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缠绵,缠绵不休,五度言情
得知流云洛祺和楚筱菱双双外出远行,妞妞立马要求跟去,结果当然是,遭到“父母”的反对!
此时,妞妞眨着水汪汪的泪眼,在楚筱菱和流云洛祺身上来回看了一会,最后跑到流云洛祺跟前,摇晃着他的袍袖,再次恳求道,“爹爹,我要去,我要去。您说过带我出宫,您不守信用,您是小狗,骗人的小狗!!”
流云洛祺蹲下,疼爱地哄道,“妞妞乖,爹爹这次不是旅游,是忙正事,况且,那里一点也不美,爹爹带妞妞出宫的话,当然要去最美最快乐的地方。下次吧,下次一定带妞妞去,去多久都行!”
“不,我就要这次去!!”妞妞忽然用力甩开流云洛祺的手,嘟着小嘴,忿忿然地瞪着他,颇有如不答应就再也不认他为爹爹的意味。
流云洛祺霎时呆然,想他指点江山,引领千军万马等都挥洒自如,如今却被一个小娃儿弄得不知所措。
于是,他下意识地瞧向旁边的楚筱菱,对她发出求救信号。
看着他那沮丧苦恼的模样,楚筱菱心底一哼,若非眼前闹别扭的是自己的女儿,她才不愿帮他解围呢!
给他一个没好气的瞪视,楚筱菱缓缓靠近妞妞,把她牵到一边,先是无比怜爱地抹去她面颊上的泪痕,继而柔声道,“妞妞还记得娘跟你讲过,好孩子要听父母的话吗?”
妞妞眨着水眸,一会,点了点头。
“可妞妞现在似乎不是这样哦,难道妞妞不想当乖孩子了?”
“当然不是,只不过……”妞妞再一次嘟起小嘴,抓紧楚筱菱的手,“妞妞舍得娘亲,妞妞要跟娘亲一起!”
楚筱菱眼眶倏然一热,她又何尝舍得她!
“娘,您带我去吧,最多我答应您,我会乖乖的,绝不像上次那样。”妞妞本来是想劝母亲,谁知反而给了楚筱菱一个警惕,忆起上次的意外,她心有余悸。
不,自己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那里兵荒马乱,一旦走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于是,她略微软化的心迅速变得冷硬起来,“妞妞,你听娘亲讲,娘和你……爹爹此去会很忙,比上次还忙,到时肯定没时间暇顾你,万一再走散可怎么办?娘答应你,一办完事立刻回来,你乖乖留在宫中,奶奶会陪你的。”
“不要!!”
看着她那倔强固执的样子,楚筱菱深知这个办法估计不可行了,于是再做思忖,一会,附嘴过去,在她耳边细语几句。
妞妞听后,立刻破涕为笑,点头同意,还叮嘱她不准反悔!
楚筱菱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忽然指向不远处的流云洛祺,“那过去跟你爹说一声,说你不去了,还有,叫他一路小心,平安回来!”
妞妞颌首,圆嘟嘟的小身子直奔流云洛祺跟前,对他重复一遍楚筱菱教导的话。
流云洛祺惊讶激动,紧紧搂住她,内心无限感慨。好一阵子,放开妞妞的时候,他在楚筱菱耳边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看来你对妞妞比朕还有办法,朕不禁怀疑,你会不会是妞妞的亲生娘亲?”
楚筱菱微微一愕,还带有一丝惊慌。
“怎么,不会真被朕说中了吧?”流云洛祺嘴角噙着一抹邪魅兴味的笑。
稳住心中慌乱,楚筱菱给他一记白眼,没好气地道,“那有没有人跟皇上说,您和妞妞俨然一对真父女?”
“有啊!”出乎意料的,流云洛祺答得干脆,“特别是母后,她说朕跟妞妞简直就是天生的父女!”
楚筱菱顿时又是一阵窘迫,免得引起他的疑心和注意,决定不再与他胡闹下去,佯装认真地辩解,“那就是了,小孩子嘛,相处久了彼此产生感情,对你产生依赖,自然亲近了。我和妞妞这么投缘,她把我当成娘亲看待也不出奇啊!”
