴师动众的狼笑,李无戒脸色古怪的一边后退,一边摆手道:“这点小伤口没必要包扎吧?倒是...我怎么没发现你有携带绷带的习惯?”
两个人就这么说说闹闹的走回了看台席,可班级里的其他同学心里却掀起了滔天骇浪。
班级里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强人,以六品胎息境战胜了五品元婴境。
这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偏偏李无戒做到了。
要知道,陈建安可是新秀榜上第三十七名,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李无戒以六品胎息境就能战胜他。
那李无戒的修为要是提升到了五品元婴境,岂不是可以挑战一下新秀榜的前三甲?
历代新秀榜的前三甲,都是未来搅动一方风雨的狠角色。这么意味着,班级里即将有一颗称霸一方的新星冉冉升起。
而且李无戒以低胜高的结果,更激励了班级里的其他同学。
接下来的比试中,修为较低的学生都和吃了春药一般生猛,将对手逼迫的手忙脚乱。
午饭时间,李无戒战胜陈建安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山,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惊愕不已。
“小逗号,你确定没听错?小安子真的被李无戒打败了?还是以六品胎息境战胜的五品元婴境?”
本来在吃饭的秦朦胧,也顾不上已经递到嘴边的汤匙,难以置信的一连发问。
窦梦晨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这件丢光了长河八骄子脸面的事情,可事实胜于雄辩,不承认她也得承认。
秦朦胧出乎意料的没有因为丢脸而愤怒,反而笑了出来:“呵呵,有意思,这个李无戒的行为每每都能出人意料。行了,小逗号,你也别苦着一张脸了。让小安子受点挫折也不失为一件坏事,也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战斗。”
“从小他就怕伤怕痛,受了点伤就喜欢告诉家长,回头我们就挨鞭子。这次好了,不仅伤了痛了还差点丢了性命,也能让他明白实战的重要了。”
“可是...可是朦胧姐,让建安哥接受一点教训是好事。但是我们长河八骄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不是他一个人丢脸,而是我们八个人一起丢脸啊!这个脸还丢的挺大。”窦梦晨悲愤交加的说道,想起那个叫李无戒的家伙,窦梦晨的心中就一阵火大。
秦朦胧摸了摸窦梦晨的头顶,淡淡的说道:“丢脸总比丢了性命要强,我们还年轻,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一次的跌倒不可怕,只要日后我们风光无限,这点小小的事情所有人都会选择视而不见的。”
每一个王者的成长历程都会有一个挥之不去、抹之不掉的阴影和不为人知的辛酸苦难,所以在秦朦胧看来,只要能成为人上人,忍一忍也不是什么坏事。
更何况,害人不一定要自己出手。
“我明白了,朦胧姐。”窦梦晨想了想之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后山的树林中,一个如弥勒佛般的胖子在捧腹大笑,把身边的人都吓坏了。
“经纶,你在笑什么?陈建安被李无戒打败了,有那么可笑吗?再说了,出现李无戒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年底的比武大赛又多了一丝变数,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一个文质彬彬、头发有些自来卷的男生,不解的问道。
“哈哈,革斌,这你就不懂了。我笑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的事情。大时代的降临,怎么能缺少与之对应的精彩人物!相是天赐,气是人魂,原本我还怀疑自己看走了眼,现在看来并没有,只是机缘未到罢了。”付经纶大笑不止,说出来的话更是人一头雾水。
“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点能让人听懂的人话可好?一天天总是所问非所答,像条神秘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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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斌气的只翻白眼,他很了解眼前的这个胖子,只要他不想给你解释清楚,你在如何追问也无济于事。
付经纶收敛笑容,说道:“不是不想说,而是我也看不透。现在天道混沌,很多推演都变得迷雾丛丛!乱世已生大时代降临,革斌你要加紧修行了!”
