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幕后主使:纪靳墨

“公子勋死了?”

宇成烜将手里的信件放在了烛火之上,看着纸张被火焰吞噬,烧成灰烬。

公子勋死在一对兄妹手里,瞧信中的描述,宇成烜大概猜到是谁下的手,她出了城?瞧方向是去昌明山了?

宇成烜的大拇指磨蹭着扇骨。

“魅!”

他忽然出声。

本来空无一人的房梁上突然浮现出人形轮廓,下一秒,轮廓浮现出了具体的模样——那是一个侧卧在房梁上、脸上扣着一个纯白面具的人。

人飘然下落,轻若一缕清风,他落地后单膝下跪,跪在了宇成烜脚下。

宇成烜伸手摘下面具,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张与宇成烜一模一样的脸。

“替我留在驿站!”

“是,属下遵命!”

宇成烜带上面具,悄然无声的离开了驿站。

……

“说,是谁让你下的毒!”

季阳军军营,鞭打的声音不绝于耳。老黑被绑在十字木桩上,这已经是第二轮拷问了,他嘴硬,硬是不肯开口。

秦千城坐在一边,桓恒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士兵逼供。

秦千城试图撬开老黑的嘴,从他嘴里听到幕后黑手的姓名。

桓恒的目光落在老黑的身上,而后下移,不动声色的看了秦千城一眼。

老黑被打的皮开肉绽,行刑的士兵喘着粗气,累的手脚发软,他停了下来走到了老黑的面前,撕下嘴上的封条后又抽出了塞进嘴里的布条:“如何?还不说吗?”

老黑垂着头,脖子似是早就没了支撑之力,头一下一下的点着,他动了动嘴,口中发出宛若风箱般的呼呼声:“我,我……”完整内容

“什么?”

士兵将耳朵凑到了他嘴边,试图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老黑忽然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士兵的耳朵,剧烈的疼痛让士兵发出一声惨叫,士兵用尽全力的抽打着他的身体,可无论士兵多么的用力,老黑都不肯撒嘴。

桓恒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寒霜,他上前挥拳,一击重拳狠狠地打向老黑的肚子,老黑只觉得喉咙一甜,紧接着,是一阵直冲脑髓的苦,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苦胆水,苦胆水混合着血液,喷了士兵半张脸。

桓恒一把攥住士兵的胳膊竟然向后一掷,他抬手,钳住了老黑的下颚,眼底寒光如刀,怒极反笑:“好,很好!”

“你嘴巴可真硬啊!”

“来人,给我提一桶热水来,然后再准备一个铁刷子。”桓恒越过秦千城直接下令,营帐外士兵应声,小贾很快提了一桶滚烫的热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铁刷子。

小贾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铁刷子,就这般朝着秦千城行了个礼,而后走到桓恒身边将木桶放在了他的脚下,又将铁刷子双手呈上:“将军!”

桓恒接过铁刷子,转身对秦千城道:“将军,我瞧这人嘴硬得很,要是不动真格的,他怕是不会开口!”

秦千城嗯了声,他没有在意桓恒僭越的行为,只是叮嘱他注意分寸,被将人弄死,语落,他的目光死死的钉在了老黑的身上,声音阴冷,若地狱恶鬼:“你户籍在册,若是老老实实的供出幕后主使,你的家人还能有一条活路,可若是负隅顽抗,就不要怪我将你一家老小统统送入地狱了。”

桓恒握着铁刷子的手微微一紧,眸底暗色涌动,小贾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有听到秦千城威胁老黑的话语。

老黑呜咽的叫着,他想要咬断舌尖,可下巴却被桓恒紧紧扣住,根本无法闭合,他眼底露出一抹绝望之色。

桓恒重新将布条塞进了他的嘴里,又将他的嘴贴上了封条,而后他提起水桶后退了一步,“哗啦”一声,将一桶滚开的热水统统泼在了老黑的身上,老黑瞬间睁大了双眼,暴凸的眼球中布满了狰狞的血色,他剧烈的挣扎让整个木桩都颤抖了起来,绷紧的绳索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勒痕,

然而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滚开的热水透过他身上仅存的里衣将他的肌肤让出血泡,血泡破裂后与衣服粘在了一起,桓恒用力一撕,衣服的布料带下了身上的皮。

老黑口中发出呜咽的惨叫,眼球近乎要从眼眶里流出来。

桓恒撤掉他身上最后的一层衣服之后,用铁刷子用力一刷,直接将老黑身上的肉抓挠了下来,挂在铁刷子上的肉丝一绺一绺的,像极了大厨炒菜前帮厨细心切好的鸡肉丝。

“呕~”

小贾离得近,他甚至能瞧见那一绺绺肉丝上的血沫,他忽然想起了东坡楼的名菜——京酱肉丝!

想着,就又yue了!

“老黑,若是想说就点一点头!”

桓恒长得十分板正,身上有一种凛然不屈的正气,可在此时,小贾却觉得是自己之前眼瞎了。

老黑浑身肌肉紧绷,太阳穴上的青筋暴凸,他的余光望向秦千城,秦千城只是静静的坐在矮桌后,端着手中的茶,垂头不语,老黑的眼里落满了恐惧与绝望,他转动眼球,冲着桓恒点了点头。

桓恒将铁刷子扔给小贾,撕开封条取出布条:“是谁让你下毒的?”

“是……是……摄政王!”

桓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秦千城背对着桓恒没有留意到他脸上的神色,老黑如今被折磨的只剩下了半条命,气若悬丝的喘息着,也没有留意桓恒脸色的变化。

听到摄政王三个字,小贾快速的抬头看了老黑一眼,余光瞧见桓恒眼尾低垂所带出的阴冷之色,只希望老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秦千城起身,龙行虎步的走到了桓恒身边,一把掐住了老黑的脖颈。

“将军!”

桓恒揽住了秦千城。

“你要拦我?”

秦千城虎目圆瞪,多年征战身上所积聚的杀伐之气赫然而出,那凌厉的气势压迫得桓恒难以喘息。

“将军,这是人证!”

“这是胡言乱语、扰乱超纲的悖逆之徒!”

“将军!”

桓恒不肯让步,他望着秦千城,颇为不忿的说道:“您对摄政王忠心耿耿,可摄政王是怎么对您的,为了一个南诗影,他便不顾您多年来的效忠与拥护,前后让您……”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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