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缠绵不休,五度言情
经过一夜缠绵,童雨菱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11点钟,身边早就没了龙澈的影子,床头柜面倒压着一张纸条:“我去见客,你自己找点东西吃!”
这是什么留言嘛,没名没姓,内容又不详细,不过,她知道这是龙澈的字。感觉还是有点累,童雨菱便再次躺下,开始神游。
腰酸背痛、红红绿绿的瘀痕,都是他昨晚的杰作。他和自己欢爱了整整一夜,根本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他什么话也没说,每当自己想问他关于程嘉雯的事,他却总有办法让自己住口,直到最后把自己压榨得疲惫不堪,一觉睡到现在!
色字害人,害人不浅!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自己千里迢迢来上海就是为了了解程嘉雯和他的状况,可现在,什么也没问到,什么也不清楚!笨蛋童雨菱!难怪他叫你笨蛋,你分明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时间就在童雨菱自怨自艾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才被门铃惊醒过来。她高兴,以为是龙澈回来了,出乎意料的是,那是龙浩!
快速穿好衣服后,她才开门让龙浩进来。
“现在才起床?”
童雨菱不自在地点了点头,俏脸泛红。
“想不想去上海滩走走?我下午正好有空!”龙浩没有觉察到状,于是自顾建议,见到她不语,恍然明白,“你在等大哥?对了,昨天到现在,他来找过你吗?”
怎么办,要不要照实回答,他听了之后会怎么想?会不会鄙视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没骨气?会不会……
发现童雨菱不说话,只是面色一个劲地变,特别是看到她不断皱眉,忧心忡忡的样子,龙浩以为她身体不适,担忧不已:“菱,你没事吧?是否哪儿不舒服?难道是因为昨天的遇溺?那我再去把医生叫来.”
“不用,我没事!”童雨菱连忙拉住他,在沙发坐下后才松开他的手,一边注视着他,一边缓缓说道:“阿澈他来过,问了我一些情况,他今天去见客了。”
她只是轻描淡述,当然也没提到昨晚和龙澈缠绵了一夜的事.
龙浩听后,面有所思地看着她,忆起她在邮件中提过的这趟上海之旅的目的,不禁又问:“对了,大哥他有无跟你解释过程嘉文的事?”
童雨菱想了想,回答:“没……有。不过我想他们只是凑巧,或就算不是,那也是程嘉文单方面的事,他对她应该没有任何想法,我……相信他。”
望着她那舒坦释然、淡定满足的样子,龙浩觉得自己应该欣慰、高兴和放心,实际上他心底却涌起一丝苦涩和点点悲愤,大哥何德何能,竟能拥有她如此深切的爱和依恋。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你不用忙了吗?”童雨菱准备转开话题。
听完她方才那番话,得知她没有伤心,龙浩本也不该说出原本目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仍然如实道出:“我以为大哥不理你,担心你难过,想带你出去散散心!不过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多余和没必要的了!”
他的苦涩和怅然,让童雨菱感到没来由的揪疼,突然,她站起身,“走,我们去玩!”
龙浩惊讶:“你不用等大哥吗?”
“他开会恐怕要开一天吧。所以,下午我是自由的。对了,我第一次来上海,很多地方想去,而且还要去买手信啊(出外旅游带回来的礼物)。”发现龙浩还是不很肯定,童雨菱索性伸手去挽住他的胳膊:“走了,我们这么多事情要做,可真要争分夺秒哦!”
不经意的触碰,让龙浩有触电的感觉,让他顿时抛开一切,高大的身躯跟着站起,与她步出房间,离开酒店。
由于童雨菱还对昨晚小食街的东西念念不忘,因此他们先去那儿吃午餐,然后去上海外滩,买礼物,直至吃了晚饭才回酒店。
龙浩刚回到自己房间不久,门铃忽然响起,惊见是龙澈,他犹豫了一会,打开门。
龙澈登堂入室,气势非凡,昂首挺胸,漆黑幽深的眸子环视着整个房间环境,目光最后回到龙浩身上,沉着声问:“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龙浩不知他口中的“她”是指谁,一时反应不过来,因此没有作答。
“她是你大哥——我的女人,你却三番五次地带她出去,你到底有何居心?”
