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的狂暴,缠绵不休,五度言情
林菲菲会意地颌首,目光转向楚筱菱,定定注视着,清咳几下之后哧哼出声,嗓音饱含吃味、妒忌和愤慨:“既然这般不堪折磨,昨晚就别**发姣地勾引王爷!”
“就是!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王爷何等尊贵,岂是你这种下等低微之人能玷污!”另一侍妾李佩蓉跟着附和,语气中同样透着浓浓的酸气和不满。
楚筱菱冷眼扫视着她们,片刻后,毫不客气地做出反驳:“我说林侍妾,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王爷,又或者是,王爷亲自讲给你听的?至于李侍妾,姑且不论你出身有多高贵,可是在王府,我是正妃,而你,只不过一小小的侍妾,严格起来你还得唤我一声姐姐,你说,你有何资格瞧不起我?”
楚筱菱的反击,简直出乎意料,林菲菲和李佩蓉娇颜立时变色,不由恼羞成怒。而林菲菲,事先就得到了颜歆的指示,于是接着质问:“你敢说王爷昨晚没来过?”
楚筱菱内心一阵冷哼,同时暗暗佩服她们的消息灵通。她略抬起头,毫不隐瞒:“不错,他是来过!”
“那就是你勾引王爷了!”
楚筱菱没有立刻否认,而是继续冷冷地睨着她,嘲讽道:“大家都说林侍妾知书达理,怎么连勾引二字的含义都弄不清楚?若然是我主动勾引王爷,那也该是我去冀风阁,而非王爷来我翠凝阁!”
“你……照你这么说,难道是王爷勾引你不成?!”
“这话我可不敢说,既然林侍妾好奇心如此之重,何不亲自去问王爷,若然碰上王爷心情大好,说不定会把真相告诉你!”相较于林菲菲的气急败坏,楚筱菱异常淡然,还从琴儿那接过一杯热茶,悠闲地啜了几口,清眸冷冷扫向颜歆,露出一抹哼笑,她很清楚,这些什么林菲菲李佩蓉,只不过是受人摆布,颜歆才是真正的主要人物!
而颜歆,含怒的双眸由始至终注意着楚筱菱,视线触到楚筱菱那抹意味深长的嘲弄后,更加羞愤交加。不错,昨晚查到流云洛祺来过这里,还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离开,她便心生怀疑,今天一早就带着林菲菲她们过来兴师问罪。如今确定真相,她更是不甘和忿怒。
“怎样,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事?没有的话,请便!我刚起床,还没用早膳呢!昨晚着实太累,吃完早膳可要补补眠才行!”楚筱菱本就不是那种喜好炫耀之人,今天难得占了上风,于是忍不住奚落她们一番,以报以往她们带给自己的羞辱和伤害。
瞧楚筱菱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颜歆心头怒火烧得更旺,咬牙切齿地吼出,“你别得意得太早,不管昨晚真相如何,你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供王爷泄欲的工具,别以为能借此咸鱼翻身!我想你应该记得,王爷上次对你的警告!!!”
这次,楚筱菱采取不理不睬,面无表情地起身,准备去膳厅用早点。
颜歆却厉声喝出:“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
楚筱菱顿了顿,随即回头,来到她的身边,与她四目相对,“怎样?颜侧妃还有何贵干?”
“听我大姐说你这段时间跟皇上走得很近,皇上九五之尊,岂是你能高攀,我奉劝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想着用你在市集迎合那些下三流男子的狐媚手段去妖惑皇上,要是给王府带来什么灾难,王爷第一个不放过你!!”
颜歆不提则已,一提便立刻引发了楚筱菱隐忍多时的怒火,想起颜贵妃那天对自己的使坏,她也变得不客气起来,“是吗?我想怎样,颜侧妃你无权过问吧?你那么有时间的话,不妨花花心思如何去讨王爷开心,听说你和王爷最近闹得很不愉快,王爷连续几天都不传召你,怎样,独守空房的滋味还能熬住吧?”
“你……”
看着她整张脸由于羞怒不甘而变得扭曲丑陋,楚筱菱内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继续激怒她,“同为女人,我也好心奉劝你一句,要保住你在王爷心中的‘唯一’地位,那就赶紧回去好好思量,看怎么绑住王爷的心吧,没人敢担保,王爷今晚又会留宿哪个夫人的住所!”
