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正魔,诛仙世界的修炼者也都没有那么傻,在炼制法宝之时,挑选的往往都是天地灵物,质地绝非寻常铁匠铺的刀剑可以比拟。
两位合欢宗的男子没来得及借助法宝腾上空中,此刻只能选择用法宝的威能来挡住冲向门面的碎石。
在他们看来,手中的法宝说是削金断铁都算是往低了说,对付这区区几块破石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在运转功法的路清河感应到这一幕,也只是勾起嘴角淡漠地笑着。
当初他炼制太合剑之后,就能立马施展出土绳术这种简单的土系神通,这精心开发出的重岩飞爆能够作为杀手锏,自然是有其独特之处。
很快,那两名男子就尝到了其中的威力。
当他们各自持着刀剑法宝发出光芒,劈向碎石时,却惊异地发现,这这碎石除了速度极快之外,质地也是格外的坚硬,几乎快要达到了凡俗精铁弓箭的程度。
而朝着他们攻去的碎石数量,称得上是成百上千,几乎就相当于要同时应付数百弓箭的围攻!
以他们的修为层次,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来不及摆出惊恐的表情,他们法宝布下的光芒很快就被碎石洪流撕碎掉,而几乎只在眨眼间,他们的身影就被腾起的碎石重重掩盖住,本就褐色的的碎石洪流中爆出一团殷红色的血雾。
两个魔教弟子的骨血只在刹那间,就被碎石磨削成了破碎状态,就好像路清河穿越前看到的绞肉机绞肉馅时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骨血是四处飞散着的。
路清河一挥袖子,将几块不小心迸射过来的血滴扫到地上。
舔狗的血说不准带着晦气,万万不能让其沾到自己身上。
“太极玄清道以道家身合天地自然为宗旨,我以此为根基,摧发太合剑本身的土属性,连结起合欢宗四人所在的那片岩层,将其在短时间内震裂成碎石。
同时结合炼宝之法,赋予这些碎石一部分法宝的坚韧属性。”
即便一击干掉了对方队伍中的一半,但路清河却依旧皱着眉头,他原本的打算是要一网打尽的。
虽然也有不少的碎石朝着芈师师和金瓶儿所在的一粉一紫光团击打而去,但都被她们法宝的威能挡住了。
“罢了,芈师师和金瓶儿到底不是庸手,而且我的这一式神通也有局限性...”
“爆发的时间太短,只能维持三个呼吸,而且一旦碎石飞起后,便无法控制住其飞行轨迹了。”
路清河也只能长叹一声,他此刻体内残余的法力不算多。
在不知道对方在附近还有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也只能先行撤退再说,重岩飞爆的动静也是相当炸裂的。
浓雾之中,他冷冷瞥了一眼那两个妖女的方向,插在地上的太合剑瞬间腾起,载着他化为一道淡黄色的光芒朝着浓雾之外飞奔而去。
临走之前,他也没忘记用御物术将残留下的几颗沙棘木全都连根拔出,一起带走。
“把资源留给敌人的话,这和养虎为患又有什么区别?”
太合剑上,路清河抱住几颗沙棘木,有些愤愤不平地想着。
“如果芈师师只有一个人的话,说什么今天也要把她留下来!”
“之前是功力不足,可现在有实力了,却是运气不太好...”
“可恶啊!!!不能当场打脸报仇的话,我这境界不是白提升吗?”
路清河到底还记着这一趟出来是采药的,他也也担心在斗法中把这阵子辛苦得来的收获不小心全都葬送掉。
最后白忙活一场!
在高空中飞出数里地之后,他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远处地上仍未消退的白雾区域。
“总之,这笔仇,我算是先记下了!”
白雾之中,芈师师和金瓶儿依旧保持着防御姿态,她们实在是被这一招重岩飞爆震慑住了,深怕对手还有什么可怕招式要出来。
路清河离开时的动静被碎石洪流掩盖住了,她们根本没有察觉到。
小半天之后,见白色浓雾有些散开了,她们才结伴小心翼翼地飞出了雾气笼罩的范围。
“散!”
见这附近并没有埋伏的其他对手,芈师师舌尖上的巧言珠滴溜溜一转,弥漫在附近的雾气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抹除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掉,显露出那一小片绿洲的原貌来。
见到地上的场景,金瓶儿精雕细琢的小脸也不免一阵煞白,只见爆裂开的地表上,另外两位跟随的弟子身形消失不见,化为了沾附在一摊碎石上的肉泥。
“比凌迟还可怕!”
哪怕早已见过魔教内部各种可怕的刑罚,金瓶儿此刻也几乎就要吐出来。
但此刻,她也只是强忍着胃部翻滚的不适,摆出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师师姐,你是不是知道这次的对手是谁呀?”
魔教内部的激烈竞争,由不得她显露出半点退缩和懦弱,那样她只会被凶恶如群狼一般的同门所分食殆尽!
“一个青云门的小贼而已,不必多过在意。”
飞在她身边的芈师师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似乎方才的遭遇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小贼...呵呵,师师姐真会开玩笑,也不知此刻被打成一摊碎肉的张师兄和范师弟,听到师师姐的话会做何感想?”
金瓶儿此刻已稳定住了心神,知道敌手多半只有一人,趁着众人不备突袭过后已是跑远了,便飘回到地上,伸了个懒腰。
她上半身穿的本就是露出腰部的短装,此刻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往上露出一大块如白玉般的肌肤来,在这被血水浸透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妖艳迷离。
“哼,他们两个本事不济,死了也就死了,倒是听说他们两个最近似乎都和瓶儿妹妹走得近,难道瓶儿妹妹是心疼了吗?”
芈师师也飞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情愫。
“怎么会呢?”金瓶儿拿着手中的紫芒刃耍了个刀花,紫色的光芒在暴露出的白腻躯体上一晃一晃地扫过。
她笑嘻嘻地开口,“这种臭男人,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瓶儿只是心中不岔差点被人一击杀死在这里,这样还不知要趁了多少贱人的意!
此刻自然是要问个究竟而已,”
“不过是个打了就跑的无胆匪类而已,既然瓶儿妹妹非要知道不可,那我也不妨告知你,这次的对手,多半是青云门内一个姓路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