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垂危,缠绵不休,五度言情
光阴似箭,日夜穿梭,算算日子,童雨菱怀孕约有3个余月,今天是她首次去医院做产检。
此时,龙浩陪着她,坐在产检科室的外面等候,他四处张望着,心里不自觉地漾起一丝苦笑。
那次交谈过后,她便再也没有提及关于龙澈的话题,他知道她是选择了留下,内心既感到欢喜,又有点儿惋惜,甚至……还有略微的内疚。
本来,他打算背着她将这消息告诉龙澈,但童雨菱仿佛预先猜到似的,警告过他不准跟龙澈透露任何关于宝宝的事,否则她会带宝宝偷偷离开,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深知她的个性,他便不敢轻举妄动,故到现在为止,龙澈仍不知自己又要当爸爸了!
瞧她外表温和柔顺,内里却是非常执着与顽固。不过话说回头,正因为她的固执,自己才有机会、有多点时间跟她一起,也才能体会一下准爸爸的滋味。
这是他头一次踏入医院产科,看着周围一对对满面微笑的准爸爸准妈妈,特别是某些准妈妈,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自然迸发的母爱光彩,他感到莫名的激昂和感动,不由自主地幻想几个月以后的童雨菱的样子!
想着想着,他收回视线,柔和的目光转到身旁的童雨菱身上。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童雨菱也微微侧脸,与他四目相对,一股异样的情愫似乎通过空气流传于彼此之间。
龙浩情不自禁,抓起她白皙细嫩的手,轻轻地揉抚。
虽然手被他牵过很多次,偶尔也会被他体贴地抚摸,童雨菱却仍感到一股不自在。不过,她并没立即把手抽回,而是任他继续呵护,同时找话题打破这隐隐尴尬的局面。
“浩,你出生的时候大约有多重?”她粲齿。
“好像是……6斤8两!”龙浩稍作思忖,回答,依然把玩着她圆润洁白的手指。
“不轻不重,标准宝宝!”
“嗯,我妈也说我小的时候很乖很听话,非常容易带,基本上不怎么令她操心。”龙浩唇角渐渐弯起,俊秀的脸庞开始呈现一副回味的神态。
“呵呵,看你现在这性格就能猜出你小时候有多乖了!”童雨菱说罢,突然垂下头,另一只手放到平坦的腹部,低柔地讲:“宝宝听到了吗?以后你也要乖乖的,像浩叔…要像爸爸一样,当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龙浩的手,陡然一颤,只因那句“爸爸”!他的手停止抚摸,改为与她十指交缠。
童雨菱逐渐意识过来,心潮一阵澎湃,顿时没了言语。
正好这时,广播叫到她的名字,在龙浩的目送下,她走进相应的产检诊室。
经过一番检查,还照了B超,医生报告说宝宝状况良好,循例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且跟她约了下次的产检时间。
产检完毕后,两人兴高采烈、有说有笑地离开产科,刚出到医院大楼的门口,竟碰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龙澈。
他……他怎会出现于此?莫非……他知道自己怀孕了?童雨菱大感纳闷,不禁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龙浩,却发现龙浩眼里也是装满困惑。
原来,龙澈今天心血**,在公司坐不稳,又见工作不紧,便开车到处兜兜,经过这附近见到了龙浩的车子,还看到童雨菱从车内出来。
心怀不解,他快速停好车,尾随他们,然后一直在暗处注视观察着他们。
当他得知童雨菱是来做产检,不觉惊喜交加,第一个念头便是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是不是上次在公司休息室有的。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假如真是的话,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讲,又当他见到龙浩陪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俨然她的丈夫。于是,他推翻起初的猜测,猜测孩子可能属于龙浩。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头瞬时窜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觉,瞧着龙浩那幸福恬淡的模样,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狠揍龙浩一顿。后来思及这是医院,他惟有极力忍住,一路跟到这里才现身。
发现龙澈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瞪眼,且满面深沉,童雨菱不禁也眉头一蹙,决定不理他,示意龙浩离开。
不过还没迈步,便被龙澈扯住手臂,一声饱含愤怒的骂语差点穿破她的耳膜:“该死的,你竟然跟他珠胎暗结!”