颜歆彻底崩溃,立刻扬手,准备朝楚筱菱挥打过来。
楚筱菱早有防备,先是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她,颇有势必反抗之意。
最终,颜歆还是不敢下手,只是气咻咻地瞪着楚筱菱,半响才转过身,踏出房门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警告的话语,“贱人,你别得意,你走着瞧,给我小心点,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其他几位侍妾也纷纷对楚筱菱藐视几眼,快速随那颜歆离去。
在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楚筱菱强装的硬朗坚强立时卸下,整个人仿佛打了一场战,累兮兮地跌坐在大椅上。
琴儿走近过来,一边看着她,一边兴奋直嚷,“筱菱姐,你今天真是太棒了!!看到她们一个个气红了脸,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啊!!”
楚筱菱给她一个微弱的笑,心里也在诧异和佩服自己刚才的冲动与勇气。不知是否在皇宫自由久了而性情跟着发生变化,先是昨晚大胆抗拒和激怒流云洛祺,再是今天毫无顾虑地反抗羞辱颜歆。看颜歆方才那不甘心的模样,她心里明白,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现在就直接跑去跟流云洛祺哭诉告状。想到这里,楚筱菱不禁叹了叹气,哎,自己怎就不能忍一忍呢!!
发现楚筱菱陷入懊恼与犯愁,琴儿忍不住问:“筱菱姐,你在担心王爷会怪罪下来,是吗?其实不必,王爷昨晚留宿这里,又和那颜歆争吵了,我想他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蛮不讲理,对你可恶羞辱的!”
望着琴儿,楚筱菱在心里叹息,假如琴儿知道昨晚的真情实况,恐怕不会像现在这般乐观自信吧。不过,她不打算告诉琴儿,毕竟这是自己的事,自己担心就好,何必把琴儿扯进来,陪自己一起担惊受怕!!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倘若那流云洛祺还是是非不分,自己唯有认命,况且,他顶多也是像上次那样,当面羞辱警告自己!那种感觉,虽然很难受,但是再次经历的话,应该不像第一次那般痛苦和难堪。
想通之后,她便暂时收起苦闷,吩咐琴儿替她准备膳食,借以甩开那烦人的忧愁……
接下来的几天,楚筱菱都心神恍惚,时刻担心流云洛祺的“算账”,出乎意料的是,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说流云洛祺,就连颜歆,也没再出现过。
另外,等不到流云洛祺的惩罚,她反而等到了另一个好消息!!
看着一派悠然闲适的楚筱菱,琴儿已经慌忙焦急不已,迫不及待地询问:“筱菱姐,这信是谁写给你的,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是皇上写给我的!”楚筱菱终于抬头,视线离开信纸,手臂开始搁到大腿上。
“皇上写的?那他……他说什么?邀你进宫吗?”琴儿又惊又喜。
楚筱菱摇一摇头,“这次不是进宫,而是他出宫!他想约我明天去逛街!”
琴儿更加惊讶,“那你去吗?”
楚筱菱一怔,不禁想起跟流云洛祯相处过的时光,虽然短暂,却让自己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和快乐!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有点儿顾虑,当时在皇宫,两人独处或许没人敢说什么,但这次在宫外,自己已嫁作人妇,即便饱受丈夫的冷落和无视,若按礼数也不该出去,况且论辈分,那个还是自己的大伯!
见楚筱菱陷入沉思,琴儿不由提议:“筱菱姐,你这几天在府中都憋坏了,不如就去去吧!”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楚筱菱定一定神。
“嗯,皇上尊贵无比,难得放下身段邀请你,你不去的话,等于不给他面子,万一他龙颜大怒降罪下来,那就遭殃了!所以于情于理,你应该去一趟!顶多,不让任何人知道,偷偷出去!”琴儿分析得条条是道。
楚筱菱听罢,不觉点了点头。老王妃正好去了一个老姐妹府中做客,最快也要后天晚上才回来,颜歆最近不来找渣,流云洛祺简直将自己透明,因此自己在不在府中,应该没人注意。
终于,她下定主意,马上给流云洛祯回了一封信,接着又跟琴儿谈论商量一些事宜,事先找好借口应付某些意外而来的“不速之客”。
翌日,用完早膳,她便趁着后门没人注意,在琴儿的相送下偷溜出府,抵达流云洛祯约定的地方。
见到楚筱菱神色惊慌、匆忙而来,流云洛祯高兴之余,忍不住取笑道:“怎么了?像个小偷似的?”
