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男朋友做到我这么大方,总要多给些奖励才算公平

男人拉开窗帘,八九点钟的日光正盛,能够将地面上的狼藉一览无遗。

除了两人的衣服和贴身物品,还有几个随手丢掉的计生用品,粗略的数了一下,有六七个之多。

这个男人在床上,精力永远那么旺盛,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三十多岁,更像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初尝情爱滋味,在好奇心和新鲜感的驱使下,对情事保有高度的野兽欲望。

无声又僵持的对视了几秒后,钟意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香烟,没抽,只是燃着。

早上明媚的光影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高大挺括的身姿,过分迷人的轮廓线条,和无一丝赘肉的好身材。

他没说话,一圈圈萦绕的烟雾,很快虚化了他的神色。

以钟意浅薄的道行,根本猜不透男人的所思所想,索性就不想了。

默默收回视线后,就转身背对他开始穿衣服。

男人扔掉挂在脖颈上的毛巾,将燃了一半的烟头送去烟灰缸里捻熄,随后走过去,一把扯掉了她穿了一半的男士衬衫,并顺势倒下,将身娇体软的女孩压在了颇有些凌乱的大床上。

钟意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惊呼,那张樱桃红唇就被男人低头封住了。

她下意识的挣扎,男人却不允许,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在深吻的间隙,抽空说了一句:“男朋友做到我这么大方,总要多给些奖励才算公平。”

对于男女情事,钟意已经不算陌生,却还是做不到像他这么坦然自若游刃有余:“昨晚不是给过了吗?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年轻女孩的身体细腻柔软,让人有些爱不释手:“昨晚一共做了几次还记得吗?”

钟意害羞的皱眉,潋滟漂亮的眸子里像是燃了团火,在日色中格外的动人:“不记得了。”

“几次?”

钟意不禁瞪大眼睛:“几次能怎么样?”

傅泊焉继续追问,在她耳边缱绻低语:“几次?”

钟意脸上的温度不断攀升,明知道是床弟间的情趣,就是嘴硬不肯说:“这种事情谁没事记那么清楚干嘛?”

傅泊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口的起伏和心跳:“说对了就放过你。”

钟意别开眼睛不看他,随便蒙了一个数字:“……两次?”

窗帘没拉,她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包括恼羞成怒却又不敢真怒的样子:“错了。”

钟意未着寸缕,很容易就被他占了上风,可后来被他折腾得太狠,她哭着哭着就昏睡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又蒙了一个数字:“三次……”

他摇了摇头:“再给你一次机会。”

视线里尽是他线条好看的下颚线,性感的喉结,和青筋暴跳的脖颈,昨晚被他折腾了大半宿,整个人就像是被卡车来回碾压了无数遍,实在没有力气再陪他来一次了,只好投降:“我真的不知道。”

女孩乌黑秀发铺满白色的枕头,胜雪的皮肤因为此刻略显羞耻的动作染上一层诱人的红晕,纤细的骨架,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怜惜的美感。

眉间清秀,如风如月,竟然有些不想放她去见沈其风了:“正确答案是四次。”

他停顿了一下,作乱的手突然捏住她尖细的下颌骨,让她被迫抬头看向他:“做坏了三个。”

钟意明白过来他的话,一张脸轰地红成了一片:“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

话落,就又吻上了她的红唇。

他已经非常了解她的身体,更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很轻易就沦陷进他编制的情网里,并且插翅难逃。

……

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凶猛的攻击终于慢慢归于平静,她脑袋有片刻的眩晕,像身处高原缺氧了一样。

迷离中,几乎是很本能地就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和呼吸,湿淋淋的汗液与她的融合在一起,余韵悠长。

男人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呼吸滚烫,一双轮廓好看的大手,若有似无在她湿漉漉的身上游走:“刚刚舒服吗?”

钟意伸手推他,娇俏可人的脸上浮着一层薄怒:“我喊疼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问我舒不舒服?”

他突然抬起头,一张脸落在她视线的上方:“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钟意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当我是充气娃娃么?都要被你折腾散架了。”

男人将她颊边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看来很不满。”

钟意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是在专门调查事后感,也许真正目的,就是想把她折腾的下不了床,出不了门,去看不了沈其风。

钟意别开眼睛不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男人低头瞅了一眼,见她脖颈以下的白皙皮肤几乎都是他留下的床事痕迹,也就没再继续为难她:“我送你过去?”

钟意眼睛里已经是一片雾气蒙蒙:“不需要。”

“那行吧,别忘了早点回来。”

傅泊焉放了行,钟意没敢耽搁,穿好衣服,甚至连妆都没化,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就眯起眸子,默默地看着女人纤细窈窕的身姿慢慢远去,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

钟意先是打车回了出租屋,值得庆幸的是,里面的东西还没有被傅泊焉派来的人收拾走。

她换了身衣服,又把自己里外整理了一番,确定万无一失后就出了门,到了小区门口,就直接打车去了沈家别墅。

大概四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在了沈家别墅门口。

不同于以往的门庭冷清,今天的沈家别墅格外热闹,大门口的豪车里外停了三四排,大概是沈其风醒了以后,昔日的好友纷纷登门看望来了。

钟意下了出租车,被凉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面对各种可能,可真的到了这里,她又觉得无法面对物是人非后的惨淡和荒凉。