龙澈这话一出,使得童雨菱霎时来气。难得看到他在妇幼医院出现,她原本有点欣慰和高兴,毕竟这是她曾经渴望和期待的;她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坦白跟他讲。可如今看来,这一切再也不重要。
她的不语,让龙澈以为她是默认,不觉勃然大怒,将她的手箍得更紧。
疼痛使童雨菱回神,下意识地低吼:“放开我!”
龙澈当然不放,还加大力度,把她扯到与自己面对面,继续大发雷霆:“你真的背着我跟他乱搞,你……”
一直沉默于旁的龙浩终忍不住,开始劝解:“大哥,其实……”
童雨菱阻止他,随即不甘示弱地瞪着龙澈,冷冷地怒吼:“不错,我是有了浩的孩子,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她的承认,让龙澈心情跌到了谷底,最后一丝希望随之消失。由于悲愤羞怒,他又开始变得抓狂发疯,理智全失,口不择言起来:“你这贱人,上了我的床又上他的,你果然是个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见他这般辱骂,龙浩痛心疾首。
却遭到龙澈的连同谩骂:“还有你,人面兽心的混小子,连大哥的女人都上,我真后悔救了你,当初就该让你缺肾而死,让你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
童雨菱气得俏脸涨红,积羞成怒:“龙澈,你这混蛋,除了污蔑人你还会什么!好,我告诉你,我就是犯贱,跟他上床,是我主动爬上他的床!还有,我从没这般庆幸,孩子是浩的,而不是你的!”
忽略不看他的骇人表情,不待他发话,童雨菱继续咆哮:“我替麟麟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难过,我以前瞎了眼才会傻傻地喜欢上你这个狂妄自大的烂人,你跟浩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你识趣的话,赶紧从我们眼前消失,最好以后都别来打扰我们!”
龙澈的愤怒,冲到了极点,他拊膺切齿,怒目横眉地瞪着她,瞪着龙浩,手指关节喀嚓作响,恨不得当场掐死这对“狗男女”。
龙浩胆颤心惊,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而伤了童雨菱和宝宝,于是挺身而出,挡在童雨菱面前,警惕地看着他。
几人就这样对峙了许久,整个局面异常危急,不过最后,龙澈什么也没做,而是扭头,悲愤地离去。
望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童雨菱眼泪即起,浑身发抖发颤:“真是烂人、混账,是非不分!”
龙浩见状,赶忙安抚她:“菱,你有孕在身不能太伤心。大哥不明真相,因为妒忌才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妒忌又怎样,可以这样侮辱人吗?你也听到,亏你还替他说情,他竟然那样对你。我就知道,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也无可救药了!”
“不会的,他刚才一时心急才动怒,如果你跟他解释,他就不会误会了。”
“解释?他有给我机会吗?他本来就持着怀疑的态度,不问青红皂白就当头大骂,还有,跟他解释他会听吗?会信吗?”童雨菱愈说,愈加羞愤。
“好了,别哭了,我们不理他,肚子饿了吧,我们回家吃饭。”龙浩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慢慢走向车子停靠的地方……
另一厢,龙澈上了车,把油门踩到最高,不顾交通,一路狂飙,被警察抄了几次牌,罚了几次单,但他都不理会。
直至警察做出最后警告,他只好把车子驶离市区,在郊外无人管理、车辆少的道路上继续发泄,再次回到市区时,已然天黑。
他没回公司,也不回家,还把手机关了,然后将车子停在某个路旁,走进一间陌生的酒吧,一次性点了一打啤酒,开始沉闷独饮。
柜台酒保在此工作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一看便知龙澈是借酒消愁,因此刚开始并没多加理会,后来见他那么短时间内喝完一打啤酒,居于好心,忍不住出声规劝:“先生,请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龙澈心烦气躁,尚未消退的愤恨让他迁怒起周围的人,俊目发红,瞪着酒保:“废话少说,再给我拿半打。”
酒保为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龙澈恐吓:“你再不拿,小心我揍你!”