楚筱菱这才留意到他今日的装扮,一身淡墨色的便服,少了平时那份威严,多了一份儒雅。
流云洛祯从侍卫手中取过准备好的男装,递给她,“换上这套衣衫吧!”
楚筱菱看着,先是一怔,随即暗暗佩服他的细心,于是接过衣物,在马车内换上。
袍衫长度刚刚好,只是有点宽松,不过有腰带绑着,并无大碍。
换上一袭男装的她,给流云洛祯带来另一种惊艳,他呆呆凝望着她,良久才能回神,俊颜闪过一丝尴尬,于是吩咐其他侍卫把车驾走,只留两名侍卫跟随,一行四人慢慢走到市集。
一个高大儒雅,一个俊俏白皙,自然成了市集的焦点,幸亏今天往来人马比较多,他们才不至于引起很大**。
除去拘谨,两人有说有笑,还买了很多东西,到了中午,流云洛祯带楚筱菱进入飞龙酒店。
点好菜之后,楚筱菱开始四周打量起来,装潢华丽,金碧辉煌,环境优雅,宾客络绎不绝,果然是一家上等酒楼!
一直注视着她的流云洛祯,忽然问道,“知道这家酒楼是谁开的吗?”
楚筱菱菱愕然,而后摇头。
“是祺皇弟!”
流云洛祺?楚筱菱一双美目陡然瞪大。
“祺皇弟除了能文能武,鬼主意还特别多,这间酒楼与众不同,一楼用来提供膳食,二楼和三楼专门供给情侣或夫妻玩乐。对了,想不想上去见识一下?
供夫妻情侣玩乐?那岂不是……尽管心里很是好奇,楚筱菱思前想后,终还是婉言拒绝了。
看出她的顾虑,流云洛祯便也不做勉强,只是心中悄然窜起一丝惆怅。
为了消除窘迫,楚筱菱冲他呵呵傻笑,再次转脸望向周围,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即刻僵住,赶忙拿起菜牌挡在自己的眼前。
流云洛祯见状,不觉疑问:“怎么了?还有其他菜想吃?”
“嘘,嘘……”楚筱菱把手放到嘴唇边,示意他别那么大声,可惜下一秒,手中菜牌被人抽开,映入她眼帘的是流云洛祺那张充满高深莫测表情的冷漠俊容!!
流云洛祯这也才留意到,不禁惊讶问出:“咦,皇弟你也来了?”
薄唇微微一扯,流云洛祺视线回到楚筱菱那,淡淡地道:“这位小兄弟甚是面生,莫非是皇兄的新侍卫?”
流云洛祯稍怔,决定跟他闹一闹:“皇弟当真不认识她?”
“她是何方神圣,本王应该认识吗?”流云洛祺不屑地冷哼。
感觉到他不断射来的犀利凛冽目光,楚筱菱心神忐忑,坐立不安,不禁向流云洛祯发出求救的信号。
流云洛祯饱含兴味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愈觉事情好玩和有趣,因此并不打算尽快插手。
空气里,陡然变得诡异起来,大家都不再吭声,直到店小二前来上菜,才打破这沉闷古怪的局面。
脆皮鸡,八宝鸭,鲵鱼炙,炒墨鱼丝,五彩牛柳,奶汁鱼片,卤水拼盘……
看着满桌美味佳肴,楚筱菱口水在嘴里打转,可碍于在座的两人,她极力忍住,不敢表现出来。
最后,还是流云洛祯体贴,不停喊她动筷,她才捧起玉碗,开始吃用。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流云洛祯与流云洛祺兄弟俩,好像没事发生过似的,跟往常一样,边吃边谈。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侍卫忽然进来禀告,说有要事急需回宫,流云洛祯大感扫兴,却也只能告辞,临走前还叮嘱流云洛祺好生照顾楚筱菱。
随着流云洛祯等人的离去,整个饭桌只剩楚筱菱和流云洛祺,楚筱菱变得更加不自在,略微思忖后,还是决定先溜:“呃,王爷,臣妾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办,臣妾先回去了!”
