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修出事后,孟宁有了个习惯,酗酒。
现在她走哪里,包里都装着一瓶酒,心里难受了,她就喝两口。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待在昆明的这段时间里,姚天仇也没有离开,他一直暗中跟踪她。
秦欢着实担心孟宁,飞到昆明来找孟宁,想要孟宁跟着回京市。
秦欢找到孟宁的当晚,两人在昆明的街头喝了个痛快,孟宁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
秦欢说:“哭吧哭吧,痛快的哭一场,哭过了,日子才能重新过。”
孟宁醉醺醺的,她拿酒的手都在发抖,眼前的景物都是模糊的。
“欢欢,我的心好痛,我怎么都找不到他,救援队也停止了搜索,最后那三位失踪人员,一直都找不到,都说可能随着泥石流冲进大河死了,没希望了。”孟宁哭泣着说:“我为什么那天不答应他,跟着他一起来,我应该跟他一起来昆明的。”
“这种天灾人祸,谁也没办法预料的。”秦欢握着孟宁的手,说:“我来的时候,阿姨再三跟我说,一定让我把你劝回去,你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家里的孩子怎么办?公司怎么办?”
孟宁悲伤地说:“欢欢,如果没有孩子,没有我妈,我早就不活了,没有他的每一天,都好痛苦,我每天只能靠吃药,喝酒才能睡一个觉,我每夜每夜都梦见他,我在梦里问他,怎么还不回来呢,不要我和宝宝了吗?”
秦欢抱抱孟宁:“宁宝都会过去的,今晚好好睡一觉,说不定傅廷修哪天就回来了呢。”
秦欢不停地安慰,发现孟宁没有动静了,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孟宁已经醉的完全不省人事了。
秦欢把人送回酒店,看着睡梦里还呢喃着傅廷修名字的孟宁,叹息一声。
这一夜,孟宁又梦见了傅廷修,那是一个缠绵的梦,让她不舍得从梦里醒来,就想这么永远的陷在梦里。
而与此同时。
远在杭州的傅廷修,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几年前在玛歌会所里的一幕。
梦里女人的容貌,十分模糊,他努力想看清对方的模样,眼前就像是蒙上了薄纱,怎么都看不清。
但是女人的声音,又细软,又勾人,让他心生怜爱。
这声音不像是陆珊的,他确定梦里的人,不是陆珊。
翌日。
傅廷修醒来,来了杭州这么久,他并没有找回一点记忆,这里处处都是陌生。
“儿子,吃早饭了。”
一道声音从楼下传来,一个快六十的男人满脸笑容的上来。
此人正是鲁管家。
鲁管家知道傅廷修不是自己的儿子,但是那几分相似的容貌,以及对死去儿子的思念,让他把傅廷修当成死去的儿子。
特别是当傅廷修喊他爸的时候,那一刻,鲁管家就认了傅廷修这个儿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这一场骗局是否被暴露,这一刻,他只是个可怜的父亲。
傅廷修喊的那一声爸,让鲁管家有一种自己儿子死而复生的错觉。
“嗯。”傅廷修面无表情,神色不变喜怒。
陆珊和鲁管家都说他是鲁风,是鲁管家的儿子,身份证件也有,可他还是觉得陌生,什么都想不起来。
来到杭州后,傅廷修就住在这套独栋别墅里养伤,是陆珊名下的房子。
傅廷修下楼吃饭,鲁管家看他吃得香,心里特别满足,忍不住为其加菜。
傅廷修当即皱眉:“不用。”
清冷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命令,那是长居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场。
鲁管家用自己吃过的筷子给傅廷修夹菜,傅廷修看着就已经觉得不舒服了,他有洁癖。
“吃饱了。”傅廷修没吃两口就不吃了,说:“我出去转转。”
他想自己出去找寻记忆。
他正要出门,陆珊来了:“阿风,你要出去吗?”
傅廷修在家里养伤一个多月,也没有出去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有陆珊陪同。
陆珊带着他去所谓的以前的约会地点,讲述以前的事,他一件都不记得。
当然,那些事都是陆珊杜撰的。
“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傅廷修不想陆珊跟着,他很想知道,梦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