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外面已经阳光万丈,楚筱菱还在酣然大睡,直至感觉胸前传来阵阵异样,她以为是流云洛祺,随即不情愿地转醒,一边睁开惺忪睡眼,一边抬手胸前,准备推开这个扰人清梦的色痞子。
出乎意料的是,她眼光触及到的,并非想象中的他,而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小头颅,攒来动去,小嘴巴正津津有味地吸吮着自己的乳。
羞愧陡然袭来,楚筱菱连忙抬起这个小头颅,尴尬地道,“妞妞,起来,别弄了!”
顺着楚筱菱的动作,妞妞抬起头来,露出她那独特的淘气与调皮,呵笑着道,“娘,您醒了?”
楚筱菱也回她一个宠溺疼爱的笑,俏颜仍旧泛着淡淡的红晕,结结巴巴地轻呵,“你……你怎么这样对娘亲!”
“我跟爹爹学的呀!”妞妞答得爽快,丝毫没有歉意或做错事的心虚。
跟爹爹学?莫非她看到流云洛祺和自己……楚筱菱美目顿时瞪大。
“娘,爹爹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吃奶?不过不对哦,妞妞都没吃到奶,莫非都让爹爹吃光了?”妞妞自顾说着,小脸蛋尽显困惑,还有对流云洛祺的抱怨不满。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楚筱菱羞愧得无地自容,“对了,娘,为什么爹爹趁你睡觉的时候压您?妞妞还听到您在叫,是不是爹爹压疼了您?不如给妞妞帮您呵呵!”
身体的温度,即时飙升到极点,楚筱菱知道,自己此时定是面红耳赤,假如眼前有个地洞,自己估计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流云洛祺那色痞子,肯定是刚才起床前又要了自己一回,还被妞妞看到,而自己,即便睡着了,却仍不忘享受,妞妞听到的声音,绝非因痛而叫,而是……而是自己那欲仙欲死的娇吟!
“娘,您怎么了?没事吧?脸和脖子都那么红,像只刚煮熟的螃蟹呢,您是不是还疼?来,妞妞帮您呵呵!”妞妞说罢,已经站起身来,稍微垫一下脚尖,真的开始对楚筱菱吹起气来。
楚筱菱更是浑身不自在,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儿继续。
过了一阵子,她澎湃复杂的心情逐渐平复,体温转回正常,脸上和脖子上的红晕也消退得差不多。
妞妞也才停止,重新坐下,发挥她“不懂就问”的个性,“娘,您刚才还没回答妞妞的话!”
楚筱菱头一垂,内心一阵懊恼,简直有想死的冲动,最后,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流云洛祺,于是,极力挤出一抹嫣笑,“妞妞很想知道么?那妞妞记得到时问问爹爹!”
“问爹爹?”
“嗯,因为娘也不知道爹爹为什么会趁着娘睡着的时候压娘,所以,这个问题只有爹爹知道!”楚筱菱继续道,既然事情是那色痞子挑起的,自然该由他来解决。
“好,等爹爹下朝之后,妞妞就问,然后再告诉娘亲答案,还有,妞妞也会叫爹爹以后别再这样了,压痛了娘亲,妞妞可心疼了!”妞妞说着,再度扑进楚筱菱的怀里,小手搂在楚筱菱光裸的蛮腰上。
楚筱菱顿了顿,也回抱住她,先前的尴尬和窘迫已褪,忍不住窃笑,她几乎可以猜到,流云洛祺到时的表情是怎样!!
母女两人就那样相互拥抱磨蹭着,还不时柔声细语,直到流云洛祺下朝回来。
看着眼前的情况,他先是一愕,随即走近过来,在床畔坐下。
妞妞见到他,小脸溢出欣喜,转为扑进他的怀里,“爹爹,您回来了!!”
流云洛祺俊颜含笑,正准备回抱她,熟知她已推开,小身体站得特直,不知从哪学来的泼辣样,插腰抱怨道:“爹爹,以后不准您再压娘亲!”
流云洛祺一时不知怎么回事,深眸浮起一层困惑之色,下意识地看向楚筱菱。
楚筱菱忍住笑,还有淡淡的赧然,用丝被盖住自己光裸的身躯,也缓缓坐起。
“对了爹爹,贤妃巫婆坏死了,您以后要压就去压她吧,把她衣裳剥光,拉开她的脚,记得要用力用力哦,比压娘亲的时候还用力!!”蓦地,妞妞又道。
听着她那断断续续的阐述,流云洛祺总算渐渐明白过来,俊脸先是微红,随即漾起邪魅,揶揄出声,那满是暧昧神色的眼眸却是紧紧定在楚筱菱的脸上,“妞妞当真想爹爹去压贤妃?可是爹爹担心,你娘不肯呢!!”