不料,她刚起身,又马上被流云洛祺扯了回去。
“王爷……”楚筱菱讷讷笑着,不知如何是好。
流云洛祺薄唇紧紧抿着,俊颜深沉依旧,满面的不知所思,一会,猛地拉起她,朝楼梯口走。
“王爷,您……您要带臣妾去哪?让臣妾回家吧!”楚筱菱心生纳闷,轻微挣扎着。
流云洛祺仿佛不听不闻,抓紧她的手,连拖带抱,将她带到二楼,很快进入一间豪华气派的厢房内。
好不容易站稳脚步,楚筱菱一边喘气,一边打量着四周,发现整个房间的布置有点异样,华丽中隐约透着一丝暧昧,就连空气中,也充斥着旖旎和煽情。
她先是感到愕然,但很快地,脑海一道灵光闪过,莫非……这里就是流云洛祯方才提过的专门给夫妻或情侣玩弄戏耍的地方?
越想,她越肯定,头皮也随着发麻,再瞧瞧流云洛祺那高深莫测、捉摸不定的神情,她不再犹豫,掉头便跑。
可惜,仅迈出一步,便觉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她发现自己整个被抛至那张宽大柔软的榻上,而流云洛祺高大魁伟的身躯也跟着趋压过来。
“你……你要干嘛?放开我,我要回家!”楚筱菱内心恐惧加深,由于害怕,声音变得异常颤抖,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流云洛祺依然酷着俊脸,大手已经来到她的衣襟口。
意识到怎么一回事,楚筱菱不禁奋起挣扎,可惜她那点力气,根本无起作用。
只闻阵阵衣裳破碎之声,她身上的男装很快被扯掉,露出粉紫色的肚兜与白色的亵裤。
“坏蛋,你快放开我!”楚筱菱羞恼交加,用力挥着双手,却又见,两只手被他牵制,肚兜和亵裤也逐渐离身。
发觉自己**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又急又气,再看他也已经浑身光裸,特别是不经意间瞄到他**那个骇人恐怖的硕大物时,心中倒抽了一口气,正思忖着如何脱身,猛觉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他竟然不做任何前奏,就那样!!
身体似乎被扯破了一般,楚筱菱痛得眼泪急涌,小脸也痛苦地扭成一团,本能地抬脚乱踢。
痛苦的岂止她一个!流云洛祺一双剑眉紧紧拧着,两鬓细汗直冒。不做任何前奏,同样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让他苦不堪言。
然而,一想起她女扮男装偷跑出来跟皇兄逛街幽会,还明目张胆地进入这种涵义独特的地方;想起若非自己心血**及时赶到,说不定此时在这里的是她和皇兄!!所以,他怒不可遏,无名之火熊熊燃烧,他想不到任何惩罚的办法,只好这样对她!
“你这恶魔,无耻的东西,肮脏的家伙,滚开,不要碰我!”痛与羞愤让楚筱菱失常,破口大骂,根本顾不上眼前的人是谁。
她的辱骂和轻视,大大加强了流云洛祺的怒火;她的挣扎反抗,快速促进了流云洛祺的欲火。
理智顿然消失,他稳稳地嵌住她,低头狂吻住她,堵住她继续发出的谩骂。一切动作,皆是赤果裸的侵占和攻略,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楚筱菱更感羞愤,想到其他地方不能动弹,于是张开嘴,狠狠地朝他嘴唇咬了下去!!
流云洛祺一句闷哼,但是,他的唇并没离开她,继续疯狂蹂躏着,顺道把那淡淡的血腥推进她的口腔内!
随着他的一步步侵入,先前的疼痛渐渐减弱,席卷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令楚筱菱浑身酥麻颠颤得无法自控的快慰和高亢。对于他的兽欲,她本该继续抵抗,然而传出口的竟是一阵阵令人眼红的娇喘吟叫。
反抗渐渐转弱,最后变成了迎合,她就这样,痛苦和快乐并着!