瞧她急着撇清,流云洛祺内心一阵偷笑,决定暂且放她一马,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时机去揭穿“某个真相”。
于是,他转开话题,“对了,你刚才对妞妞用了什么办法,让她乖乖听从?”
“秘密!!”楚筱菱和妞妞,竟然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句。
流云洛祺一呆,懊恼地来回打量着她们,俊颜渐渐勾出了一抹无奈和苦笑……、
接下来,由于事态紧急,流云洛祺等人在翌日上午就启程出发。他安排楚筱菱与自己一辆马车,几名官员与太医们一辆马车,由20铁骑和另外一批侍卫保护,在文武百官的恭送之下,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宫。
一路上,流云洛祺死性不改,口甜舌滑,不停用言语占楚筱菱的便宜,压根忘了前几天被她气得直咬牙的时候曾暗暗发誓过再也不理她。
对于他的死皮赖脸,楚筱菱见惯不惯,虽然偶尔被他弄得苦恼不堪,但考虑到不是很过分,又免路途节外生枝,便也由他。
队伍走走停停,终在第五天中午抵达淮南城内,暂住在一间别苑中。
那里的情况,比想象中还严重,因此大家都来不及歇息,马上投入忙碌当中。流云洛祺也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展现出他深沉稳重、果断英明的一面。
夜凉如水,云在高空从容舒卷,月儿洒下如水的轻辉,淮南的夜晚,格外的寂静。
楚筱菱端着一盆热水,缓步进入流云洛祺的寝房,对正伫立窗前静思的他喊了一句:“皇上,过来泡泡脚吧!”
她在水中加了一种草药,能够让人筋骨舒张,消除疲劳。
流云洛祺回神,满面倦容,于床坐下之际,嘴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楚筱菱不禁蹲下身子,准备替他褪去靴子,不料遭到他的阻止,“朕自己来就行了!”
楚筱菱一愣,忽然在想,他是嫌弃自己服侍不好呢?还是……
楚筱菱还在思忖期间,流云洛祺已经脱去靴袜,两脚伸进水中,突如其来的舒服感让他大乎一口气,漆黑的眼眸盯着楚筱菱片刻,猛然道,“丫头,你认为朕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楚筱菱定一定神,先是愕然,随即应答:“卑职一女流之辈,实在没资格对此等大事持有见解,皇上……还是问问其他大人吧!”
“朕想听你的意见!嗯?试一下。”流云洛祺语气更显坚定,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也变得炙热起来。
楚筱菱见状,便也不再顾忌,稍作思索后,大胆道出,“卑职认为,要阻止疫症扩散,治好患者,首先要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故当务之急要安抚那些乱民!”
“但你也看到,他们对朕的话根本不听,一直认为朝廷抛弃他们,不重视他们!”想起白天那幕,流云洛祺俊颜即刻涌上一股无助和沮丧,还有淡淡的气恼。
楚筱菱朱唇一抿,又道:“皇上今天的表现很好,态度很亲民,然而,那些人毕竟是普通老百姓,刚受过重创,心灵思想等方面难免有点儿偏激。所以,安抚之事需要循序渐进,只要皇上坚持,让他们看到朝廷更多的诚意和关爱,他们定会慢慢软化,直至最后完全妥协降服!”
流云洛祺听罢,也甚觉有理,不禁由衷感叹,“看来,朕这次带你同行,是个明智的决定!”
楚筱菱微怔,樱唇渐渐绽开,见他泡得差不多了,于是把他的脚抬起,平放到床上,用软布抹干。
这次,流云洛祺没拒绝,静静享受着她的服侍,觉察她要离开,迅速喊住她,“丫头,能否再呆一会?陪朕……聊聊天?”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楚筱菱自然清楚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加上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赖卑劣品性,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留下。然而,对着他那布满请求和孤寂的眼眸,她竟然起了犹豫。
“你放心,没你允许,朕绝不乱来!”流云洛祺加了一句,可见他是非常希望她能留下。
是吗?不经自己同意,他真的不会胡来?自己该相信他吗?毕竟,他有过那么多前科,根本就无信用可言。
楚筱菱还有踌躇不定之际,流云洛祺长臂一挥,将之拉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说是聊天,实则缄默以对。也难怪,这么久以来,他们平静相处的局面少之又少,又怎能一下子做到毫无芥蒂地秉烛夜谈!
