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佟皇后她怎么还不死(清穿)》全本免费阅读

在嫔妃们给佟毓兰请安的时候,阿哥公主们也早早过来在偏殿候着了。

八阿哥胤禩与大阿哥胤褆一同来的,胤褆一进来就找到首位坐了下来,八阿哥目光闪烁,没去寻自己的位子,站在胤褆旁边陪他说话。

小路子特意留意着最前头的那个座位,春和姐姐特意交代过,大阿哥占长,太子占嫡,无论谁坐那个位子都合情合理。但是如果是太子先坐了上去,就要在旁边再摆上一把不分先后的椅子,引大阿哥去坐。

如果是大阿哥先坐上,那此事就简单了,太子与自家阿哥关系好,不会计较一座之争。

当然他们也不会让太子受委屈,之后再来的阿哥小路子会告诉大家随意坐,这样便没有谁更拔尖的情况出现了。

事情按照预料好的发展,小路子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胤禩一眼扫过去,看到了小路子转的滴溜溜的眼珠子,嘴角一笑。

小路子身子一僵,觉得八阿哥的眼神大有深意,忐忑地上前:“八阿哥,我家娘娘说在承乾宫,阿哥们就当在自己宫里,一家子的兄弟,这座位随便坐即可,您如果想继续和大阿哥亲近,就可以在大阿哥旁边坐下。”

胤禩与胤褆对视一眼,胤褆倒没有不高兴,反正只要老二不压在他头上,他都没意见。胤禩对小路子点点头在胤褆旁边的位置坐下。

等小路子退开,胤禩继续说方才没说完的话。

“大哥,弟弟在路上与大哥说的悄悄话,还望大哥不要宣扬出去,我额娘身后没有大哥那般强势的母族,纵有惠娘娘护着也难免落人话柄。”

胤褆打量胤禩,认真地问他:“放心,大哥不会让你和良嫔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八弟能和大哥保证,你方才的话没有在戏耍大哥?”

胤褆难以相信他们皇阿玛会与身份低贱的卫氏讨论自己的前途,以及论朝堂事。

胤禩露出委屈的神色:“大哥,你知道的,弟弟与额娘能在宫中立足,靠的是惠娘娘的提携,惠娘娘将我额娘推到人前,难道不就是为了笼络皇阿玛的心吗?”

胤褆不置可否,“此事重大,八弟不要怪大哥慎重。”

“弟弟知道。”胤禩垂下眼,“正是因为额娘身份低微,背后没有家族依仗,所以皇阿玛才与额娘说这些。况且此事终究瞒不住大家多久,到时候大哥就知道弟弟所言是否为真了。”

胤褆端起茶杯慢慢地拨动上头的浮沫,如果八弟没有骗自己,那老二的手段就委实卑鄙了些。

皇阿玛打算明年为自己开府,明年的御驾亲征噶尔丹时也打算带上自己,胤褆很难不高兴;

而且皇阿玛还在去后宫时将这件事讲给了良嫔,说明这两件事在皇阿玛那里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可恨索额图从中阻挠!