“听你扯犊子。”赵革斌一撇嘴转身离开了。
午夜时分,陈建安手中拎着一瓶酒晃晃荡荡的从酒吧走向天府学院,此时的他一脸颓废,身边也没了谄媚的跟班。
“我...我...怎么...怎么可能...输给...输给那个乡巴佬...这都是梦,我是一定不会...不会输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陈建安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口中梦呓般的嘟囔着。
行尸走肉般的离开擂台后,陈建安就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今天这个颜面如何能找回来。
可想了又想,陈建安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今天丢的这个脸,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
自己五品元婴境,居然输给了六品胎息境不说,还被对方吓得鬼哭狼嚎的向老师求救。
原本老师上台后,陈建安还想着就这么没有结果很好,等课后让人造谣李无戒作弊,也好让自己脸面上好看些。
可李无戒逼着杨飞虎大声宣布自己输了,让陈建安失去了最后的遮羞布。
“丢人败兴,狼狈不堪啊。小安子,你真是把我们长河八骄子的脸都丢尽了。”燕鲲鹏脸色阴沉的坐在校园路边的长椅上,浑身氤氲之气,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陈建安扭过头,嘿然一笑说道:“是鲲鹏啊,你也来笑话我了吗?”
听到燕鲲鹏声音的瞬间,陈建安的内心笑了,他知道燕鲲鹏一定会来找自己。因为秦朦胧的关系,燕鲲鹏是最不愿看到李无戒出风头的。
如果李无戒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那李无戒与秦朦胧的事情就会少有人知,之后李无戒死了或失踪了,也没有太多人会记得他与秦朦胧有过交往。
可李无戒要是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那以后燕鲲鹏与秦朦胧走在一起,难免会有人提及李无戒,这会让燕鲲鹏如鲠在喉。
而且陈建安十分清楚,这段时间自己无法报复李无戒,不论是在学校中还是学校外。
如果李无戒出了任何意外,都会让校方怀疑到自己和陈家的头上。
天府学院校规的强大约束力,便是以校长强大的实力作为依托。
别说区区一个陈家,即便是在长河三角洲呼风唤雨的八大世家加在一起也不够看。
深知报仇无望又不肯甘心的陈建安,将主意打到了燕鲲鹏的身上。
燕鲲鹏与自己不同,他明白校规的严厉,却偏偏不肯放在眼中,是那种从小就狂妄到目空一切的家伙。
更重要的是,燕家十分清楚这位大少爷的品性,便早早将他塞进了驻东海星的神界联合政府军队。
燕鲲鹏现在算是一边服役一边上学,如果他捅出了什么天大的篓子,只要亮出神界联合政府军队的军牌便可以保住一命。
所以燕鲲鹏敢杀李无戒,更敢在学校内动手,并且不怕校长和秦朦胧的双重压力。
燕鲲鹏冷哼了一声,呵斥道:“这点酒根本不足让你醉成这样,只是你的心不愿意清醒罢了。陈建安,难道输一场就让你变的如丧家之犬,以卖醉度日?难道以后你就让那个乡巴佬骑在你头顶,你就不想报仇吗?”
陈建安心中冷笑,拿我当由头还准备让我当头马吗?
身为世家公子,没有一个人是傻子。
燕鲲鹏瞧不起自己,陈建安十分清楚,但自己何尝又不是再利用他的狂妄和肆意。
“报仇...报仇...报仇!我当然要报仇,我要把今日的耻辱加倍还给他,更要亲手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陈建安从喃喃自语变的嘶声力竭,奋力的将酒瓶子摔在了地上:“鲲鹏,报仇的事情我不想通过家里,否则我会让人耻笑一辈子,在长河三角洲一辈子抬不起头。我知道你会帮我,帮我杀了那个乡巴佬,以后我一定对你马首是瞻。”
燕鲲鹏傲然一笑道:“以前你又敢对我有什么异议吗?记住,是你开口求我帮你报仇的,只要你开口,我怎么不会不帮你,我们可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只要你能帮我报仇,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我的计划,既然要动手,我们就玩把大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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