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胖子后退了一步,仍旧笑容满面的瞧着南诗影:“那就祝兄台,能够安全登船了。”
骨扇轻轻戳着太阳穴,南诗影歪头,看着胖子。
“你在威胁我?”
胖子笑容可掬的摆手否认:“哪里哪里,兄台多心了,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
南诗影转过头,望向胖子刚才所指的货船,货船上插着一面应有恒源商会商标的旗帜。
语气不明的问道:“你是恒源商会的堂主?”
胖子见对方没有接茬,以为是迫于自己的威胁服了软,脸上的笑意渐浓,他微微仰头,嘴上说着谦逊的话,可面上却是一副得意的模样:“在下只是恒源商会里的一个小人物,不过是承蒙兄弟们看重,有些脸面罢了。”
南诗影回过头,笑了:“也就是说,我若弄死你,大不了也只是赔恒源商会一些钱财?”
“你……我……”
接触到对方眼底的杀性,胖子浑身一寒,脑袋瞬间就懵了,你你我我的语不成调。
胖子在这边境混迹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反过来威胁他的。
不,对方不是威胁,对方是真的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是真的想要弄死他!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钱?你弄死我,就是下了我们恒源商会的面子,你以为这是用钱可以解决的事情?”
胖子后退了好几步,风吹起了玉河的河水,潮气漫入鼻尖,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胖子慌乱的心这才稍稍平缓了下来。
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何须怕这个小白脸?
“脸面值几个钱?”南诗影笑了,在笑胖子的天真:“一百两黄金,买你一条命,够吗?”
“不够的话那就两百两,三百两,四百两……你猜,你在恒源商会堂主的眼里,值多少钱?”
听她一百两一百两的往上加价,胖子“咕隆”的吞了吞口水,他若是自杀的话,那钱能给他吗?
这个危险的念头一出,胖子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大力摇头,似乎听见了自脑袋里传来的阵阵浪声。
“你……你……我乃良民,私杀良民可是大罪!”
胖子没质疑对方对方是否有那么多的黄金,他刚才若不是瞧见她手上拿着的那把玉骨扇,他也不会以为自己遇见了一头肥羊,谁能料到,这羊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对方轻描淡写的说出用钱买命这种话,手上若是没有过过人命,他就将脑袋砍下来给对方当球踢。
南诗影笑,嘴角漫出两个梨涡来:“命能用钱买,户籍也能用钱改。”
“我记得,武城与宁古塔所距不远吧。”
恒源商会的车进了内门,远远的就能瞧见一面面飞扬的会旗,胖子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他转身朝着车队跑去。
南诗影看了司徒空一眼,司徒空一个纵身,出现在了胖子面前,一把掐住了胖子的脖颈,往上一提。
胖子足有二百斤的身子直接被提了起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肥硕如猪亦能凌空!
只是思绪没来得及发散,就因为缺氧窒息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胖子的脸憋的通红,转而发紫,眯眯眼终于有了‘轮廓’,因为缺氧造成的血气上涌,眼珠子都凸了起来,快要从眼眶中流出来了。
“我……我……”
他难以开口,如一只脱了水的鱼,在岸上无力挣扎。
“把头,副堂主!”
恒源商会押车的镖师瞧见挣扎的胖子,用力的揉了揉眼,在确定那个穿上袍子后宛若一个皮球的身影真的是他们商会的副堂主后,脸色大变。
虽然李堂主吧……有些贪财好色,但到底是他们商会的副堂主,他们既然瞧见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耳边传来一针厉风,司徒空脚下一顿,提着胖子向后倒退,一枚暗器,插在了距离他们刚刚所在位置不远处的地面上。
司徒空还没来得及瞧清出手的人,耳边又传来了几道破空的声音。
声音极快,转眼间,以无限逼近司徒空,锁定了他的后脑、脊椎与脚踝后侧这几个位置。
出手的人是一个高手,并集齐擅长暗器!
可惜的是,出手的人留了手,顾忌着他手里的这个胖子的死活!
所以暗器只从背后而来。
司徒空利落转身并斜向后微微滑步,暗器蹭过胖子的耳根,削掉了他耳垂的一块肉。
胖子欲哭无泪。
“这位兄台,是否有所误会?”
见对方身手了得,恒源商会的总把头面色冷厉,稍作思忖,便收起了手里的暗器,以对方刚才那个身法,他若真心想要将副堂主置于死地,那么刚才暗器袭来的时候他自会将副堂主当成肉盾,而不是错步后退,只让暗器削掉副堂主耳垂上的一小块肉了。
对方停了手,司徒空掐着胖子脖子的手微微松了一分,胖子的脸色得以缓和,灌入鼻子里的空气充盈了他险些干瘪的肺。
司徒空望向说话之人,来人一身短打,呼吸间血气沸腾,是个连硬功夫的好手,司徒空原以为对方只是善用暗器,此时在看,对方的硬功夫或许还在暗器之上。
司徒空又扫了一眼他腰间腰带上绣着恒源商会的会标,指着胖子的鼻子道:“他想坑我家公子,还出言威胁!”
公子?
哪来的公子?
见对方面带犹疑,司徒空转头望去,百米之内,竟然没瞧见人。
他环顾四周,最后在一个卖草药的摊前瞧见了凤峦与他的妹妹,他嘴角微抽,她们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把头顺着他的目光,瞧见了那个手持玉骨扇的挺拔身影。
他的目光对方手里的玉骨扇上停顿了一秒,明白李大嘴为什么会瞧上她了,这人,身上明晃晃的就写了两个大字:有钱!!!
把头嘴角微抽,对司徒空道:“令公子脚成真快啊!”
司徒空不想搭话了,他能说什么?替她解释一下她走远只是瞧见了感兴趣的草药而不是因为这边发生了交手而逃跑?
哦,或许那个阴b是故意的!
司徒空仍旧记得这货彬彬有礼礼弯腰道歉的模样,可最后如何了?公子勋都快过头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