流云洛祺已经躺下,高大健壮的身躯几乎占了半张床,闪闪发亮的眸子直直望着头顶的幔帐,平日里的刚毅冷硬面庞此刻也呈现出难得的柔和与恬淡。
楚筱菱一声不吭,两手交叠放置膝上,一直低垂着头,无法让人看出她此刻的表情。
蓦地,流云洛祺抓住她的手,欣赏一番,赞道,“青葱玉手,圆润光滑,白皙修长,是否经常泡在豆腐汁液当中?”
本欲挣扎的楚筱菱,一听他的话,不觉停止了动作,下意识地答,“豆腐一向是娘亲磨制,我每天负责去卖而已!”
“朕很好奇,你是喜欢以前的卖豆腐生活呢,还是喜欢王府的生活?或是……现在的生活?”流云洛祺又道,继续把弄捏揉着她一个个指腹。
楚筱菱先是一愣,随即不答反问:“皇上想听真心话?”
流云洛祺俊颜一僵,转开了话题,“你最喜欢什么花?菱花吗?”
见他思维转得那么快,楚筱菱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也如实点了点头。
“菱花,朴素自然,没有玫瑰的妖艳慑人,也无百合的清纯可爱,却有着自己的独特,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地朝它靠近!”
他的自顾感叹,让楚筱菱愈加纳闷诧异,他今晚怎么了?何解说话这般感性难懂?
“你知道吗,朕也学会了用叶子吹曲,曾经,朕希望有天能和你对唱,只是,经历过这么多事,连朕也不敢确定,将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浑厚的嗓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停止,原来,他已经睡了过去,他的手指,依然与她五指交缠。
楚筱菱并没迅速抽出手,只是稍微倾斜一下坐姿,静静对他端详起来。与三年前一样,睡着的他,显得非常平静,有着大人的成熟,又有婴儿的无邪,更具魅力。
经过岁月的磨练,他比以前多了一份沧桑和内敛,但丝毫不损他的俊美,反而让人萌发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看着看着,她脑海乍现妞妞的样子,以前总觉得妞妞的眉头似曾相识,现在总算明白,原来,妞妞的眉目遗传了他,两人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英气、自信和倨傲。
就这样,楚筱菱维持着固定的坐姿,几乎目不转睛,默默凝视着他,直到外面响起更鼓声才从中清醒。
轻轻站起,她替他盖好被子,又是不知所思地凝望了片刻,才蹑手蹑脚地步出房外……
接下来,流云洛祺继续采取怀柔政策,纡尊降贵,极具耐心地安抚乱民,不需几日,那些乱民总算被感动,纷纷臣服。
救人的工作继续,楚筱菱虽非正式太医,却也跟其他太医一样,不辞劳苦,诚心诚意诊治患者,一来,看着他们饱受病痛的折磨,她于心不忍且深感同情;二来,她希望早日弄好一切,好结束行程回宫见女儿。
和流云洛祺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中起了微妙的变化。每晚,流云洛祺还是会拉她聊天,跟第一次那样,都是他讲,她听。
他跟她聊了很多,让她对他了解许多,以致暗暗对他发生了改观。不知是因为身处这种沉重恶劣的环境呢,或是他真的浪子回头,相比在宫中,流云洛祺变得规矩起来,除了偶尔抚摸她的手,便无其他亲密举动。
两人的相处,非常平和,没有相敬如宾,但有说有笑,楚筱菱逐渐释怀,真心与他相对。
这天,楚筱菱如常早醒,却忽觉自己头痛难忍、极度疲乏,身体发热发烫,她欲支撑下床,奈何酥软无力。
自己怎么了?难道是昨晚睡得不好,导致今天精神欠佳?正好这时,房外传来一道敲门声,还有丫鬟的呼唤,“菱太医,您在吗?睡醒了吗?”
“我……我……”楚筱菱准备应答,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根本说不出话。
丫鬟又是呼唤了几次,然后停止,只闻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估计是得不到回应,跑去喊人了。
一会,脚步声再次响起,非常沉重急促,似乎不止一个人,敲门声也变得粗重起来,伴随着流云洛祺焦急的呼唤,“丫头,丫头你在里面吗?开门,快把门打开!”