嘤嘤泣泣的痛苦哀求与痛骂,欲仙欲死的尖叫,饱含**的低吼、粗噶和喘息,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停止。
整个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股尚未散去的旖旎春光在暗然涌动蔓延。
楚筱菱披头散发,娇容一片苍白,泪痕未干,洁白无暇的娇躯上只盖一张薄薄的丝被,细嫩的肌肤布满点点印记,又红又紫,这些,都是他刚才的粗暴蹂躏造成。
她睁着空洞的眼眸,呆呆望着头顶的幔帐,她两腿不能合拢,唯有屈膝敞开着。
流云洛祺已经穿上亵裤,此时也是一派沉默地坐于床畔,俊邪深沉的面容充满难以理解的思云。她的情况有多惨,他心里格外清楚,因为那都是他失去理智时的“杰作”。
他想跟她道歉,问她是否好些没有,然而,最后出口的竟然是死性不改的斥责:“很痛吧?这就是你不听本王警告的后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本王偷跑出来跟其他男人幽会?!”
“没听到本王的话吗?知道错了吗?还不赶紧应答?”
连续问了好几句,但楚筱菱都毫无反应。这让他好不容易消退的怒气再次燃起,他很讨厌,很讨厌她总是冷冷淡淡地对自己,她跟皇兄有说有笑,对自己却是一字吝给。该死!真该死!!
他又一次失控,长臂一挥,把她拉扯过来,大手无情地扼住她白嫩的颈脖,“你聋了?哑了?你存心想激怒本王,存心找死?”
剧痛让楚筱菱柳眉蹙得更紧,对他的厌恶痛恨简直到了极点。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理他,连跟他说话也嫌累,但是,求生的本能使她不得不放声哀叫。
“答应本王,说你以后不敢再偷跑出来,再也不会跟皇兄一起!”流云洛祺总算松手,等待她的亲口承诺。
楚筱菱连续咳了几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瞪着他,终不顾一切地大吼出,“我没错!我没有错!!错的人是你!是你这个无耻的禽兽!!”
答案违背自己的期待,且出乎意料,流云洛祺双眸眯起,眸色骤冷,迸出道道寒光。
“我跟皇上规矩清白,天地可鉴!是你污蔑成性,是非不分,借机发泄你的兽欲!你卑鄙,你无耻,你是坏蛋,是魔鬼,你不是人!”由于用力,下体的痛陡然加剧,楚筱菱却不去理会。
仿佛被人说中心事,流云洛祺更加盛怒,整个身躯再次趋近她。
楚筱菱面无惧色,经过了方才那些痛苦,她忽然之间什么也不怕了!最多也就再来一次让她痛不欲生的身心受创而已,反正这副身体,经他非人蹂躏之后,已然支离破碎,不在乎再添多几道伤口!!
不过,流云洛祺这次并没向她施行兽欲,而是捞起她的衣物,粗鲁地为她穿上,最后抱起她,大步冲出厢房,很快来到酒楼的后院,坐上时刻准备好的马车直奔回府。
下了马车,他像扛沙包似的把她扛在肩膀上,浑身上下依然散发着无可估计的怒气,没有理会府中那些诚惶诚恐的下人,径直抵达翠凝阁的庭院,又像甩沙包似的重重把她甩下地,同时厉声命令:“楚氏正妃,不守妇道,私自出府,罚其跪地一天一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起来!!”
听到吵闹声的琴儿正从屋里跑出,顿时被眼前的情况吓住,好一会,才懂得去跟流云洛祺求情:“王爷……”
“求情者,同罚!”流云洛祺不给琴儿往下说话的机会,视线再次回到楚筱菱那,狠绝地哼出,“这是你不知悔改的后果,好好给本王跪着,敢有半点松懈的话,遭殃的不止是你一个!”
消息灵通的颜歆,已经带着林菲菲等人赶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自然也听到了流云洛祺放出的狠话。
她按住心中的冷笑,缓缓靠近流云洛祺,佯装吃惊地问:“王爷,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姐姐她……她怎么这身打扮?弄得这般狼狈?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吓人啊!”
流云洛祺黑眸闪烁,沉吟道出:“歆儿,这就是激怒本王的后果,你记住,以后千万不能触犯,否则……”
“王爷请放心,歆儿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激怒王爷啊!娘亲自小教导歆儿,性格不能倔强,出嫁从夫,要对夫君言听计从,时刻以夫君为中心!”颜歆一边说,一边偎在流云洛祺的胸前,柔若无骨的细指在狐媚地画着圈圈,嗓音嗲得直教人起鸡皮,“王爷您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体,歆儿可心疼了!”
