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锅出去后,南诗影一身轻松。
直到离开南府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之后,她这才减缓了脚步,将糊在脸上的两层人皮面具尽数揭了下来。
呼吸总算是顺畅了不少。
就在这时,南诗影的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微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脚步声,她豁然转身,低声喝问:“谁?”
黑暗中走出一抹人影,直至人影早到月光之下,瞧清来人,南诗影紧绷的神经这才得以舒缓。
“爷?”她眨了眨眼。
这位爷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瞎溜达什么?
纪靳墨走到南诗影面前,很是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低头看她:“游湖,去吗?”
南诗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低头看他,纪靳墨一脸认真不似说笑,可今日一没有灯会,二没有花船,在这寒冬凛冽不见星光的夜晚,游的这是什么湖?去瞧什么?瞧水里的鬼还是抽寒间的风?
“看戏!”
纪靳墨似是猜到南诗影所想,补充道。
南诗影眨了眨眼,眼底渐有亮色,早说啊!
“走!”
索性天不算晚,夜不算凉,月色相伴,水面定会在流动间潋滟起盈盈波光,也算是别有一番韵味了。
纪靳墨忍着笑,只是嘴角上扬了些许,他拉着南诗影的手,如一般的眷侣漫步在夜色渐重寂静无声的街道,耳边撩起的风吹过树梢,带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手心传来她的体温,纪靳墨想,若是时间便停留在这一刻结成永恒,也算是生命回馈于他的赠礼。
穿过云岚街,在临近泗水街的路口拐向相反的方向,又走了几千米,耳边的风都染上了一丝潮气。
京都内有湖,不是天然形成,属于人工湖,不过并非是先祖为了游湖泛舟劳民伤财挖出的湖,而是当年陨石砸出来的。
当然,当年的坑并不大,只是后来存了水,而先祖又将这里建成了临渊都城,所以才会将其扩大,挖掘从造,才会成为如今的模样。
湖上漂泊着几艘船,船身上印有环采阁的标记,是环采阁的花船。
船上挂满了灯笼,远远望去,倒是华灯璀璨,远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漆黑阴冷,似幽灵鬼船般的没有光亮。
纪靳墨揽住南诗影的腰,脚尖轻踏地面,身子轻若无物般腾然跃起,落入湖水中时,湖面似撑起了一座水波桥,他一路走过,模样从容,若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在踏浪前行,非要叹一句轻功了得。
不过比起轻功,他这手御水术更显了得。
南诗影被他环着腰,手臂自然而然的揽住了他的肩膀,半个身子贴近,略显湿气的风将他身上的落樱花香尽数卷进了她的鼻子里,迎着月色,南诗影瞧着他俊逸无暇的侧脸,突然想到她临走时,南朝尹询问她的那个问题。
你,可与纪靳墨圆房!
想着这件事,南诗影的脸不免染上了一抹红晕,只是月色朦胧似遮羞的纱裙,没能让纪靳墨瞧见这幅美景。
临近一艘花船,脚下的水面上涨,形成了一个高耸的水台,纪靳墨笼着南诗影,从容不迫的迈步,落在了甲板上。
丝竹雅乐之声若隐若现,也不知道纪靳墨让她看什么乐子。
走进船舱,里面隐有嬉闹声,女子嘤咛的呻吟听得南诗影一阵面红耳赤,她转头狠狠地瞪了纪靳墨一眼。
他带她来看的就是这活春宫?
纪靳墨摸了摸鼻尖,示意她稍安,只是躲在舱外听着里面旖旎的声响,纵是夜晚的风也无法带走身上的燥热,隐约间,南诗影似是察觉到腰间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似是纪靳墨怀中揣了一杆枪,又长又硬,硌得人生疼。
南诗影虽然活了两世,虽然还是个雏儿,但有些事情纵然没有经历过,也耳闻目睹过,自然知道这长枪为何物,她面色涨红的宛若冬梅,转头瞪纪靳墨的时候眼底水波流动,纪靳墨本就难以自持,如今瞧见她此时的风情,更是难以压抑住心中的yu火。
南诗影心头一颤,一手抵住纪靳墨的胸膛,一手捻起银针,银针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冷锐利的寒光,寒光落在纪靳墨的腰间,南诗影压低着嗓音,威胁道:“如果你想当太监,我现在就成全了你!”
纪靳墨喉头滚动间压下一口口水,风一吹,被寒冷阴湿的背后一片凉意。
不过比起背后,他腰前人鱼线尽头的地方,寒意更甚。
“夫人说笑了!”纪靳墨说着,一把攥住了南诗影的手腕,将人笼在了怀中,他低下头,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处,呼吸之间,似有小虫成群结队的往南诗影的耳朵里钻。
南诗影觉得颈间耳垂处一阵瘙痒,那痒直痒到了心间,又疾冲往下,流向不可言说的地方,她面色越发殷红了起来,只是挣扎中,纪靳墨干脆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背上,就那么将她禁锢在了怀抱之中。
“你……”
“嘘!”
纪靳墨伸出手指抵住南诗影的唇瓣。
船舱内的渐渐没了声音,后又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纪靳墨戳破了船舱窗户的窗纸,南诗影凑近透过戳破的洞往里窥探,朦胧的烛光落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与床榻上,本该被折腾的身软无力躺于床上的姑娘,此时却已穿好了衣裙,弯腰取出了藏于床榻后的瓷瓶,并轻轻的撬开了床上人的嘴。
南诗影转头,看纪靳墨:你示意的?
纪靳墨捻起她的手,手腕用力甩动,南诗影捏在手指尖的银针透过破洞射入船舱,漫入了那女子体内,封锁住了她穴位,将她封在了原地。
而后,他抬手推开了窗。
南诗影了然,刚想跳窗而入,纪靳墨却将人一把拽了回来,后又抱着她跳了进去。
南诗影:“……”
你他喵多此一举了知道吗?
二人落入地面,轻若无声,屋里弥漫着欢愉后的yin靡之气,南诗影有些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她一把推开纪靳墨,自己往床边走。
走到那女子身边,南诗影这才瞧清了躺在床上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