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漫天箭雨,眨眼间数千平民已是倒了一大半。那倒在地上之人,无一不是身中多枝羽箭。哀嚎声响彻夜空,这些灾民只是凭着一口气儿加了白莲教,且先前攻城又是顺利无比,信心莫名的涨了起来。而只不过一拨箭雨,数千鲜活的生命已是消失,存活下来的人皆是被吓破了胆子,有那胆子小的,竟是吓出尿来。“圣姑救命!”“圣姑救命!”求救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众人纷纷奔向白衣人。
“神教会记得你们的牺牲!”圣姑红唇上扬,现出细白的牙齿,若那地狱里来的恶鬼,露着狰狞的兴奋表情。迎着扑过来求救的灾民,飞起一脚,将他踹了回去,恰被射过来的箭羽穿透。
“我们上当了!”终于有那脑子稍微灵活一点的,反应过来,他们定是中了这些人的圈套了。“快逃!”有人转身向着城门方向逃去,剩下的,但凡有口气的,即刻转身逃跑。
“一个不留!”圣姑冷冷地声音,若那催命的恶鬼一般,白莲教教众纷纷上前,阻止众人逃窜。月亮不知何时自那厚厚乌云层中穿了出来,惨白的刀芒,无情制造着伤痕,红色的血线四处喷洒,映着苍白月色,竟是有种诡异的艳丽美感。
“主子!”护卫们将弘历团团围在中间,他们已有两人替四阿哥档箭牺牲了。“冲出去!隐入济南城中!”黑眸藏厉,看那所谓替天行道的白莲教造孽。很快,护卫们撕开缺口,砍杀了拦着的白莲教教众,冲了出去。那四处横冲的灾民见他们撕开包围圈子,逃了去,忙趁着白衣人未反应过来的空当,紧紧跟在后头逃了开去。
待那圣姑发现异状时,已是晚了。况老天也似乎在帮着他们,明晃晃的月色又隐藏在厚厚的乌云中。“哼!”冷冰冰的视线环顾了下四周,空阔的街道上堆满了尸体。“圣姑!接下来我们该如何?”问话之人竟然穿着朝廷官员的官袍。
“放谣言!”声音中透出些许不耐,大哥怎么拉拢这么个笨人。
“好主意!”那官员眼珠儿一转,遂赞同道,心下却是暗讽,如果不是自个贪了那赈灾银,又怎么会与他们这些没脑子的合作,还放谣言!说是朝廷杀了这些灾民!好伺机煽动周边的人来起义?也不想想,之所以杀了这些人,可是参与攻城谋反的!到时候,他们若是能够起义成功,自个便是有功之臣,若是起义失败,自个也有话说,及时镇压了灾民暴动,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这官员一面思索,一面将白莲教的人引入了府衙。
如果弘历弘昼二人未到济南城,这官员或许真的能蒙混过关,偏偏是遇上了弘历这么个煞神。且说,弘历几人在夜色掩护下,很快脱离险地。寻了偏僻的弄堂歇息。忽的,传来惨叫声!使人前去查看,竟然是巡城官兵搜罗方才逃窜的灾民。一旦捉到,当即格杀。听了侍卫的查探的消息,自幼生活在阴谋圈子里的弘历,瞬间便是明白了济南知府的想法,还有那白莲教不甚高明,且漏洞百出的阴谋。
“济南知府打得如意算盘!两边皆不得罪!若不是阿玛派我们过来,说不定还真得被你骗了去!”弘历说得甚低,离得稍远一些便是听不清,只有离得近的二人听得分明,却是不由打了寒颤,因着主子的声音里透着无比深冷的杀意。当下,细细给几个护卫分了任务。身边只留了二人,护着他的安全。
第二日,整个济南城沸沸扬扬,皆说朝廷昏庸无道,不但误杀灾民,且还诬陷他们是反贼。有那不少年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粗着个嗓子,昂着头,不停得呼喊着。
济南知府并白莲教众人听着探子的回报,面上不免带出几丝笑意来。“老爷!”忽然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你的规矩呢?”知府大人怒道,很是不喜管家茫然失措的样子。“不好了,我,我,我看见四阿哥了!”
哐当,知府手里的杯子猛然间坠地,刺耳的碎裂声,此时听入他的耳里不啻于炸雷,“你看清楚了?你怎么认出的?”