听到这里,龙浩总算领悟,不假思索地道:“我和她是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几时认识的?”龙澈咄咄逼人。
“回国后认识的!”
“真的吗?短短两三个月,她会如此相信你?依赖你?”
“有些缘分,只需两三天就足以让对方为彼此而付出!”龙浩冷然。
龙澈一听,哧哼,且怒气悄然升起,再次质问:“你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吗?难道要我重申一次?
假如是以前,龙浩会选择沉默,可一想起昨天下午雨菱受的苦,他便觉得无需再纵容这个冷血无情的大哥,便也不甘示弱地辩驳:“不管她是何身份,我关心在意的是她开不开心和快不快乐!”
龙浩的淡漠和倔强,把龙澈气得脸都青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向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温润儒雅,安守本份,甚至对自己敬畏崇拜,现在却公然顶撞自己,只因为那小笨蛋!怒火非一般的高涨,龙澈冷眸一瞪,气休休地冲了出去,直接来到童雨菱的房间.
看到龙澈,童雨菱整个脸都亮了:“你回来了?吃过饭了没?”
龙澈面色还是很臭,一声不吭地来到床前坐下。
童雨菱一向以他为主,当然看出了一些情况,以为他因公事而烦恼,于是用其他话题讨他开心:“我今天下午跟阿浩去了外滩观光,还买了很多手信,特别是给宝宝这个古董铃铛,宝宝一定会喜欢的。”说罢,她拿起刚才一直在看的小铃铛,递给龙澈:“你看看,是不是很独特,这可是唯一一件哦.”
对于童雨菱的兴致勃勃,龙澈丝毫不领情,接过东西随手一放,问她:“你和龙浩是什么关系?你们是几时开始有联系的?”
“我们啊?是朋友!我们认识不是很久!”对于最后一个问题,童雨菱选择撒谎,她记得龙浩曾经对自己的交代。
“以后不准和他一起,更不准私自和他出去!”龙澈突然下命令。
“为什么?”童雨菱困惑,见他不语,接着道:“其实阿浩的人挺好的,他可是很尊重你这个大哥哦,他经常在我面前赞扬你,说你很能干!”
龙澈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忽然又转开话题:“今天不是留了纸条给你吗?怎么还是跑出去?”
童雨菱听罢,拿起柜台上的纸条:“你指这个吗?你看看,你只说你去开会,叫我自己找东西吃,然后什么也没了!我哪知道你几时回来!我以为你要忙碌一天!”
计划的行程确实是一天,但由于他前提功夫做得好,下午2点就搞定了,他火速赶回来,原本打算带她出去走走,谁知这儿人去楼空。得知她是和龙浩那小子出去的,他更是气愤。他打她电话,关机;又打龙浩的,通了,但没人接。他怀疑是龙浩那小子故意不接!
“阿澈,你事情都忙完了,是不是明天就回去了?”童雨菱不经意地询问,她知道他原本计划是明天回家的。
龙澈一听,连最后那个计划也取消掉——原本打算逗留多一天,带她出去玩。
发现他一直沉着脸,童雨菱既纳闷,又关心,最后爬上床,跪在他的背后,开始替他按摩。
这,给了龙澈惊喜,心中沉郁慢慢消退,整个人开始放松起来,他还闭上眼,尽情享受。
接下来,童雨菱服侍得更加卖力,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就那样足足跪了半个小时,直至他喊停。
得知他今晚又在这里留宿,她还体贴地去给他放洗澡水,像昨晚那样为他宽衣解带,最后与他共浴,缠绵不休……
因为龙浩要多留一天,故童雨菱第二日只是电话跟他告别,继而跟随龙澈一起搭飞机回到G市。
邱雪莲终于知道童雨菱的真正去处,不过碍于苗颖有份参谋且施加压力,又见儿子与童雨菱一副亲密状,因此尽管心中有气,也不好发作。但她对童雨菱更憎恶和讨厌了。她看得出,儿子对童雨菱的态度已经由漠不关心变成喜欢喜爱,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儿子很快会沉迷于童雨菱,而这是她不愿见到且绝对无法接受的。想到此,她对童雨菱的痛恨不禁又加深了一层,以致童雨菱恭敬地给她呈上礼物也不屑接受.