于是,酒保不敢再做烂好人,乖乖地给他呈上半打啤酒。
龙澈注意力回到酒上,一瓶接一瓶,不到半个小时便又通通解决。
酒精开始在他体内分散,攻上他的心,让他神志逐渐趋向游离状态,他不断打着酒嗝,布满血丝的双眼茫然地环视着四周,最后,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于柜台,起身颠颠颤颤地朝外面走。
酒保一边收起钱,一边目送着他,频频叹气,连连摇头。
出了酒吧,龙澈整个人仍旧处于混沌状态,俊颜通红,高大的身躯轻飘飘地出现在冷清的街道上。
他的车子本来停在酒吧门口的不远处,然而,神志散涣不清的他根本没意识到,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朝前“飘”着,引来不少旁人的注目。
距离他不远处,围着一群年轻力壮的古惑仔,其中一个看似头目,目光一边追随他,一边问同伙:“确定是他吗?”
“是的,跟相片上一模一样。”另一个肯定地回答。
“好,立刻动手。”头目吩咐一个人去开车,随即带着其余几个跟在龙澈后面,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转弯处,迅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袋子,套在龙澈头上,然后协力抬起龙澈,推到正好开来的面包车内。
龙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挣扎着喊:“你们是谁,还不放开我,还不赶紧拿开我头上的东西!”
几名古惑仔均不理他,大家七手八脚,把他稳稳禁锢在汽车后座上,直至抵达僻静无人的码头,才将他拖出车外。
重获自由,龙澈立即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举动,便觉身上传来了一阵阵剧痛!
酒意顿消,他一把扯掉袋子,发现几个身形彪悍的陌生男人围着自己,刚才的痛正是他们打的。内心一阵愤怒,他沉声质问:“你们是谁,敢得罪我?”
“我们是谁?我们是你老子,死到临头还嘴硬!”头目嘴里嚼着口香糖,不屑地冷哼,随即吩咐手下:“兄弟们,都给我上!”
话音刚落,一群人汹涌而上,拳脚无眼,再次朝龙澈身上挥去,招式和力度均比方才迅猛和残暴。
龙澈学过柔道,尚能应付,还很快打倒两个。
歹徒们见状,大喊不妙:“老大,这小子会功夫,我们不能慢慢玩了!”
“嗯!快,抄家伙!”
很快,歹徒手中多出一根碗口粗的钢管,不时敲打着手心,发出啪啪声响,在寂静中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在淡淡月色的照射下,透着危险邪恶的信息。
环视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来势汹汹的古惑仔,龙澈心知自已接下来要全力以赴。拿定主意后,他身形一动,打算选一个有利的位置站好。
但是,那些古惑仔更快一步,团团包围,阻死了他的退路,把他围在中间,钢管一动,朝他面门击打过来。
龙澈敏捷一闪,让了开去,同时挥起长腿,飞快地朝对手的下三盘扫去,可惜被对手躲开了。同一时间,一只钢管闪电雷霆般地圈住了龙澈健壮的腰腹,固定住了他的身体。
龙澈准备抬头反击向身后,只见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一根钢管箭一般地掷来,他手臂一麻,伴随骨头咔嚓断裂的声音。
钻心的疼痛让龙澈身体往前踉跄了一下,他忍住剧痛,改用另一只手击向身后困住他的古惑仔,一记重拳落到对方的鼻子上,立刻鲜血直流,疼得那古惑仔马上松手,去捂住鼻子。
龙澈此举,激怒了其他古惑仔,他们一起冲了过来,钢管分别从上中下三路击向他。
龙澈心里大惊,伸出手阻挡,可惜只能挡住上面的袭击,肚子和腿均被钢管击中,连绵不断的痛让他跌倒在地,开始失去了还击的能力。
古惑仔们眼见龙澈不能还手,随即轮起钢管,狠狠砸在他的前胸,顷刻之间,钢管如雨下,残酷无情地“洒在”龙澈身上,手臂和脚上。
唇角开始溢出血来,龙澈挣扎着想爬起,头刚一离地,便被先前那位被他打出鼻血的古惑仔飞来的钢管迎头一记重击。瞬息之间,只觉天旋地转,鲜血直冒,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狰狞恐怖,他逐渐失去了意识。
那伙人见目的已经达成,开始逃命,临走前还顺便抢走了龙澈的手机,钱包和其他所有值钱的东西。
歹徒走了,幽暗的码头恢复了安静和冷寂,朦胧的月光底下,隐约辉映出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身影,躺在地上虚弱地挣扎着,他想伸出手,奈何有心无力,刚开始,他的身体还能偶尔抽搐几下,可渐渐的,抽搐停止,完全无法动弹!