“怎么会不肯!!丑巫婆那天叫人打娘亲,爹爹您替娘亲报仇的话,娘亲定会无比高兴和感激!妞妞也会感激您的!”
“是吗?妞妞若是知道爹爹压你娘的原因,恐怕就不这么想了,到时呀,说不定还会骂死爹爹呢!”这时,流云洛祺的视线回到妞妞那,眸色尽显宠溺。
妞妞乌溜溜的眼睛陡然瞪大,想起自己还有个疑惑,于是顺便问出,“那爹爹为什么要压娘亲?”
流云洛祺沉吟片刻,薄唇依然噙着一抹诡魅的笑,先是在她圆嘟嘟的小脸捏了捏,才道,“爹爹那不是压你娘,爹爹是在爱你娘!妞妞难道当时没听到你娘在叫么?”
“有啊,因为娘被你压疼了,所以才哭!”
“那不是哭,你娘是太舒服了,控制不住,于是尖叫……”流云洛祺耐心地解释着。
却猛被一道气急败坏且充满羞愧恼怒的嗓音打断:“流云洛祺,你这杀千刀的混蛋——”只见楚筱菱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杏目圆瞪,恨不得要吃了他。
妞妞见状,马上回到她的身边,一副懂事乖巧地安慰着:“娘,您没事吧,别气别气!原来,爹爹他没有惩罚您,而是爱您疼您,所以,您别怪爹爹了!”
楚筱菱翻翻白眼,一声无奈的低吼,随即躺下,拉高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流云洛祺轻笑着,继续给跟妞妞上课:“妞妞大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吧?其实就是爹爹不分昼夜压你娘,在你娘肚里播下种子,然后才有了你!”
妞妞半知半解,眼睛瞪得更大,“不,才不是!娘说妞妞是娘和爹的爱情结晶!”
“不错,妞妞确实娘和爹爹的爱情结晶!”爱情结晶这四个字,让流云洛祺龙心大悦,面上笑意更浓。
“不是爹爹您,是妞妞的亲生爹爹,为国捐躯那个!!”妞妞连忙辩解。
流云洛祺一听,笑容顷时凝固,在思忖着要不要就此告诉她,其实自己就是她的亲爹爹,自己没有为国捐躯!!然而,他又担心,万一她问到自己为何这么多年后才找她,自己为何没死。这些,都是他暂时答不出来的。
内心一股懊恼和沮丧,他轻扯一下楚筱菱的被子,“菱菱……”
楚筱菱知道他想说什么,继续将自己裹在密不透风的被子里面,幸灾乐祸地哼道,“别叫我,事情是你弄的,你自己搞定!”
流云洛祺俊颜更是大大一垮,不禁后悔方才玩笑开大了,自责根本不该忘了眼前这个小女人也是属于女人,有着女人小气和薄脸皮的特性。
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再次碰了她一下,赔罪道:“别气了,都是朕的错,朕不该不正经,不该取笑你,朕答应你,以后不经你允许,再也不敢乱说话,否则,朕由你惩罚!!”
堂堂一国之君,向来只有他惩罚人,如今却低声下气地连番哀求,不知该说他伟大深情呢,还是说他不幸自作孽!
“菱菱啊——”
最终,楚筱菱还是摆脱不了心软的个性,再度起身,把脸从被子里张出,先是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继而看向妞妞,思忖片刻后,柔声道,“妞妞,你不是说过很想念爹爹吗?那你想不想看到爹爹?亲生爹爹!”
“可是娘亲说过,爹爹他为国捐躯了!还说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妞妞瘪起小嘴,一对小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楚筱菱又是一阵沉吟,才继续解释,“是的,不过爹爹因为很想念妞妞,所以就算很远很远,也排除万难赶回来了。”
“是的,妞妞,爹爹很想念你,也想念你娘,费了好大力气,花了好多时间,总算找到你们!爹爹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永远都陪着你,好不好?爹爹会把以前失去的时光补偿回来!以后,妞妞就是爹爹的心肝宝贝!!”流云洛祺趁机插话,还一把搂住妞妞。
温暖熟悉的怀抱,让妞妞格外贪恋,她仍然不是很懂娘亲和爹爹说的话,不过她知道,爹爹回来了,而且很疼她,跟娘亲一样将她当成心肝宝贝,故她很开心,很兴奋。
随即,她也抬起小手,环在流云洛祺的腰际,天真无邪地道,“那爹爹说话要算数哦,以后再也不能离开妞妞,要跟妞妞和娘亲永远在一起!”