童雨菱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故也没感到多大难堪和难过,她压住心底淡淡的惆怅,开始给其他人派礼物,然后行李也不整理,马上接过儿子疼爱起来。
宝宝几天不见妈咪,对妈咪也是非常想念和依恋,不断地对妈咪嬉笑挥手,以此表达他的喜悦和欢欣.
第二天,童雨菱抽个空将上海带回来的礼物拿去给父亲和弟弟,还顺便留下陪父母吃饭,从而得知一件令人振奋的消息。
知道女儿终于得到龙澈的重视,童母格外高兴和激动,不禁说出某件事:“照这么说,应该是阿澈给你爸爸加工资了!”
“爸加工资了?什么时候的事?”童雨菱一边嚼着饭菜,含糊地问。
“上个礼拜你爸那个部门所有员工,包括经理都加了百分之十的工资,惟独你爸爸加了百分之三十。我和你爸还纳闷了好久,现在想想,估计是阿澈的功力。”童母欢天喜地地解说。
是吗?他加这么多工资给爸爸,是因为自己,而体恤爸爸吗?是对自己一种爱的表现吗?童雨菱心情陡然雀跃。她就是这样,龙澈只要为她做了一点点事情,她便感到心满意足和高兴不已。
不过,童父突然道出的一句话,让她兴奋的心情降低了不少:“加工资有什么用,给我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小菱之前受的苦,他若是真的爱我们小菱,就该和她结婚,而不是让小菱这样没名没分地跟他一起!”
童雨菱面色一黯,下意识地替龙澈辩护:“爸,您别生气,我们再给他一点时间好吗?”
“再给他一点时间?你给他的时间还少吗?小麒麟都好几个月大了,他还不跟你结婚,到底要等到何时?”童父忍不住怒骂。
童雨菱讷讷一笑,不再作答。
童母见状,开始数落丈夫:“你呀急什么?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哪同我们那一代。女儿难得回来吃饭,你是不是要她吃得不开心?小菱,别理你爸,来,多吃点菜,这都是你最喜欢的!”
“谢谢妈!”童雨菱一边道谢,一边重新夹了一些菜放到父亲碗里:“爸,您也吃多一点吧。这也是您喜欢吃的!”
童父看着女儿,最后只好无奈地叹了叹气,沉默下来。
童母开始把话题转到小麒麟身上,整个气氛随之恢复活跃,一顿饭总算吃得开开心心。
童雨菱很珍惜和父母相处的每一刻,不断叮嘱父母别太操劳,务必注意身体,还叫他们无需为自己担心。直到黄昏,她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父母,回去龙家。
这天,邱雪莲突然去公司找程嘉雯。
程嘉雯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招待:“伯母,您怎么来了?其实您可以说一声,我去拜访您就是了,何必这么奔波!”
程嘉雯的体贴和孝顺,让邱雪莲愈加疼爱:“我今天正好来这边见个朋友,顺便来看看你喽。最近还好吧?怎么不见你过去吃饭了?”
程嘉雯没立刻回答,而是伤感地低下头。
邱雪莲见状,不禁焦急地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不如告诉伯母,看伯母能否帮到你!”
