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脑子里热血突突的直往上冲,一拍大腿:“好一个狼子野心!特么的小……嗯,小岛国就没安好心!”
他娘的,没想到在这个架空的时代,也存在这种事情!
她一巴掌下去很大力,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的,成甯惊讶了,“二丫,你好像对这件事格外的激动?”
“谁不激动啊?那是国仇家恨!”叶斐然恨恨道,“王曼馨竟为了一己私欲,当这汉奸……这件事,我跟她没完!”
一不留神,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前面的人。梁妈妈飞奔着跑过来,一眼看到王爷和夫人手拉手站在那儿,扣了环儿似的,尖叫:“夫人!夫人没事!!”
整片院子沸腾起来,有人哭有人笑的,就跟一大锅水沸腾开了似的。大悲大喜之中,还有人晕了过去。刚刚悠悠醒转的薛长乐就是其中一个,才睁开眼睛,听见人说“夫人没事”,她一激动,喊出一句:“夫人!”
又晕了过去。
叶斐然快步上前,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定惊醒神丸,送进薛长乐嘴里,让她压在舌底。早就有相熟的人抬着薛长乐下去。
叶斐然一言不发,让成甯去回答那些七嘴八舌的问题。
然后,她抬起头,就看到了北院门口直挺挺跪着的——小虞。
很是感到惊讶,小虞怎么会在这里?
她扯了扯成甯的衣袖,成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知道了她的意思,说:“留着他在那里,这是他咎由自取。”
叶斐然也发现了,皇上跪在那儿怕是很久了,没有一个人敢问,也没有一个人敢看过那边。
只怕谁要多嘴问一句,那双招子和那条舌头就不用要了。
她说:“我有点倦,让我去跟长乐睡一块儿。”
成甯答应了,众人上来,把她小心翼翼地扶了下去。
然后成甯才又带走了小虞。
叶斐然不愿意离开北院,她觉得这地方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也许自己太少关注这地方了,又离大街很近,不免容易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感受着空间在脑子里缓缓运转,透过脑里的识海,她看到小书又恢复到那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在空间里飞来飞去。她问空间道:“小书啊。你能不能不要老飞来飞去的,我眼睛都花了。”
小书说:“我在替你庆祝呢。你死里逃生,我高兴啊。”
叶斐然说:“你不怕暴露了?”
小书说:“有你相公护着,不怕啦。你没发现么,刚才他明明知道点儿什么,但还是帮你掩饰着。说你早就发现不对劲,爬到枣树上面去了。那些话你说可能别人不信,成甯说就不一样了啊,谁敢不信他?”
叶斐然心里咯噔一下,一会儿甜,一会儿惊,“你说他可能知道什么?”
小书说:“只是我的直觉而已。毕竟他是你唯一一个和空间绑定的羁绊者啊。”
叶斐然想起来了,很久之前,成甯就被绑定成为空间的羁绊者。
她问:“那不是你自动绑定的么?”
“不是的,要满足很苛刻的条件才能绑定的,展开来说的话,得说三天……而且只有一个的时候,效果最好。过去曾经有些宿主很贪心,绑定了好几个,最后就全部解绑了。宿主也就只能落得个be下场喽。”
叶斐然:“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贪字得个贫咯。”
小书说:“宿主,你要好好珍惜他啊。”
叶斐然笑了:“够了够了,说得我好像不珍惜他似的。”
小书嘿嘿一笑,说:“好了。我送你一样礼物吧?”
这可稀罕,叶斐然问:“什么啊?”
手心处骤然一沉,多了一卷图纸,小书说:“呐。我从王曼馨手里空间转移过来的。够意思了吧?”
叶斐然:“啊?”
震惊之下,忘记在脑子里说话了,直接叫出声来。旁边躺着的薛长乐被惊醒了,“夫人!”
小书应声遁走,叶斐然想起刚才薛长乐发了疯一样进火场扒拉自己的模样,心里一暖,边收起那没来得及看的图纸,边缓声道:“我在呢,我在呢。”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暗中传来薛长乐小声啜泣:“夫人。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受了伤没有?”
叶斐然道:“没有。我躲到屋后的树上去了,他们没有发现我。我一根头发都没伤着。”
薛长乐道:“那就好……我……我好后悔……不应该到外面去帮牛大婶捉鸡的……明知道小公爷的灵梦没有一次不应验的,还是大意了……”
叶斐然说:“原来刚才你去帮牛大婶捉鸡了啊。那,鸡捉到了么?”
薛长乐说:“捉到了,不过天气太冷,那鸡湿了水。怕是不能活了。”
叶斐然说:“你还有见到什么人在外面活动么?”
薛长乐迷惘道:“没有啊……对了,今晚风很大。呼呼的一直吹,牛大婶的鸡窝就是这么被吹坏了的。”
叶斐然若有所思:“风很大啊……”
她明白了。
东瀛忍者,能土遁,能御风,能火里来水里去。但需要经过极其苛刻的修行才能习得,或者那位女王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打定主意,天亮之后就仔细调查一番。
薛长乐却没有叶斐然想得那么多,叶斐然死里逃生,她已经十分满足,欢喜得脑袋和心口都要炸了开来一般。大悲大喜,思潮起伏,精神倦怠得厉害,没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令人格外惊悸的一晚,就这么过去了。次日睡到日上三竿,叶斐然和薛长乐才起来,两个人坐起,薛长乐首先道:“夫人,我们竟在这种屋子里睡了一夜么?”
原来这地方是下人住的屋子,屋子里只有一桌两椅,两张床相对着。
叶斐然也是哑然失笑:“想来北院里,除了我娘生前住的屋子和佛堂之外,也没两间像样的屋子了,也不知道我们昨儿占了谁的屋子睡了一夜。”
薛长乐站起身来,到处看了看,看到桌子上有笸箩并针线包等物,拎起来一打量,笑道:“是张大娘和小丽的屋子。她们母女两个都在府里当差。”
叶斐然微笑:“原来如此,难怪屋子干净整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