看着颜歆的“乖巧懂事”,流云洛祺心中的憋闷不觉加深,为什么,为什么那丫头不像歆儿这般温柔听话,硬是惹怒自己,硬要自己对她动粗!!
他横眉怒视,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楚筱菱,准备到旁边的石凳歇息一下,忽见贴身护卫匆忙赶至,“禀告王爷,皇上急诏王爷进宫,说是有要事商量!”
颜歆听罢,先是感觉一阵扫兴,很快脑海闪过一道诡计,故作体贴地催促流云洛祺,“王爷,您去忙正事吧,这里交给歆儿好了,歆儿必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替王爷好好看着姐姐!”
流云洛祺望了望她,再瞧瞧那依然倔强孤傲的楚筱菱,便也点头,头也不回地随那护卫离去。
随着流云洛祺伟岸雄健的身躯逐渐消失,颜歆慢慢收回视线,跟林菲菲等人打了一个眼色,然后趋近楚筱菱,妖媚的双眸充满了不怀好意……
林菲菲等人也是幸灾乐祸无比,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楚筱菱身上那套歪歪斜斜的男装袍衫,冷语哼出,“身为祺王府的正妃,女扮男装偷溜出去也就罢了,还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简直有辱王府名声!”
“瞧她这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跟那个奸夫幽会了!”
“王爷对她不闻不理,她终于耐不住寂寞,出墙了!”
“王爷对她算是仁至义尽,她去偷人,早该拉去浸猪笼,或者用火烧!!最好把那奸夫揪出来,一起行刑,以警世人!”
“我说她呀,简直是我们女人的耻辱!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贱货就是贱货,上次**没落红便知她有问题,是老王妃鬼迷心窍势必保她,哼,老王妃这次不在,我看她还有没有上次那么好运!”
“依我看啊,老王妃在更好,让她看清楚这贱货的真面目,顺便被活活气死!”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说话一个比一个狠毒难听。
琴儿听着,几乎气昏了脑子,恨不得撕破她们满口污蔑的嘴。
反观楚筱菱,直挺挺地跪着,苍白的面容出奇的淡定,仿佛没听到她们的话,又好像她们辱骂的对象并非自己。
颜歆一直留意着她,内心既感到痛快,同时又被她那股荣辱不惊的从容气质所激怒,便也忍不住加入辱骂。
她半蹲在楚筱菱的面前,让彼此面对面:“我早劝过你,做人要安分守己,恪守妇道,你非但不听,还大肆妄为,先是皇上,再是外面那些奸夫,果然是不知廉耻到极点!”
周围那群长舌妇,立刻齐齐发出嗤笑。
颜歆抬头,仰望一下上空的烈日,视线再回到楚筱菱的身上时,狐媚的脸庞透出虚情假意:“跪得很辛苦吧?想不想起来?对我磕头,承认你下贱淫荡,承认你人尽可夫,说不定我会跟王爷求情,凭王爷对我的疼爱,饶你也不成问题!”
看着她可恶得意的嘴脸,楚筱菱心头窜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愤恨。果然是一丘之貉,她和流云洛祺那魔鬼都是无耻邪恶到极点!
“我说歆姐姐呀,对这种人何必浪费口舌,这天气炎热得很,您还是省口气吧,走,我们回到旁边纳凉!”林菲菲恭维地扶起颜歆。
得不到楚筱菱的回应,颜歆也自感无趣,又加上阳光猛烈,她便点点头,又给楚筱菱一个得意洋洋的瞥视,开始回到了旁边的树底下。
院子中央,阳光四射,火辣炽热的光芒不仅烤炙着大地,也无情地折磨着楚筱菱,她额头开始沁出细汗,渐渐的是身体,衣袍很快变湿。
因为流云洛祺事先下过警告,故琴儿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内心急如火煎,视线除了落在楚筱菱的身上,便是转向上空,默默祈祷老天爷大发慈悲,放过楚筱菱。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太阳从高空慢慢走向西边,满天彩霞,炙热的空气也逐渐凉爽下来。
颜歆那伙人守了大半天,已经极不耐烦,如今趁着晚膳时间,都纷纷散去。颜歆临走前,安排几名侍卫留下,还严加叮嘱他们要好好“看住”楚筱菱!