索额图是太子的母家力量,胤褆认准此事索额图是受了老二的授意,为的是阻拦自己先他一步入朝。

太子!胤褆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目光凶狠。

胤禩嘴角微微勾动。

他没有骗人,皇阿玛的确与他额娘说了大哥的入朝之事,皇阿玛是什么深意他不清楚,但是惠妃娘娘的打算他是一清二楚。

惠妃娘在他昨天请安之时,拿额娘的迁宫之事做威胁,让自己在今天请安时将水搅浑,挑拨太子和四阿哥的关系,最好在请安前将太子气走。

好传出太子不敬嫡母的坏名声,又让皇阿玛对皇额娘失望,给皇额娘难堪。

胤禩心中自嘲,惠妃娘娘未免太高看自己这个不过八岁的小阿哥了。

若是以前,八阿哥为了还是庶妃的额娘能在钟粹宫过得下去,他会按照惠妃娘娘的吩咐来做。

但是在皇后成功为他额娘升了位份之后,胤禩看明白了后宫的真正局势。

紫禁城的主人目前只有四个:皇阿玛,皇额娘,皇玛嬷,太子。

而能真正拿捏他们母子命运的,只有两人:皇阿玛和皇额娘。

惠妃娘娘再想像从前那样让自己为她们母子二人冲锋陷阵,又一丝好处不舍,怕是想都别想了。

额娘还未从钟粹宫迁出,胤禩会让惠妃的目的达成一半,但是这个明显的搅屎棍他是不愿再做了。

这个孝,还是由他的亲子大阿哥来尽最合适。

胤褆的火气已经被挑起,胤禩完美隐身,等到太子和胤禛一起过来后,他起身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下,远离了争斗场。

胤禛将十四阿哥“哄”睡,与提早过来解释砚台事件的太子汇合,在他那里歇了片刻,等到请安的阿哥来的七七八八后,两人才一起过来。

见偏殿的位置是随便坐的,两人挑了两个相邻的位置坐下。

不巧的是,两人的位置就在胤褆的正对面,两人一抬头就对上了胤褆深恶痛绝的凌迟目光。

胤礽皱眉,心想他最近与大哥的唯一一次争端,就是上次的砚台之事,他私以为这件事在自己被对方敲走一盒徽墨后就已经过去了,大哥现在眼中敌意满满又是为何?

胤禛视线在偏殿搜寻一圈,目光落在坐在不显眼处的胤禩身上。

两人一对上眼,胤禛便知道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四弟。”

胤禛转回目光,挑眉对上胤褆。

“大哥有事?”

胤褆对着胤礽冷笑一声后,才对胤禛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起四弟送太子的那块砚台,大哥被四弟对太子的兄弟情深感动到罢了。”

胤礽紧紧皱着眉,直觉胤褆来者不善。

果然,胤褆接下里的话让他面色变得难看。

“但是大哥身为过来人,想提醒四弟一句,太子眼中可没有什么兄弟情深,最小心眼的就是太子了,四弟对太子好的同时,可要多升起个心眼,小心某人到时候了过河拆桥!”

胤禛眉间松动,还以为他有什么大招,又是打嘴炮,胤禛因着系统不欲掺合进去。

但是作为被空口白牙污蔑了的胤礽,却不会轻易揭过这茬。

他忍着怒气质问胤褆:“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孤何时小心眼了,又做过什么过河拆桥之事,大哥今天若是不将话讲清楚,孤等会可要请皇额娘为孤讨公道了!”

胤褆讥讽他:“你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清楚,装什么无辜!”

胤礽简直被气笑了:“大哥不如明说,孤做了什么让大哥义愤填膺的事情?”

胤褆站起身:“你敢说你没阻止皇阿玛为爷开府,没有阻挠皇阿玛重用爷!”

“孤敢说!”胤礽莫名其妙被人扣了屎盆子,更是不爽地站起来与胤褆理论。

“你……”胤褆伸出手指指着他抖动,“太子可真是不要脸,做过的事不敢承认!”

“孤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

胤褆咬牙:“你是没做,那你也敢发誓你没授意索额图在前头为爷使绊子吗?”

这个胤礽是真不敢发誓,而且他与老大之间不一直是这样的吗?你绊我一下我绊你一下。

“老二你心虚了!”胤褆上前一步将脑袋凑到胤礽跟前,紧盯着他的眼睛。

胤礽将人推开,“孤没心虚,大哥刚才说孤阻碍你被皇阿玛重用的话是从哪里听说的,而且孤从来没有阻止过大哥开府一事,此事孤敢发誓。”

胤礽巴不得胤褆赶紧从紫禁城里滚出去,省的天天来毓庆宫烦他。

他真敢发誓?胤褆狐疑地盯住胤礽脸上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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