又是沉默了数秒,程嘉雯才抬起头来,故作平静地道:“我是看到阿澈与童小姐感情那么好,担心过去吃饭会给他们带来不便和其他影响……”
邱雪莲总算明白过来,立即道:“哎呀,你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你去的是伯母的家,关他们什么事!”
“我身份尴尬,我真的不想给阿澈带来任何麻烦!伯母,谢谢您的好意,以后您想见我,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们可以约去外面喝茶吃饭,聊天逛街,一样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嘉雯,你要放弃?你不准备再爱阿澈了?”
“我……我当然爱他,只是,他似乎不再需要我,我的爱对他来说恐怕已经变成了一种负担!”程嘉雯眼眶泛红,顺便将上海的情况诉说出来,整个人难过异常:“阿澈他真的变了,他再也不理我了!”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邱雪莲内心的疼惜难以形容,唯有安慰她:“嘉雯,振作点,千万别放弃。上次是我妈弄的馊主意,估计是我妈给了他压力,他才那样。”
“伯母,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他六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他和童小姐一年多的相处。难道就因为我做错了一次而要如此惩罚我吗?我又不是移情别恋,我去实现我的梦想而已,他爱我的话,难道不该支持我、多等我两年吗?我真怀疑,他曾经对我的爱是不是真的!”程嘉雯开始掩脸低啜。
“当然是真的,否则,他也不会向你求婚啊!他现在是被那丫头迷惑了心智而暂时看不清自己的心,其实他爱的仍然是你,爱的只有你!你想想,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丫头,他不会推到现在还不和她结婚!由此可见,他心中还是有你!”
“会吗?”程嘉雯暗淡的容颜瞬息转亮,但不到两秒又变回原样:“伯母,您不用安慰我了,其实也没什么,我想我会熬过去的,时间长短而已,一年,两年,再不行就十年。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忘掉他!”
“傻孩子,你怎能这样折磨自己!哎!伯母老实告诉你吧,阿澈之所以不和那丫头结婚,其实是因为他心中一直有刺,他认为那丫头接近他是为了钱财!他对登报那件事还耿耿于怀!”为了鼓励程嘉雯,为了不让程嘉雯放弃,邱雪莲索性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为了钱财?登报?到底怎么回事?”程嘉雯疑惑不解。
邱雪莲喘了喘气,将童雨菱的朋友余晓玲当年登报痛骂龙澈那件事详细告诉给程嘉雯。
程嘉雯听后,思忖了一会,疑问:“您是指,童小姐发现无法用孩子扣住阿澈,于是联合她的好朋友登报,不但要毁坏阿澈的声誉,还趁机博得同情,最终达到她的目的——就算不能嫁给阿澈,也可以争取到一些钱财??”
“嗯!就是这么回事!你别看她表面单纯无害的样子,实则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否则我妈也不会被她迷得当她是宝!”一说起童雨菱,邱雪莲气是不打一处来,“所以啊,你想伯母我怎能让这样的女人接近阿澈,嫁给阿澈呢!嘉雯,为了你自己,为了伯母,你可千万不能放弃,不能让那丫头得逞!”
程嘉雯不再接话,满面思云,心中波涛汹涌。
一会,她忽然找个借口送走邱雪莲。她还暂停所有工作,整个心思放在邱雪莲所说的那件事上,不断琢磨,不断思忖,最后,美眸闪过一丝奸诈和诡异,计上心来!
自从上海之旅归来后,龙澈和童雨菱的关系突飞猛进,童雨菱逐渐感受到龙澈对她的重视、独特,甚至喜爱。
她听余晓玲讲过,男人在**的时刻是最听话的,因此这天晚上,趁着刚与龙澈结束完一场欢爱,她趴在他健壮的胸前,迟疑地问出想了好久的话:“阿澈,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龙澈一听,面色一变,不作答。
发现他并没生气,童雨菱继续讲:“宝宝快半岁了,我爸妈也觉得我们是时候把婚礼办了。其实不会很麻烦的,他们说礼金方面只需给点来应应风俗,至于酒菜方面,我们那边不会请很多亲戚,两三桌就够了!”