她们离开后,琴儿再次给楚筱菱喂水,还一边安慰她:“筱菱姐,太阳已经下山,不会再晒了!对了,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吩咐膳房给你弄,脆皮鸭?爆炸腰果?酸菜水煮鱼?这些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
楚筱菱不应答,空洞无神的双眸仍旧平视前方,不知所思。
琴儿见状,便也静默下来,蹲在一边陪她,再次难过地仰望天空,祈祷老天爷快点送走黑夜,好迎来黎明。
可惜,老天爷似乎还要进一步虐待楚筱菱,瞬息间,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倾盆大雨毫无预警,说来就来。
她赶紧用手,遮在楚筱菱的头顶,可是随着雨势加大,两人很快浑身湿透。
连绵不绝的大雨,无情地朝着身上打来,楚筱菱感觉到浑身都在痛,脑子发胀发昏,胸部隐隐发疼,膝盖由于跪得太久而产生了麻痹感,最让她痛苦不堪的是下体,那里还残留着流云洛祺残暴蹂躏后造成的难以形容的不适与剧痛。
好难受,长这么大从没试过这般的难受。自己,快要死了吗?楚筱菱身体发抖,嘴唇发紫发黑,心头猛然窜起一个这样的念头。
看着楚筱菱那惊人的反应,琴儿心头猛慌,不觉呐喊,“筱菱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琴儿!”
琴儿,琴儿……楚筱菱极力维持着那丝薄弱的意识,睁大眼睛,用力抬起乏累的手,缓缓抚上琴儿满是泪痕的俏颜,哑声地低喃:“琴儿,我好难受,浑身都痛,我……快要死了吗?”
雨声虽大,琴儿却听清楚了她的话,不由更加大惊失色,奋力摇晃她的手臂,“筱菱姐,你在说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楚筱菱听不进她的安慰,自顾交代着后事:“琴儿,假如我真的死了,你就去跟老王妃求情,让她放你出府。对了,你把我抽屉里的那些首饰都带走,买了它们应该能换取一笔钱。我娘她……以后就拜托你了,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请你替我照顾我娘,还有我弟弟!别把真相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冲动犯错,琴儿,拜托你了!!”
琴儿头颅摇得像个拨浪鼓,脸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雨水,而哪些是泪水,“筱菱姐,不准你乱说!你累了而已,过后就会没事!对了,你告诉我老王妃的去处,我去找她,有她在便没人敢欺负你!”
老王妃?想起今后再也见不到那个慈祥善良、和蔼可亲的老妇人,楚筱菱内心又是一阵悲伤哀痛。除了老王妃,她还有很多不舍,年迈凄苦的娘亲,前途一片光明的弟弟,豪爽直率的赵单羽,随和温柔的流云洛祯,亲如姐妹的琴儿和真心服侍自己的那些下人……
不,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还没尽到孝道,她的理想尚未实现,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随自己心爱的男人游山玩水,走遍天下……
楚筱菱努力支撑着自己,提醒自己务必坚强下去,决不能就此死去。可是,她真的很疲惫,很乏累,终于,她再也撑不下去,只觉意识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
无力地闭上眼睛,她整个身体朝地面栽去……
“筱菱姐,筱菱姐……”琴儿惊恐万状,用力摇晃着,见楚筱菱丝毫没有反应,便又赶紧呼喊那些下人:“燕儿姐,有德,有才,快,王妃晕倒了,你们快来帮忙把她抬进屋里,还有,派一个人去传大夫!”
一直守在大厅门口的燕儿等人,也是万分焦急,已经迅速冲了过来。
奈何,还没靠近,就被那伙侍卫拦住,“颜侧妃有令,没她准许,任何人也不得把王妃抬走!”
“颜侧妃算什么!论妃位,王妃比她还高!她无权下此命令!”琴儿悲愤地反驳。
“那王爷呢?王爷是这府里最大的,他也交代过,王妃娘娘犯错,要罚跪一天一夜!”另一个侍卫即刻狡辩,还一脸冷哼和得意!
“对,王爷只是说要王妃娘娘罚跪,并没想过要王妃娘娘死!如今王妃娘娘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若然因为你们的阻拦而一命呜呼,我看你九条命也赔不起!还有,老王妃回来后,若是得知你们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拔了你们的皮才怪!”
琴儿最后这句话,总算起了效应,几名侍卫面面相觑,终还是胆怯地让开。
燕儿和有德俩兄弟赶紧扑到楚筱菱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