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官流云还没将脚迈出去,就看到了楼下的小花园里跑过来了几个雁秋的手下,都是满脸戒备,一看到他和碎裂的窗户,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以言喻。
与此同时,身后的房门也突然打开,传来了上官烁的声音:“爸爸,你醒了?”
“你在干什么?”对,也还有雁秋冷漠的问话。
上官流云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觉得心虚,好像他做了一件错事一样。
他转过身来,正好看见雁秋牵着上官烁的手就站在门口,英姿飒爽。
“爸爸,你的身上怎么又出血了?还有窗户怎么破了,是不是有坏人进来了?”
雁秋在屋里四处扫视了一番,又看了看玻璃碎裂的样子,心里大概能猜到这扇玻璃多半是上官流云自己打碎的了。
只是,她冷冷的看着上官流云,他是不是有病?明明受伤了,刚醒过来就去做这么蠢的事。
上官流云连忙扔掉手中的开酒器的残骸,上前抱着上官烁,心虚的笑着说道:“爸爸没事,烁儿呢,烁儿没有受伤吧?”
“当然没有哦!”上官烁昂着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妈妈可厉害了,烁儿刚刚都没看清,妈妈就一脚把一个坏人给踢飞了。”
“哼!看那些坏人谁还敢来,妈妈这么厉害,烁儿也要学。”说着,上官烁就转身去抱雁秋的大腿了,嘴里还撒着娇:“妈妈,你也教教烁儿好不好,烁儿也想像妈妈这么厉害,长大以后烁儿也这样保护爸爸妈妈。”
雁秋无语的睇了一眼上官流云,转而对着上官烁笑了笑:“烁儿想学功夫,首先就得学会吃苦才行。”
“烁儿能吃苦的,烁儿以前跟着爸爸的时候,爸爸都说烁儿跟着他在吃苦了。”上官烁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雁秋说的吃苦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哇靠!你们这是两口子打架殃及无辜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济世也走了过来,自然也一眼就看到了上官流云身上渗血的伤口,还有那一扇破了个大洞的落地窗。
他撇了撇嘴,看着上官流云身上的伤口没好气的说道:“雁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是有火也别向着伤残人士发呀。”
眼瞧着雁秋的眼神轻飘飘的飞了过来,白济世连忙接着说道:“就算是要打,你也等他好全了啊。”
白济世觉得,他明明已经尽力补救了,可为什么雁秋的眼神还是凉飕飕的瞟了过来呢?
上官流云见此,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解释道:“那…那扇玻璃是我打破的,跟雁秋没关系。”
他知道,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刚刚做出的糗事,马上就要变得人尽皆知了。
“什么?你打破的?”白济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伸手指着那扇窗户,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上官流云,你…你可知道,那…那是一扇什么玻璃?”
“军事级别!”白济世瞪着眼睛看着上官流云,不可置信的问道:“上官流云,你懂吗?你竟然……”
说话间,白济世自然也是看见了丢在地上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形状的开酒器,上前一步将它捡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坨屎一样难受:“你竟然用一个破开酒器就把这军事级别的玻璃给打破了这么大一个洞!”
“上官流云,你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说到最后,白济世不得不对上官流云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你没事把玻璃打破干嘛?”白济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突然想到刚刚别墅里应急系统开启,所有的门窗都自动上了锁,也就猜到了多半是上官流云以为自己被关起来才想着打破玻璃从窗户逃生的吧。
上官流云张了张嘴,小声嗫嚅道:“刚刚门被锁上了……”
不用他继续说下去,白济世都已经能想到了上官流云之所以会这样做的原因了。
想到这里,白济世忍不住“哈哈”的笑了一声又继续问道:“你该不会是以为自己被关起来了想要打破玻璃逃生吧?”
“哈哈,你这是脑子短路了吗?”白济世想到这里就笑的不能自己:“你以为我们把你锁起来干嘛?”
“还有,你打不开门,就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白济世伸手又指向了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上官流云的手机,继续说道:“大哥,这么简单的方法你都想不到吗?非要去砸玻璃。”
上官流云顺着他的手指,果然是看到了桌子上的手机,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尴尬的都想从身后的窗户跳下去了。
他这真是脑子昏过头了!
白济世哈哈大笑着,又朝着上官流云走近,嘴里还说道:“来来来,我还是先给你看看,别是被人打得伤了脑子吧?”
雁秋对此也是很无语了。
于是她低下头,接着刚刚跟上官烁的对话说到:“跟着这样的爸爸,你不吃苦都算是幸运了。”
上官流云刚刚被白济世这么取笑都没觉得脸红过,雁秋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说的他倒是一下子就脸红了。
转过脸去,就看到雁秋低下头来,对着上官烁说道:“烁儿,妈妈说的吃苦是比你爸爸之前带你吃过的苦还要苦很多,不仅辛苦,也很累。”
“而且妈妈要求也比较严格,如果烁儿觉得自己还是想要学到那样的功夫,妈妈就答应教你。”
上官烁就要张嘴说话的时候,雁秋却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了上官烁的唇上,摇了摇头,说道:“烁儿先别急着答应,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等几天再告诉妈妈你的选择。”
让自己的儿子也习得一身功夫,雁秋不是没有考虑过。
只不过她经历了这么多,到了现在,越来越觉得,一个人自身的能力有多大,肩上的责任就有多大。
她还是想让上官烁自己考虑清楚再做出选择。是成为古武世家的传人,还是就做一个普通人,她决定还是让上官烁自己来做这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