“嗯,当然,爹爹答应你,现在就承诺你!!”流云洛祺把她搂得更紧,心中大石总算放下,整个人再一次处于激动欣喜的状态。
良久过后,他才放开妞妞,目光趋向楚筱菱,由衷感激道,“菱菱,还是你有办法,谢谢你,谢谢你……”
楚筱菱也是满腹感慨,脑海不由自住地闪现起过往的某些情景,自从拿着那纸休书离开王府开始,她便以为,再也不会与他有所交集,也从没想过,会出现他和妞妞相认的画面。
仿佛清楚她在想什么,流云洛祺突然拥住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做出承诺,“菱菱,朕答应你,会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与温馨,绝不让你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楚筱菱不语,头轻轻倚在他的肩上,绝美的丽颜渐渐露出了舒心恬淡的笑。
一会,意识到时辰不早,流云洛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还亲自为她穿上一件件衣物,然后,一手牵着她,一手抱起妞妞,走出寝房,准备去午膳。
刚出大殿,猛见兰太后神色慌忙地赶到,她微喘着气,从怀中取出手帕,打开,一个布娃娃马上展现在众人面前,布娃娃身体各处插满了银针,特别是那张脸,被划得面目全非。
“啊——”妞妞估计被吓到了,立刻尖叫出声,还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楚筱菱迅速从流云洛祺那抱过她,把她的头压低到自己胸前,不让她继续看这恐怖骇人的画面。而后,视线再次回到布娃娃上,疑问出声,“母后,这是什么?”
“母后,这个布娃娃,你是从哪找来的?”流云洛祺脸色也起了变化,他是皇帝,自然了解这是怎么回事。
“从颜歆那找到的!筱菱,你看看,是否觉得这袭衣裳很熟悉?”兰太后白皙的面容开始泛起怒意。
楚筱菱仔细端详了一会,花容更加大变。布娃娃身上的这套衣裙,跟自己那袭淡紫色的一模一样!莫非……望着布娃娃那满身的银针,还有惨不忍睹的面庞,她不禁抖动了几下。
“颜歆这女人,心肠恶毒得可怕,竟用巫术对付筱菱。祺儿,母后这次更肯定,筱菱在淮南遇害绝对跟她有关,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处死她,给筱菱一个交代!”兰太后越看手中的布娃娃,越是满腔怒火。
流云洛祺还是一派沉默,锐利的黑眸继续牢牢盯在布娃娃上,隐约透出点点痛心,还有失望,他无法相信,颜歆会是一个这样的人,即便淮南毒害之事与她无关,可当凭这个,就足以证明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在自己印象当中,她一直是个温柔可人、柔柔弱弱、善良无害的女子,她到底几时变成这样的?莫非真如她所说,自己对菱菱的爱让她变成这样,妒忌让她变得狠心歹毒?又或者,这是她的本性,她原本就是一个满怀诡计阴谋的女子?
暗暗注视着流云洛祺的楚筱菱,大概明白他的心情,内心很不是滋味,却也替他感到难过,她看得出,流云洛祺对颜歆的的确确存在情愫,否则,不会呈现这种反应。
“祺儿,这事不宜再拖,赶紧给颜歆那女人做个了断!”兰太后又催促道。
发现流云洛祺仍旧呆愣痛心的样子,楚筱菱不由对兰太后劝了一句,“兰太后,请别急,这事……就由皇上慢慢处理吧!皇上会做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判定的!”
“她殿里的奴才都招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无需再等。”
“兰太后稍安勿躁,单凭奴才的招供与这个布娃娃,也只能证明她痛恨和诅咒我,而毒害一案,还是没有说服力!其实,我们不妨想想,假如她真的收买凶手跟去淮南害我,那她根本就没必要再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在宫中部署这种东西,毕竟,皇宫耳目众多,很容易让人发现。”楚筱菱当然不是为颜歆说情,而是就事论事,根据客观来分析。
她知道,颜歆在流云洛祺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而颜尚书,在朝堂上也起着极大的影响,因而这事不能草率,不能误判。
这时,流云洛祺从沉思中醒来,颌首赞同,“菱菱说得很有道理,母后您放心吧,孩儿定会好好处理,给你,还有给菱菱一个合理的交代!”
兰太后心中尽管不甘,可见他们都这么说,又暗暗思量了一番,便也作罢。不过,还是气恼交代,“反正这事一日没水出石落,颜歆都不能放出来!先别管下毒之事是否她指使,当是这个巫术,就够她受罚!”
“嗯,孩儿知道,她会继续呆在牢中,直到此案破解!”