昨天做完产检后,童雨菱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
童母一直知道,女儿跟龙浩一起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亲密关系,起初还对此纳闷不已,直至听到女儿说孩子是龙澈的,她才恍然大悟,同时,又困惑女儿几时跟龙澈和好,还……还这么快有了第二胎。
在电话里得不到解释,今天一早,她便急忙跑来,还带着一大壶适合孕妇饮用的汤水。
面对母亲,童雨菱没有隐瞒,一边喝着汤,一边娓娓道出那次在龙澈办公室发生的事情,还有昨天去产检时龙澈的可恶言行。
童母听后,大叹唏嘘,同时无法想象,都到了这种地步了,龙澈还不知悔改。不过抱怨归抱怨,知道女儿还爱着龙澈,故她表面上仍为龙澈说好话。
三番五次受过龙澈侮辱的童雨菱,心里已经纠结万分,无论童母怎么分析和劝解,都坚持不再原谅龙澈,还扬言等龙浩找到自己的幸福,她就独自带着宝宝过活。
童母无话可说,只好暂时作罢,待童雨菱吃完早餐后,她陪雨菱出到小花园,边淋花边闲聊,聊着聊着,又开始把话题转到阿澈身上。
“小菱啊,你确定不把这件事跟阿澈讲了?”童母看着雨菱,迟疑地问出。
见母亲又为龙澈维护,童雨菱不由皱了皱眉:“妈,您怎么还提他?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
“阿澈言行的确有点激烈……甚至令人反感,但这是正常男人的反应,越爱越在乎,就会越妒忌。”
“他假如真的爱我,就该相信我,而不是时刻怀疑我,侮辱我!”只要一想起他昨天说过的那些羞辱话语,她便悲愤交加。
“那你呢?前些日子你不也怀疑他跟其他女人鬼混?实际上,他也是清白的呀!”
“清不清白谁知道,又没人能证实!”
“看吧,你到现在还是怀疑他!你自己都这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他?”童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啊,真的要好好谈谈,将来还有一辈子……”
“什么一辈子,我才不会跟他过一辈子!”童雨菱立刻赌气地打断,还忍不住埋怨母亲:“妈,您到底站在哪边呢?怎么老是替他说话?难道您忘了他曾经多可恶,害得您和爸爸悲痛欲绝吗?”
童母稍怔,沉吟了一会,再幽幽地道:“是的,你曾经受过的苦,带来的种种后果,我和你爸都记着,痛定思痛,以致你恢复记忆后所作的一切决定,我们都没多加阻拦。原本以为,你和阿浩会日久生情,最终发展成真的爱情,但如今,事情好像不是这样发展,你又跟阿澈扯上,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下去,你让阿浩怎么办?”
童雨菱眼神一阵晃动,半响才应:“阿浩他不介意!”