龙澈还是没有接话,两只手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难得有勇气提出话题,童雨菱知道再也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她一边阻止他一边催促道:“阿澈,给我一个答复好吗?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的妻子,与你相伴一生!”
龙澈仿佛聋哑一般,他不顾她的阻止,竟然就那样分开她的双腿,不做任何前奏就进入她。
剧痛传来,让童雨菱眉头皱起,同时感到略微的气恼。他怎么可以这样,自己在问他话呢,非但不肯回答,还用这种方式对自己。
随着他的律动,她心中怒气加深,以致不受控制地推开他,让他从自己体内出去。
龙澈不依,迅速揽住她,将她身体压下,准备继续。
童雨菱早有防备,索性从他身上起来,退到一边去,羞恼地道:“你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休想再从我这占便宜!”
龙澈一听这话,整张脸都绿了,体内立时窜起一股驯服分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住她,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童雨菱恼羞成怒,用力挣扎着,顾不得其他,死命舞动两腿,胡乱地踢,竟然体中了他的要害。
随着一声闷哼,龙澈总算规矩下来。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恨恨地瞪着她,星眸尽显阴霾和凛冽。
童雨菱内心慌乱不已,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不断往后退。
不久,龙澈那里的伤痛逐渐得到缓解,他腾地跳下床,套上睡衣睡裤,疾风一样地冲出房外。
童雨菱也起身,就那样披着被子跟出去,发现他去了客房!
这一晚,龙澈在客房过夜,童雨菱则失眠到天亮。
经过这次闺房风波,龙澈对童雨菱的态度恢复到以前,不,甚至可以说比以前还冷硬,还糟糕!
刚开始,童雨菱心中有气,便也不想理他。可是慢慢的,她又恢复了软弱和低微的性格,开始有意无意地跟他搭讪,借用儿子向他示好。
龙澈看着眼中,心里可得意了,但他还不打算饶过他,他一直认为,童雨菱应该什么都以他为中心,不能忤逆反抗他。还有,童雨菱那天晚上给他**上的伤害,他迄今难忘,他要她主动跪下来,细心地舔和呵护,到他满意为主!
对于童雨菱的委曲求全,他每一次都用轻蔑鄙夷的眼神斜睨,似乎在讥笑她的低贱,讽刺她活该。
龙澈这种变态邪恶的心理,根本就不是常人所为,童雨菱当然不明白他这个想法。因此,一直得不到他的原谅。
心里越来越多的憋闷、委屈和苦楚,不知和谁诉说。开始,童雨菱想过找龙浩,可是龙浩目前正在为新事业奋斗,她不敢打扰他。而且,她不希望每一次找他,都是向他诉苦之类。容艳红倒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但毕竟年龄相差太大有代沟,且主要是担心引起邱雪莲的不满而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因此也排除在外。
对于父母,童雨菱更是一字不提,父母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开心快乐一些,她不忍心这么快又将他们从天堂打下地狱。而联系得最多的好友余晓玲,听说正在谈恋爱,故她也不想去打扰。最后,是博客成了她尽情发泄心中苦楚悲伤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1个月之后,童雨菱这天突然接到余晓玲的电话。本来,童雨菱心情欠佳不想出去,可是听到余晓玲说很急,她只好赴约。
见了面,童雨菱马上焦急而担心地询问:“晓玲,这么急叫我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余晓玲并没立刻回答,而是把话题转到童雨菱的身上,心疼地叹道:“雨菱,你瘦了很多,你……一切还好吧?”
触及伤心事,童雨菱浑然忘却一切,整个心思开始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
“对了,你有没有照我的建议去逼婚,那个生番,他答应了吗?”余晓玲口中的生番,是指龙澈。
童雨菱摇头:“我跟他说了,结果是……我们冷战了!整整一个月,他对我不理不睬,任我如何委曲求全也没用!”
