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府。
太孙朱瞻基穿着一身飞鱼服走进府内,时任宫正司女官的胡尚仪,正在和太子妃谈论异国敬献帝妃的相关事宜。
胡尚仪养女,建文朝御史景清小女,孙若微的妹妹胡善祥,等待在东宫正殿门口。
朱瞻基径直走进屋内,大大咧咧:“爹,我爹呢?”
歪头一看,只见朱高炽躺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连忙上前躬身:“您找我?”
朱高炽一下一下点着脚,“哎呀,你说你成天东跑西颠的干什么呢?”
“也不学好,你瞧瞧你穿这一身。”
“宫里也不住,成天在外边赁屋。你就给我惹事儿吧你。”
朱瞻基和寻常子女并无不同,对老爹的唠叨根本不放在心上,目光在屋内扫视,突然看到一张猛虎图,啧啧称奇:
“这猛虎图不错啊,看着像解学士的手笔。”
朱高炽叹息道:“那是你爷爷给我出难题呢,非要我题诗,我这心里正烦着呢。”
“题诗?”朱瞻基摸着下巴:“那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恰这时,太子妃进入屋内,坐在朱高炽躺着的长椅上,叹气道:
“你还在这躺着呢,你看人家老二发达了不是?云南一车一车的东西往他家里拉,女官们都说他人缘好。”
爱钱如命太子妃愤愤不平:“什么人缘好,见人就抓一把金豆子送人。”
朱高炽在旁道:“是啊,他多有钱啊,我倒是想抓一把炒豆子送人,我有吗?”
“行了,你就消停点吧。”
太子和太子妃二人聊天之时,朱瞻基已经瞧瞧拿着那副解缙画的猛虎图,出了太子府。
太子妃凑上跟前,好奇道:“诶,你说他去云南还是不去啊,这么金山银山的收人家?”
朱高炽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扫视一圈,道:
“哎你看,这孩子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连画也摘走了。”朱高炽撑起身子:“这孩子你说...”
而此时的胡善祥被人忽悠,要在宫里找个对食,同行宫女荐了个老头儿给她,胡善祥不从,不料那老太监却是生了气。
同行宫女不由得只能前往道歉,而此时的朱瞻基,却是带着孙若微,去了一个地方。
....
【什么金豆子?什么金豆子?细说】
【哼,如果要写骨气,还不如从金豆子下手呢,如果让我来,就秉承一个信念,大丈夫不为五斗米折腰.....好吧,金豆子除外】
【谁能拒绝汉王的金豆子?谁能拒绝!!】
【什么汉王?叫陛下!!!】
【你们这群没骨气的家伙,还真扣上题了是吧,题目是骨气,又没说有骨气还是没骨气,没骨气,写的也是骨气啊。】
【我日,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说的还真有道理。】
弹幕之中议论纷纷,或许是苏南洲虽然没有扣上主题,但写的剧本人设剧情都不错,所以人数并未流失太多,现在还保持在第二的水平。
演播厅内,萨贝宁时时关注着弹幕,突然一笑,道:
“三位老师,方才我见弹幕上说,这主题是骨气,但没写明到底是有骨气还是没骨气,如果苏南洲写的是没骨气,那岂不是也扣上主题了?”
话音一落,在总直播间不在苏南洲直播间的那些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卧槽,有道理啊,没骨气,那也是骨气啊。】
【不会吧我丢,什么叫他妈的没骨气也是骨气啊。】
【诶诶诶,实在话,作为皇帝,朱允炆落荒而逃,没骨气吧?没骨气,那写的也确实是骨气啊。】
【什么?华国人都颠到这种程度了吗?他们在乱写!】
数之不清的弹幕开始讨论苏南洲,而演播厅内,余桦听到萨贝宁的话,愣了愣,“嘶”了一声,道:“难不成.....”
一旁的温子任笑着道:
“这位网友的脑洞挺大,但别忘了,苏南洲这个本子的名字叫什么。”
萨贝宁顺势接话:“大明风华!”
“用了风华二字,怎可能写没骨气。”
萨贝宁点头道:“懂了,话说这朱瞻基带孙若微去了什么地方?”
萨贝宁想说的话,同样是观众们想看的,可苏南洲这个狗东西才写了几百字,又开始闭目沉思了起来。
丝毫不理会弹幕上的议论声。
【快写啊快写啊,靠,我要叫个同城代打。】
【玛格丽特的人数开始流失了,看了一下后台数据,流失的大部分是华国人。】
【正常,玛格丽特那一套老套的童话故事在我们看来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戴个黑暗风的帽子,还真当自己能写出哈利波特了?】
【这种爽文式的写法在西方并不常见,能留住西方人也是正常的,对我们深受网文熏陶的华国人来说可就没啥意思了。】
【云今瑶一直稳定发挥啊,写的霍去病,大汉天子人设立的都很高,但这样的人设意味着下限也高,稍微有个和人设不符的台词或者剧情出现,全盘皆输。】
【以云今瑶的水平,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过想再进一步,除非能写出苏南洲那样的剧情张力或者恢弘场面,但云今瑶显然不是这方面的天赋选手。】
【约翰丁已经超过克里斯蒂安娜了,不过他的超级英雄故事一般,上限也就如此了,不可能超过云今瑶的,更不用说玛格丽特和苏南洲了。】
【如果后续后面这六个不能写出什么爆点剧情的话,前三基本上稳了,苏南洲夺冠的可能性比玛格丽特高的多。】
眼见苏南洲皱眉思索,迟迟不动笔,直播间的观众们开始聊了起来。
就在聊得正起劲之时,苏南洲开始动了。
他的双手飞快,在屏幕上敲出两个字:
诏狱。
当初在画船上,朱瞻基答应孙若微要带她来一个地方,这地方赫然是诏狱。
孙若微以朱瞻基救过她为由,要求朱瞻基带她进入。
朱瞻基无奈,同时也想看看这孙若微进诏狱干嘛,便为她乔装一翻,走了进去。
进了诏狱,孙若微直奔牢房,东看看西看看,终于,她停在了关押当初刺杀皇帝的靖难遗孤的牢房跟前,抓着牢房,看着房中垂死的聂兴,孙若微感到一股极致的悲伤。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耳边传来士兵的声音:
“汉王来了。”
“参见汉王!”
“都拿出自己的腰牌,供汉王查审。”
朱瞻基眉头微皱,连忙拉起孙若微的手臂,朝外跑去。
孙若微,并无腰牌!
跑至诏狱后门,朱瞻基惊惧发现,后门,被一根粗壮的铁链,给锁上了。
他瞳孔猛缩,不假思索拿起手中长剑,朝着锁链狠狠地劈了下去。
然而,那锁链不知是何物制成,劈下去除了闪过几点火光,竟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完了......如若汉王知晓自己带着靖难余孽前来诏狱,爷爷知晓了定会生气。
就在朱瞻基一筹莫展之时,一只素手从身后伸出。
手中,攥着一把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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