“当着你的面,他当然是这么说,他的为人你最清楚,无论碰上什么伤心事,总是独自承受,即便忍得很痛苦也没说出来,强装满不在乎,继续笑脸对人,这孩子,真的太好了。”
“正因为他太好,我更应该留在他的身边。”童雨菱也满面动容。
“不错,假如你是打心里喜欢他,那么我们都会支持你,可是,你对他根本没爱,你跟他一起只是为了补偿。这样对他公平吗?”童母放下水壶,缓缓走近童雨菱,扶她到旁边的藤椅坐下,一边心疼地看着她,一边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长发:“自小,妈除了教你做人不能太贪心,还跟你讲过做人不可太自私。你害怕再受伤害,于是没有勇气面对,选择了逃避,可你是否想过,你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伤害了另外两个人——阿澈和阿浩!!”
“阿澈曾经可恶至极,他这样可谓罪有应得。阿浩呢?在这场感情中,他一直处于被伤害的位置呀!”童母抓起雨菱的手,语重心长:“小菱,妈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认真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妈,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承认,处理这件事上我是有点自私。正因为我欠阿浩太多,所以我在给他补偿,或许,你会觉得我的补偿办法不对,但这几个月以来,他真的很开心,即便我对他没有那种恋人的爱,他也心满意足。根本不像阿澈,付出爱就务必要求得到回报——完完全全地占有我,拥有我。”童雨菱也自顾地感叹,说出自己的想法。
得知自己又怀孕,她有想过决然离开,但思前想后,她还是选择留下,因为她知道龙浩舍不得她离开。
这一个月,龙浩经常静静看着她的肚子,柔情流露,兴致盎然,偶尔还会不经意地问宝宝开始动了没有,就好像宝宝是他亲骨肉一般。让她庆幸了自己的留下,使得他尝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觉。
想着想着,童雨菱清澈的美眸开始蒙上一片迷惘和茫然,继续幽幽地叹:“今天不知明日事,将来怎样我不去想,既然目前我能给他带来这些快乐,那么,我改好好珍惜和他相处的每一天,尽力给他开心,也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我对他的愧疚。”
听完这些话,童母不再做声,只是黯然地看着童雨菱,在默默感叹命运的曲折和弄人。
这段感情谁对谁错,该与不该,或许真的无法断定,不管换成是谁,碰上这种局面,恐怕也无法做出一个对三方都好的决定。
所以,她只能暗暗祈祷老天爷大发慈悲,别让这些为情所困的孩子们,太过痛苦,太过折磨。
接下来,母女两人开始静默,并肩坐在藤椅上,时而看着眼前的花草,时而仰望蔚蓝的天空,闻着偶尔传来的昆虫和鸟叫,慢慢陷入各自的沉思世界。
不久,阿浩外出回来。
瞧他神色匆忙惊慌的样子,童母异常关切和担心:“阿浩,你怎么了?没事吧?”
龙浩先是礼貌地对她点一点头,视线最后转向童雨菱,眼神复杂地注视了一会,在她面前蹲下,缓缓道出:“菱,大哥……大哥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
童雨菱一听,浑身一抖,美目倏然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阿浩,不愿相信他的话!
看着她这样子,龙浩暗暗庆幸自己亲自回来,而不是选择在电话告诉她。他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童母渐渐从震惊中醒来,马上急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忽然间受了重伤,还……性命垂危?”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被人用钢管残酷殴打,警方正在调查事由。大哥是昨天半夜就被人打晕在兴隆码头,直到今日凌晨才被一渔民发现。送院检查后,发现他的头部和全身都受了重创,脑部积血,骨骼断了好几根……”发现童雨菱脸色愈加苍白,且感觉到她的小手愈加冰凉哆嗦,龙浩嘎然停止,改为转述其他情况:“他身上的东西全被抢了,幸亏有个警察认识他,才通知我们。”
其实,龙浩于早晨就接到了容艳红的电话,当时没有立刻告诉雨菱,是想先去看看情况。
到了医院,得知龙澈被抢救了几个小时还没脱离危险期,意识到事态严重,于是赶紧回来,准备带童雨菱过去,心想万一龙澈真的熬不过,起码能在回光返照时见上雨菱最后一面,让雨菱和孩子送龙澈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