“可恶,什么破男人!他这算什么!早知道当初无论如何也将登报那件事闹大,让他身败名裂,而且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赔偿,总好过你现在什么也没有!”余晓玲一把握住她的手,愤怒地痛斥着,“雨菱,不如离开他吧!”
离开?童雨菱赫然一愣。
“差不多两年了,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可是到头来你得到的是什么?是一无所有啊!对了,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找到了一个男朋友吗?”
童雨菱点头。前段日子她是听过,可惜当时自己心情低落,没心思去理会。
“他也是个富家子,但他性格很好,而且人很大方。他跟我承诺,他会娶我,到时给我爸妈一百万礼金,把两栋房子挪到我的名下,还送我两架跑车,当然,我成了他的妻子,他的财产归我一半!反正,到时我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晓玲,你真幸福,恭喜你!”看到好友找到一个好归宿,童雨菱没有他想,由衷地替她高兴。
“其实,你也可以的!还记得那个萧正华吗?好几次他向我问过你的新号码,看来他对你还是痴心一片。虽然他比不上那个生番有钱,但也算很不错了,起码家里也是开大公司!你嫁给他之后也会像我这样,立刻变成富婆的!”
自己要的并非什么富婆,而是一份爱,能够与爱人相儒以沫,永伴永随啊!童雨菱苦笑。
“另外,你不是还有个网友吗?他应该回来了吧?他能够去英国留学,家境应该不错。学的又是建筑设计,前途无量。所以你嫁给他也会不错!反正凭你的条件,随时可以找到一个富翁,总好过一无所有地跟那个生番,浪费青春啊!”
看着眼前这位好友,童雨菱不禁有点困惑。余晓玲明明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看重钱财、贪图富贵的人,知道自己和龙澈一起只是为了得到一份真爱,为什么今天有点反常,突然多次提起什么富翁和钱财之类的话题?不过,童雨菱纳闷归纳闷,也没多加细想,因为她整个心思被悲伤困住,根本不暇去猜疑其他。
讲完了重点,目的已达到,余晓玲便不再吭声,一边默默注视着童雨菱,一边把手放进口袋里,按了手机中的某个键!
不一会儿,童雨菱的手机响起,是龙府佣人小翠打来的:“雨菱小姐,请问您在哪?现在方便回来了?小少爷不知什么缘故忽然大哭大闹,我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听到儿子大哭,童雨菱方寸大乱,想也不想,便歉意地跟晓玲告别:“晓玲,我有点急事要走了,下次再约你!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不待余晓玲反应,起身快速离去。
望着那抹匆忙离去的纤细影子,余晓玲眼里逐渐涌起愧疚和悲痛,心中在默默忏悔:“雨菱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我没办法,我好不容易找到罗拔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我什么都给了他,我不能失去他,所以我必须配合与遵照他们的指使,我真的无路可退了!请原谅我的自私!将来我会坦白告诉你一切,我想你会明白我的苦衷!还有,你条件那么好,人那么善良,老天爷会保佑你的,就算没有了龙澈,你也会找到更好的!”
童雨菱的身影已然消失,余晓玲也开始收起难过的心情,进行计划中的最后一步,她对着手机,说话声故意放到最大:“罗拔,我朋友走了,我很无聊,你还要多久才到啊!”说完,她视线瞄向隔壁那个厢座,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隔壁厢座里的人是谁?是龙澈!原来,他今天和一个客人约在这里见面,谈完公事准备离开时,却看到童雨菱莫名出现于此,自然的,他全部听到了余晓玲和童雨菱刚才那些对话。
心中,难以言表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目送着童雨菱离去之后,赫然起身来到后面的卡座,在余晓玲对面坐下,怒瞪着她。
余晓玲心中一阵得逞,表面却呈现一副惊讶且略带怒气的样子:“可恶的生番?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