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霍燃拉肚子,两人就不能去看3D大片的首映了。
南榕要陪他去诊所打点滴,他说没那么严重。
“我可能不太适应猪大肠的味道,下次再来吃猪脚面,就不吃猪大肠了。”霍燃总结道。
南榕:“……”
他竟然还打算有下次?
两人提前回到了龙苑。
他们坐在客厅里打开了家庭影院,照样可以看3D大片。只是暂时找不到首映的那部电影而已。
张嫂端上了水果,南榕又让她端走了,怕霍燃吃了生冷食物加重闹肚子。
她亲自给他沏了补脾胃的大麦茶,又冲了个暖水袋塞进他怀里。
被无微不至照顾的霍燃:“……”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病弱不能自理了。
不过被人照顾的感觉还不错。他享受着女子的殷勤和体贴,挺惬意。
刚安静了几分钟,看完了电影的开头字幕,南榕的老妈战芳就打来电话了。
霍燃见南榕起身打算离开客厅去接电话,就伸臂拉住她。
南榕只好坐在他旁边接通了老妈的电话,一时间忽略了霍燃一直拉着她没放手。
“榕榕,现在方便说话吗?”战芳语气有些凝重。
南榕顿时就明白了:“是关于爸爸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再次打算起身回避一下。可是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钳制着,才发现霍燃一直没松开她。
“你爸爸刚换了一个号码给我打电话。他道歉的那些废话我自然是不听的,也从没打算跟他复合。不过他说起另一件事情,关乎到我们罗曼公司的切身利益。”战芳接道。
南榕挣了几次都挣不脱霍燃的钳制,只好继续坐在他旁边打电话:“难道他想跟你联手起诉阮文香?”
“的确如此。他说阮家母女俩靠着冷辉的关系压下了他的讼状,一直拖延不开庭。”战芳说到这里,语气不由愤慨:“没想到冷辉早就跟阮阮勾搭到了一起,还尽帮着她做坏事!”
提起冷辉和阮阮,南榕清眸更凉了几分。“冷辉能压得住一时,他能压得住一世吗?阮家母女俩欠我们罗曼公司的迟早要还。”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战芳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姑爷的身世背景不逊于冷辉,如果他肯帮忙的话……”
南榕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她身旁的霍燃。
后者仿佛事不关己般,一脸云淡风轻。
南榕可不敢擅自答应这事儿,就含糊地道:“我跟他……商量一下。”
挂了电话,她终于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大手里抽了出来。
霍燃一脸无辜地解释道:“我听到涉及阮家母女俩的事情。这两天我刚把阮阮捧上热搜,冷辉就拼命往下压,他还真有几分不寻常的本领。”
说话的时候,他不自觉地蜷起了刚才握过战南榕的手,掌心里似乎还停留着她的温润触觉。如同上等美玉一般,手感确实不错。
南榕就不计较他死拽她不放手的事情了。
她弯起眸子,哑然笑道:“我说呢,阮阮怎么就突然上热搜了,原来是你的功劳。”
无意间被表扬了,霍燃却仍一脸酷拽:“小事一桩。只要你遇事多跟我商量商量就能节省很多麻烦,少走很多弯路。”
南榕无奈,提醒他:“是谁前些天刚警告过我,没事别打扰你,有事找保镖的呢。”
霍燃这才记起自己的确说过这话。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以咱俩的交情,好商量。”
南榕也就不跟他客气了:“冷辉压着我爸的讼状拖着不开庭。公司被阮家母女转走的两个亿的公款,每拖一天就损失很多利息。”
“两个亿的账目也值得大动干戈?这个冷辉真够恶心的。”霍燃趁机狠狠鄙夷了一下南榕的眼光。“你选前男友的眼光不行。”
南榕四平八稳地道:“所以,他已经是前男友了。”
霍燃勾起唇,还算满意:“你跟阿姨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就跟华珩打招呼,他接下了这个案子,等法院开庭就稳赢。我会动用关系尽快解决开庭的时间,在云城还轮不到他冷辉一手遮天!”
阮阮在热搜榜上挂了几天。等到话题度稍稍降下来,再加上冷辉拼命压热度,她终于消失在热搜榜了。
冷辉同时也搞定了“弑母案”。他让阮文香出具了“谅解书”,以庭外和解的方式了结此案。
阮阮总算免去了牢狱之灾,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又接到了法院的传票——战芳和孟振德双双把阮家母女俩告上了法庭!
孟振德这些年私下馈赠了大量的钱财给阮家母女俩。共计两个亿的资产,那不止是罗曼公司被挪用的公款,同时也是他和战芳的夫妻共同财产。
战芳以追回公款和夫妻共同财产为由,向阮家母女俩索回被非法转移的巨额馈赠。
三天后法院将开庭公开审理此案。
还没开庭就传出消息,战芳聘请的律师竟然是云城的金牌律师华珩。
云城律师界有一句行话:华珩出庭就已经代表官司的胜负结果了!
——他从未输过官司!
“肯定又是战南榕在霍燃跟前吹了枕边风,否则华珩怎么可能同意做战家的辩护律师!”阮阮咬牙切齿,水眸里几乎淬出了毒。
该死的战南榕始终咬着她不放!她才刚摆脱了“弑母案”,又要被起诉归还战家的财产。
虽说孟振德的大部分财产都给了阮文香,但对阮阮也极慷慨大方。不算平时送的包包和首饰,单是她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就收到了一辆价值三百多万的法拉利跑车。
现在那辆跑车都快被淘汰了,战家竟然要求她按照原价偿还?
她抱着冷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很快就没有车开了!战南榕就是想把我逼到穷途末路,就像当初霍家把冷伯伯逼到……”
“啪!”冷辉大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震得上面茶具弹跳起来,发出哐啷的声响。
阮阮顿时噤声。
冷辉并没有看阮阮,他冰冷的眸子睨向虚无的一点,似乎在盯着那个战南榕一般。
许久,他从齿缝里迸出淬着寒意的几个字:“我-亲-自-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