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和上一次进来时完全不同。
不再漆黑一片，而是漫天火红，灵魂空间就像是到处燃烧着熊熊火焰。
端木暻的缩小版正被四根火焰凝聚而成的长鞭束缚在正中央，她拼命挣扎，可却无济于事，四根长鞭就像是吸管一样，在努力吸收腿精的灵魂小人。
虽然赵牧从来没亲眼见识过夺舍，但想来这就是吧。
腿精虽然被束缚无法反抗，但情况并没到最危急的时候，她身上似乎有什么屏障在抵抗那四条火焰长鞭的掠夺，虽然没完全抵挡，但灵魂力量被汲取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赵牧。”
见到男人的出现，端木暻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欣喜若狂，但很快又神色紧张的大声提醒，“你先别靠近我，小心这鬼东西，他既阴险又诡谲，令人防不胜防。”
“你怎么样？”
赵牧反问了一句。
“我还能坚持一会儿，你一定要小心，这和修炼炎神三变产生的隐患不同，它是火神渊下异变而生的灵，要吞噬我，将我取而代之，诡异而强大。”
端木暻情况不太好，只能尽可能用最简短的言语表达情况。
火神渊？
这是个什么东西，赵牧搜索完小说所有剧情，都没发现和这三个字相关的东西。
不过眼下没工夫深究，得先解决这所谓的灵。
能将端木暻搞得如此狼狈，绝非凡物，而且还把这灵魂空间改造成这样....能力非常强。
哒~
哒~
他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近腿精，不是为了关心，而是为了引出正主，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知道敌人是谁，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怎么打。
嗡嗡~
灵魂空间内的火焰瞬间浓郁了些许，滚滚热浪让赵牧有些难受，但他却心中一喜，因为这种现象代表他的选择没错，只要持续靠近腿精，那所谓的灵就会被逼现身。
不过，这所谓的灵，比他想象的还要嚣张。
仅仅片刻之后，就幻化出一道身影缓步靠近，模样正是复刻的端木暻。
“所以.....哪个才是真的？”
赵牧有点懵，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半点破绽。
“你们....谁是真的？”
“赵牧你脑子有病吧，我都被绑成这样了，你还问谁是真的。”
被四根火鞭捆绑的端木暻破口大骂，“就这么点伪装，你还看不出来吗？”
“青牛山脉，坦诚相见，三年之约。”
另外一个端木暻直接放大招，不仅仅让赵牧愣住，就连另外一个端木暻也傻了。
三年之约还有阎冰卿知道，可坦诚相见，却是只有赵牧和她知道的秘密，毕竟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将这种私密的事情到处说。
没听说过夺舍还能连带着记忆也一起继承啊。
等等，难不成这是灵魂相融。
赵牧想到了自己的状况，他就是以灵魂相融的形式继承了原身的一切，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灵，做法和他类似。
这倒是有点麻烦，难判断了。
被绑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这还真说不好，现在幻化出来的就一定是假的吗？
不能随便下判断，毕竟万一宰了真的腿精，那他岂不是成了这所谓的灵的帮手了。
稍微思量后，赵牧开口道：“你们.....给爷劈个叉，我最喜欢这个姿势了。”
“......”
被绑着的那个端木暻先是无语的看了赵牧一眼，紧接着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看劈叉，你这混蛋。”
至于另外一个么.....
嗖~
当着赵牧的面，二话不说直接站着劈了个叉，修长的腿，笔直冲天，长裙滑落，露出真容，看的赵牧啧啧称奇。
但下一瞬，他嘴角微翘，两只灵魂之力凝聚的大手，毫不犹豫的朝着两个端木暻分别落下，直接将其拍碎。
“哼~”
赵牧轻哼一声，“还真是有点诡异啊，不过想骗我，还是差了点，腿精怎么可能会如此回应呢。”
接收记忆不代表能快速模仿人物性格。
真正的端木暻，听到他刚刚那个无理要求，应该是小声啐一句，然后略显忸捏的正常劈个叉给他看，最后奶凶奶凶的抓着他的衣领威胁道：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跟你同归于尽。
很可惜，这两个‘腿精’都学的有点四不像。
“有点意思。”
赵牧嘴角微翘，紧接着便在端木暻的灵魂空间内乱逛起来，逛了几圈后，终于发现了华点。
二话不说，直接就是干。
以灵魂之力化为尖锐利刃，直突某处，撕裂一道屏障后，出现了真正的端木暻，她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以灵魂空间的现状其实也能判断出来，她的灵魂已然被蚕食了大半。
“小.....小心.....”
端木暻有气无力的提醒。
“哼~”
赵牧轻哼一声，扭头一把掐住来人的脖颈，“你这也太没耐心了吧，这就急了？”
“没耐心又如何，事已至此，你灵魂虽强大，但也改变不了什么，吞噬融合了她的灵魂后，我就是她，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真的改变不了吗？”
赵牧轻笑一声，紧随着铺天盖地的灵魂之力朝着整个灵魂空间四散，形成无与伦比的屏障，将所有火焰镇压，那个所谓的灵瞬间变色。
“你的灵魂之力怎么可能会.....”
“真是见识短浅啊。”
赵牧以灵魂之力凝聚而成的大手，直接抓住‘灵’的脖颈，捏碎了她的喉管。
不过这终究只是灵魂之力凝聚而成的虚幻体，捏碎了一个，还能随意诞生千百个。
但赵牧不在意，因为他真正的杀手锏，就是用自身恐怖的灵魂之力将这所谓的灵压制，让端木暻自己重新夺回对灵魂空间的掌控，并反向蚕食这个灵。
灵魂强度生来就固定，只有极少数的方式能够后天增长，例如混沌死磨、生死门等，而吞噬这种灵似乎也能做到，只可惜，这玩意儿似乎极其稀少。
“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是灵？”
瞬间被镇压的灵传来不甘的叫喊声，她想不明白，人类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灵魂之力。
“我帮你把它镇压了，接下来靠你自己，可以吗？”
赵牧弯腰扶起羸弱不堪的腿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