“我的老爷唉!早年,老奴与您在京城呆了一段日子。有段日子,您特别喜欢吃那聚贤庄的鸭子么?凑巧有那么一次,有人说道四阿哥,老奴顺便就看了一眼,”管家自是知道他家老爷干的事儿,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瞒着。“今个,出去采买时,便看到了四阿哥。不会认错的!”那身气度,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举手投足间得贵气与优雅,还有那极深刻的俊朗五官,绝对不会记错的。管家很是肯定。
“想来,昨晚上跑走得便是四阿哥了!”圣姑忽然笑道,媚态横生,艳丽非凡,“我倒是想会会这天潢贵胄!”曼妙双眸藏着奢血兴奋。“在哪里?”原是极脆的嗓音儿忽然变得沙哑起来,整个人的气质亦是变了,妖艳而又妩媚,堪称尤物,哪里还有那圣姑所谓的一丝一毫纯净。
“有间客栈!”管家呆滞了一下,忙低头,避开那女人惑人媚态。
“你想干什么?”知府到底还是有些心存畏惧,见那女子不怀好意的模样,警惕道。
“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了!”眼波横生,螓首微侧,唇边儿挂着笑,尤如玩弄老鼠的猫儿一般,狡猾。
“不行!”
“呵呵,大人,难不成,您还抱着所谓的忠君想法么?您觉得您的皇帝陛下知道您的作为后,会饶了你不成,哈哈!”在知府大人愣神之间,圣姑已是慢慢走了出去。
果然不出自个所料,手段还真是简单!弘历已是换了干净的衣物,在城中客栈歇了下来。此时,他懒懒地坐在窗边上,目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四处奔走的平民。一旦弘昼调了兵来,即可将这济南城的一众官员拿下。还有那白莲教在此地的根基一并儿毁掉。
“爷,您要的酒水来了!”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侍卫确认没有问题,便打开门,就见小二手里托着食盘,上头放了小瓶酒水,并几样小菜!
如今济南城物价奇贵,往常不到一两银子的饭菜,现今翻了几百倍!即便这样,吃的,喝的也是少得不行。如这一小瓶酒,还是老板刮了箱底才寻到的,主要是客人给的价格实在是令人动心。小二暗暗道,蠕动了喉咙,不舍地望了眼桌上的酒菜,转身离开了。
关上门,掏出银针验了下,“主子,没毒!”
“嗯!”弘历颔首,径直倒了杯酒,咽了下去。孰料,片刻,身子竟是一片燥热,心道不好!正吃着干粮的两护卫,就见自个主子面色潮红,直喘粗气,心道不好。正欲开口,便得了主子的眼色,迅速隐了身形。堪堪藏好,房间门被人推开,走进一白衣女子,那女子薄粉未施,肤色却是白嫩,略有些大的嘴唇,红艳欲滴,配着那眉梢眼间含着的春意,有股说不出的艳丽风姿,眼眸如波,流转间,道不尽的诱惑。
“天潢贵胄果然不一般!”那女子媚笑横生,步履轻挪间苗条身子左右摆动,透着深深诱惑,伸出一双白玉般的手来,摸上弘历潮红的脸上,眸子痴迷,“今个我倒是来尝尝这皇子的滋味如何!”手自他脸上滑下的脖子,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游移着,正欲探进他的衣襟内!便被他捏住了手,“讨厌,想摸摸人家直接说么!”
弘历强忍欲火,点漆黑眸如电,冷冷盯了她片刻,忽地扯唇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圣姑!”圣姑原本未将弘历放在眼里,她自幼便习得家传武艺,一般人是对付不了她的,故而手被他捏住,也并不没有太在意,现在却是大骇,顷刻间,她的脉门被对方死死扣住。挣脱不得,然后她绝望的瞪大了眼,看见自个脖子奔涌而出的鲜红,想捂着不让它继续涌出,已然没了力气。
冷冷地哼了声,弘历一脚将她尸体踢飞,再轰然落地,发出沉闷的如同死狗坠地的音响。
“寻个干净的人家。”弘历冷然吩咐道,他定然是中了下三滥的春药,也不知不解决的话,是否会对身体有害.遂对两个护卫吩咐道!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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