接下来,楚筱菱继续从中调和劝慰,兰太后才渐渐息怒,还顺便留下一起用膳,又由于有妞妞的参与,不快的气氛慢慢消失,众人暂时恢复高兴……
皇宫大牢内。
颜歆垂头丧气地窝在木板床的一角,原本意气风发的容颜此刻苍白憔悴,水灵灵的双眸也是黯淡无光。
关在牢中一天一夜,流云洛祺没来看过她,也没派人捎来只字片语,于是,她越想越不甘心,不停命令甚至责骂侍卫,要他们去找流云洛祺,奈何,那些侍卫仿佛眼瞎耳聋,根本不买她的帐。
除了丫鬟小兰,她再也没见过其他人,就连往日那些“拥护者”,也没出现过。
原本还指望小兰会替她找流云洛祺,谁知小兰的答复是流云洛祺以忙碌为借口,不肯召见。
她知道,肯定是楚筱菱那贱人从中作梗,趁机落井下石,甚至除去自己。不,她才不会让那贱人得逞,只有自己除掉她,绝不允许她除掉自己!!
想罢,她浑身顿时充满力气,跳下床,奔至铁栏边,再度对着外面呐喊,“喂,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本宫有事情吩咐,赶紧给本宫滚过来,喂……”
结果跟中午一样,任她喊破嗓子也不见任何人影,那些侍卫还是不理她!
抬脚不停踢在铁栏上,她积羞成怒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直至累了才停止,接着身体缓缓蹲下,就那样跌坐在地上。
不久,忽闻一阵悉悉率率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的颓唐沮丧顷刻消失,眼中恢复希望,出乎意料的人,来人并非侍卫,而是……慧心太后。
慧心太后眼中飞速闪过一丝鄙夷,很明显,对颜歆的落魄样感到轻蔑。
已经无计可施的颜歆,见到慧心太后,就好像茫茫大海中攀上一根浮木,赶紧站起身来,惊喜地道,“慧心太后您来了,您来看我了?还是您好,不像那些人,见到本宫落难,个个躲避不及,真是忘恩负义,枉费本宫还曾经引荐她们服侍皇上……”
“所以说,必须时刻做强者,才能永远号令他人。”慧心太后道了一句,打断她的抱怨。
颜歆怔了怔,继续发泄心中苦楚,“我现在连见皇上一面都难,还怎么做强者!!我不明白,楚筱菱那贱人到底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让皇上变得是非不分,当凭一张来历不明的信纸给我定罪!”
“现在不仅是一张信纸,而是……你之前在暗阁做的事被兰太后知道了,你殿里的奴才也都招了,所以,就算没有那张指证纸条,你也罪不可赦!”
颜歆一听,大震,双眼暴瞪,由于急促而变得说话结巴:“她怎么会知道,是谁,是谁揭发我?”
“傻瓜,你早就被人暗中设计了!”
颜歆又是一震,随即怒问:“谁?难道是那贱人自己用的苦肉计?”
“除了她,你平时还跟谁人结怨?”
还跟谁结怨?貌似没有了,因为那些人对自己都敬畏谄媚,根本不会存在结怨。惟独那个不知死活的……柳碧霞。但,那只是一个黄毛丫头,有何能耐和胆量跟自己斗?
仿佛看出她的心中所想,慧心太后帮她进一步肯定:“不错,就是她!别小看这丫头,她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聪明狠绝!!她这一箭双雕的计谋,实在高招!”
慧心太后的话,给颜歆带来难以形容的诧异,“慧心太后,您……您知道我怀疑谁?”
慧心太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抿唇哼笑,沉吟了数秒,接着道,“扮可怜娇柔并非每次都可行,不同的时期要用不同的手段。若要永远高枕无忧,你须学会更强的本领!你要懂得去控制别人,而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否则,你只能永远呆在这里,自怜自怨,斗志全失!”
颜歆又是一阵震慑,下意识问,“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慧心太后莫非有何良策?请给本宫提点一二,本宫必定感激不尽!”
慧心太后又是不答,只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瞥视,留下一句话,“别急,哀家会教你的!”
话毕,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颜歆放声大喊,奈何慧心太后仿佛听不到,越走越走,最后完全消失。
整个脸庞继续趴在冰凉的铁柱上,颜歆懊恼的心情渐渐泛起惊讶和困惑,在回想着方才的情景,猛然发觉,慧心太后有点古怪,今天的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平时简直两个样。到底怎么回事,慧心太后何解知道那么多?怎么会变成这样?除了那张面孔,其余的似乎都很陌生,陌生得让自己迷糊,甚至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