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F南榕给老妈战芳打电话,说了明天开庭审判孟振德和阮文香的事情,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听审。
战芳语气很淡地答道:“我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不太喜欢看热闹。不过等孟振德的案子宣判之后,我想去探监。”
南榕有些惊讶,没想到老妈还打算探监。“妈,你对孟振德还有感情吗?”
“感情早就没有了,只是还有些话想跟他说透了,否则压在心里一直不痛快。”战芳说到这里,又要求道:“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吧。”
南榕沉默了片刻,就做出决定:“明天的审判没什么意思,我也不去了。等孟振德入狱之后,我陪你一起探监吧。”
她了解老妈的性格,对方既然坚持探监,可能就是有些话必须要跟孟振德当面说清楚。
这种情况的确更需要女儿陪在旁边,因为有些话当着儿子的面是不方便说的。
南榕想到这里就顺便问了一嘴:“北辰最近怎么样?”
“他刚办理了出院手续,今天去公司报道了。等晚上我再给他打电话问问今天在公司适应情况怎么样。”战芳说到这里,终于还是帮儿子说了一句好话。“其实辰辰还是希望能跟你和好,但他性子倔,自尊心太强,不肯先低头。”
南榕倒不在乎这些:“妈,你想多了。我觉得北辰并不希望再看到我,除了必须打交道的时候,尽量还是减少见面和来往吧。”
她会尽心尽力地保护弟弟,但是并不代表她会一直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她做的一切只求扪心无愧,却并不在意能否跟弟弟修复关系。
有了裂痕的镜子,再修复也无法完好如初,她不想自欺欺人,也没兴趣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
战芳知道女儿的脾气,只能叹息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冷辉准备好了鲜花,但是并没有多少信心。
“战南榕会接受这个?”他对崔铮的献策表示怀疑。
崔铮告诉他:“不接受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她扔进垃圾桶,反正只是一束花而已。少爷,你要想追女人就得脸皮厚一些,做好花钱如流水的准备。你送上的东西只管让她扔,她扔一次心里的气恼就减一分,长期坚持下去,她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冷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以为我是舔狗么!”
他天生宁折不弯的性格,让他低声下气地跪舔,简直比杀了他更难。
“你要这么放不开我就没办法了!”崔铮耸耸肩,做出爱莫能助的无奈神情。“又想追女人,又放不”
冷辉黑眸闪了闪,有自己的想法:“我让崔一飞多派几个好手来,说不定能把战南榕绑去国外。”
只要离开云城,让战南榕脱离霍燃的保护,他就有一万种法子控制住她。
崔铮眼角抽搐:“你还真打算再来硬的!”
“她只适合被强硬的对待!”冷辉拉不下脸死缠滥打,更无法原谅她移情霍燃。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根本不可能对战南榕温柔以待。
崔铮只好放弃了:“你除非能把她成功绑出国外,否则一辈子就只能单相思了。而且最近她的身边多了两个神秘保镖,好像是从群狼组织调派过来的。”
冷辉微蹙眉头,感觉有些棘手:“就是那个跟影堂齐名的群狼组织?那个组织不是只有杀手么,什么时候改行做保镖了!”
“只要有足够的钱或者有足够硬的关系,杀手也可当保镖啊!比如我,就是少堂主专门指派给少爷的贴身保镖。”崔铮提醒他。
冷辉明白了,但是脸色更难看了。“这么说,霍燃跟群狼组织还有联系!”
崔铮答道:“根据我们调查掌握的情报,龙威俱乐部的总裁杜振豪跟群狼组织的头狼谢奕有拜把交情,霍燃可能是借了这层关系。”
冷辉只觉得烦透了。
软的他做不来,硬的又不行,他快要郁闷死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能将无助的目光再次投向崔铮:“你跟战南榕的那个女保镖怎么样了?”
“还好吧,偶尔见一次面。只是她总要跟我索要那幅冰河画像。”崔铮也有他的烦恼,要求道:““少爷,你要不要找人照着再临摹一幅,把赝品还给她,省得我每次见了她都跟欠钱不还似的特别心虚。”
冷辉终于答应了:“可以。”
南榕拒绝了霍燃托关系定下的最前排听审座位,直到法庭宣判结束,她才赶了过去。
她并没有见孟振德,而是专门见了阮文香一面。
阮文香被判了十五年,孟振德判了二十年,即将押往不同的监狱。
南榕争取到了一点探视的时间,阮文香在法警的看押了走了过来。
“阮阮,你总算来了!你可不能把老妈丢在牢里不管……”阮文香猛然顿住了脚步,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战南榕,失声道:“怎么是你!阮阮呢?”
南榕神色不变,淡淡地道:“她出国了。”
“她什么时候出国了!”阮文香预感不妙,忙快走几步想抓住战南榕问清楚。
可是女法警控制着她,让她跟监视者保持安全距离。
阮文香无法靠近战南榕,只能恨恨地问道:“是不是你作怪,让冷辉把阮阮送出国的?”
南榕冷笑,道:“我倒希望她能留下。”
“战南榕,别以为你赢了!如果不是你运气好傍上了霍燃,你还有你那个病秧子老妈早就尸骨无存了!”阮文香恶狠狠地盯着战南榕,好像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南榕并不怒,语气淡凉地补充道:“应该再加上一个我弟弟战北辰,我们一家三口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对吗?”
那是前世战家的惨烈下场,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阮文香恨恨地盯着她,趾高气扬地说:“冷辉和阮阮说了,顶多过几个月他们就能把我保释出去了,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南榕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阮文香心里很慌,但是她竭力强装镇定。
南榕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你真的那么相信冷辉和阮阮吗?冷辉就罢了,阮阮是你自己生的,难道你还不了解她么!假如她真在乎你的死活,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妈坐牢呢!现在她已经躲去了国外,后半生你就独自在牢里度过吧!”
“你胡说!”阮文香好像被谁捅了一刀子般弹跳起来,她不顾一切地扑向战南榕,却被两名法警牢牢地控制住了。
她好像一只疯狗般上窜下跳,嘴里不停地狂吠着:“你少来挑拨我们娘俩的关系,我相信阮阮绝不会抛下我不管!我是她亲妈……”
“你忘了她把怀有身孕的你推进斗殴圈子里,故意让那些男人打到你流产吗?她狠起来,管你是不是她亲妈!”南榕掐灭了阮文香的最后一丝幻想,冷笑道:“你后半生就待在牢里做梦吧,梦里她会来救你出去的!”
阮文香大叫起来,这次不是骂战南榕了,而是对法警说:“我要翻案,我要重新录口供!这次商业盗窃案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是冷辉!是冷辉啊!”
可惜无论她叫得多么大声都没人理睬她,实在疯得厉害了,就用警棍来教训她。
阮文香挨了几记通电的警棍,顿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
她被押送去女子监狱,服刑十五年。
南榕看着死狗般被硬拖走的阮文香,不由轻轻吁出一口气——还剩下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