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贝不着痕迹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确实有点冰凉,指尖还碰触到汗迹......
他不由心一惊,自己竟表现得这么明显!
尴尬大了!
“咳!”
魏贝掩嘴低低地干咳一声,干脆装出一副十分紧张之态,磕磕巴巴道:“没…没事,大概是太过紧张了。”
其实秦舒柔不知魏贝会试斗诗作弊之事,只道是以为魏贝真有如此实力。
魏贝之诗驱使的护才,跟魏无忌不分高低。
实力如此了得,会试更是得了榜首,魏贝本该自信满满才是,现在他竟然和秦舒柔说紧张,秦舒柔打死也不信!
不过魏贝不想说,秦舒柔打破沙锅问到底也没用不是?
谁还没个不想人知的秘密?
秦舒柔淡淡一笑,安慰道:“郡王实在过于谦虚,瞧我秦某,实力不如你,却并不紧张,是秦某脸皮厚了些。”
“郡王,莫要紧张,你如此了得还这么忐忑,那让我这等人如何是好?”
魏贝无心与秦舒柔叨叨,他只得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道一声:“好,秦兄有心了!”
说罢,魏贝双眸悄悄地在皇帝身上流连,试图从皇帝身上找到安全感,希望这是他的错觉,皇帝和萧权并不知他隐藏起来的身份,不知他是华夏人。
可皇帝似乎越看越来劲,皇帝的双眸里,那种兴奋、阴沉之色越来越浓......
看得魏贝内心翻江倒海。
他奶奶的!
看样子,皇帝和萧权九成九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他觉自己伪装得十分之好,没想到还是被萧权发现了端倪!
他不得不惊叹,萧权看人眼光之毒辣,心思之细密!
而魏贝是经历过最为艰辛的高中时代的华夏人,其中无数场大大小小的考试,已经练就他淡定从容之性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已经露馅,事到如今,唯有见步走步,毕竟担心恐慌也改变不了事实。
魏贝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脸上强行压下紧张担忧之色,一脸从容地垂手而立,只和其他人一样,时不时地抬起眼皮看皇帝一脸。
“朕现在宣布殿试之题。”
就在此时,皇帝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他顿了顿,饶有意味地看魏贝一眼,似在嘲笑魏贝无能胆小,空有一身华夏知识不敢用,畏首畏脑,不像萧权这般肆意洒脱,敢做敢当!
魏贝此时也一脸的无地自容,心里在为自己会试斗诗作弊感到羞愧难当。
魏贝在华夏是个理科学霸,还是一个老师,最为看不起作弊来破坏公平竞争之人。
如今自己在大魏却做起了以假乱真,以纯武人代替护才这种不耻之事。
在魏贝心里,此事虽然还未被识穿,可读书人向来自尊心重,做此等之事最为心虚......
何况,萧权这么鬼机灵,既然能看穿魏贝的身份,早晚能察觉魏贝带的是纯武人。
皇帝这一眼,看得魏贝此时如坐针毡,满脸的不自在之色。
皇帝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继而道:“殿试题目为,一加一等于几?谁对谁快谁排名前。”
什么?
这题目听得众学子,一愣一愣的。
殿试之题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