也许年少的记忆太美好,她始终不愿把那么美好的记忆,钉在背叛的屈辱柱上,即便知道这辈子再无可能,她也希望他以后想起她,都是最美好的样子。

沈其风昏睡的这四年多,她曾来过无数次沈家别墅,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这段路这么漫长过。

到了别墅门口,她刚要伸手按门铃,门就被推开了,与迎面走出来的厉知夏和江可人走了个对头碰。

厉知夏虽然有点骄傲跋扈的千金小姐脾气,但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既然事儿已经过去了,她跟钟意也就算两清了。

没打招呼,甚至懒得搭理她,就挽着江可人径直往前走去。

刚刚走出两步,身边的江可人就骤停下脚步。

厉知夏转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江可人就甩开的她的手,冲了回去,并一把拉住了已经半个身位走进门里的钟意:“钟意,你来这里干什么?”

钟意回过头看向她,星光潋滟的眼睛里盛满了警告:“放手。”

江可人用尽全身力气拉她,钟意被拉得踉跄了一下,退后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江可人尤不解气,又上前推了钟意两把,最后被她握住手腕,这才停止了攻击的动作:“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钟意个子高,加上穿着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比江可人高出小半个头,气场十分压人:“那么请问你是谁?”

“你……”

同性相斥,钟意可不会像男人那样对她百般忍让,重重甩开她的手,江可人因为重心不稳,狠狠的跌在了地面上。

厉知夏连忙去扶,实在看不下去,就开始帮腔:“钟意,沈其风因为你昏迷了四年,人财两失。现在你情场事业双双得意,又攀上了绯城最名贵的男人,做了人上人,还有必要假惺惺的来看连床都下不了,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寒酸前任吗?”

钟意想到他昏迷了四年,因为肌肉萎缩,肯定一时半会下不了床,只能日复一日地复健,慢慢的恢复行走能力。

只是想到远远没有亲耳听到令人难受,她的心脏紧紧的揪起,翻江倒海的疼:“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是他,没有权利替他拒绝我。”

虽然这样说,可钟意却知道自己在强撑。

厉知夏皱了皱眉,还要说些什么,江可人已经激动的窜起来,就差和她厮打在一起了:“钟意,能不能拜托你要点脸?其风哥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拒绝你?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对你的爱,当成你践踏别人的资本?”

钟意突然有些头晕,她抬手撑着头,就连呼吸好像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她怕自己坚持不到上去见沈其风就会昏过去,也就没再搭理厉知夏和江可人,转身继续往别墅门口走去。

江可人却不依不饶,不停的拉扯她,锋利的指甲不时的透过衣服划破她的皮肤,她却好像不觉得疼,依然径直朝前走。

就在钟意走到门口,而江可人也已经打算放弃纠缠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江可人反应了两秒,才发觉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她低头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见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名字是沈其风,连忙滑下了接听键:“其风哥……”

沈其风坐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把刚刚在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幕都看在了眼睛里,声音虽低哑,却中气十足,如果不是知道他昏睡了四年,任谁也听不出来这是个刚刚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过来的病人。

“麻烦你跟钟意说一声,我有点累,现在不想见人。”

江可人就挨着钟意,而且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江可人就开了免提,以至于沈其风的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钟意的耳朵里。

钟意僵直身体,没转身也没动,好像失去了反应能力。

江可人一脸的幸灾乐祸:“哦,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但她会不会听我就不知道了。”

沈其风沉默了两秒钟:“就算她上来了,我也不会见她。”

这两句话就像是晴空霹雳,在耳边炸开,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连听力都失去了。

江可人看着钟意变得惨白的脸,就差仰天长笑了:“好,我会一字不落的向她转达。”

收了线,江可人就绕走到钟意的面前,欣赏着她的失落:“钟意,你听到了吧?其风哥说不想见你,而且就算你上去了,他也不会见你……”

钟意结束怔忪,抽空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聋子,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

江可人挑了挑秀气的眉头:“别再死缠烂打让我们瞧不起,你当初既然选择了傅泊焉那颗大树,背叛了其风哥,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他醒过来,你们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对啊,这七个字形容她和沈其风的关系,真的是再贴切不过了。

厉知夏看钟意晃了晃,就过来拉了拉江可人:“好了可人,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们走吧,下午的那家美容院是我两周前好不容易约到的,如果迟到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江可人已经达到了打击她的目的,遂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只留下钟意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过了大概两分钟,她还是选择了走进去,这时沈家别墅的管家陈伯走过来,到她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钟小姐,请回吧,少爷已经歇息了。”

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也终于让她相信,沈其风是真的想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虽然这是预料到的结果,可真的发生的那一刻,她还是无法做到像他那么平静。

钟意在门口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去。

想起傅泊焉说过的那些话,就像是预言家一样,没有一个字是说错了的。

……

钟意离开后,守在门口的陈伯回二楼复命,将刚刚在楼下发生的一切都转述给了沈其风。

沈其风听后,只嗯了一声,就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陈伯深深看了一眼沈其风落寞的背影,才唉声叹气的离开。

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

……

钟意坐上回去的出租车,心情差到了极点,于是就给顾相思打了电话,叫她出来陪她喝酒。

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先后赶到了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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