“我……我……”楚筱菱还是无法言语。
不久,房门被撞开,流云洛祺第一个闪进,直奔床前,见到满面苍白,神色憔悴的楚筱菱,不觉更加心慌,“你怎么了,没事吧?来人,快传太医!”
太医很快闻讯赶到,给楚筱菱做了一番详细诊察,毕后,神情由凝重转为惊慌,“启禀皇上,楚太医被瘟疫传染了!”
众人一听,无不惊骇,纷纷取出随身所带的口罩戴上;而流云洛祺,也陡然震住。
“瘟疫会传染,恳请皇上速速离开!”蓦地,另一个太医做出提醒。
“朕没事,朕服过防疫药的,你们赶紧给楚太医诊治!”流云洛祺拒绝,整个人继续处于焦急状态。
太医却不赞同:“不错,一般来说,服过防疫药便不会犯病,但楚太医也服过,她还是被传染了,由此可见,此药没有保证,以防万一,皇上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交给臣等就行,臣等务必治好楚太医的!”
“废话少说!朕是天子,有金龙护体,不用担心朕!你们赶紧开诊吧!”流云洛祺剑眉蹙起,不耐烦地扬一扬手臂,语气不容否决。
大伙见状,心想要流云洛祺离开是不可能,便不再浪费口舌。
而楚筱菱,忽然轻轻触碰一下流云洛祺的手腕,用眼神叫他离开。
流云洛祺反而把她搂得更紧,心疼地安慰她:“丫头,别怕,朕没事。还有,你也会没事,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接下来,大家分工合作,留下两名太医负责救治楚筱菱,其他的继续去救治灾民。流云洛祺把事务交代给几名大官,自己留在别苑,寸步不离地守在楚筱菱身边。
整个过程,楚筱菱处于混沌与迷糊状态,时而清醒,时而沉睡,对周遭的一切毫无知觉,她只知道,醒着的时候,流云洛祺在旁守着;睡着的时候被个强健的臂弯牢牢搂着。
日子在煎熬折磨中消逝,楚筱菱犯病已有3天,太医一直在全力救治,奈何就是一点起色也没有,这把流云洛祺急得上窜下跳、暴怒不已。
此时,他正大声咆哮,“你们谁能告诉朕,为何她一点起色也没有,你们能诊治外面那些灾民,因何治不好她!!”
相较于流云洛祺的盛怒,楚筱菱反而镇定许多,或许是她再无力气去哀叹伤心吧,她柔弱的小手,颤抖地握住他的大手,用低不可闻地嗓音劝慰他,“皇……皇上,请……请别动怒,让他们……慢慢来!”
见她整个人被病魔折磨得面色蜡白、神情憔悴、气若如丝、几乎不成人形,流云洛祺不但心如刀绞,而且悔恨万分。
早知道,不该让她跟来,否则她也不会受到这种苦难。心里的疼与痛,难以形容,他搂住她的脖子,用自己的脸去不断摩挲她的小脸,“丫头,对不起,朕连累了,朕让你受苦了!对不起,朕该死,对不起……”
看着流云洛祺难得露出的悲切一面,两位太医也是无限悲恸伤感,粱太医沉吟了片刻,将自己这几天观察的结果汇报出来,“启禀皇上,楚太医患的似乎不仅是瘟疫,还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中什么毒?怎么会中毒?”流云洛祺抬起脸,再一次焦急大吼。
“具体是什么毒,臣等还在诊察,不过可以初步确定,此毒凝聚力甚强,楚太医的疫症并非没有好转,而是因为此毒从中作梗,让瘟疫病毒无法消散,导致楚太医呈现一种病疫无法医治的状况。”
流云洛祺一听,又是一阵狂怒,“那还等什么,快查呀!还有,这毒是怎么来的,你们最好也给朕查清楚!”
被一语惊中的楚筱菱,不禁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的症状和特征,一会,沉重地道,“是雪凝!”
“雪凝?”
“嗯!雪凝,性冰寒,单饮可清热解毒,若是与曼陀罗花香混合,便成了无人能抵的毒药,非但使人酥软无力,不及时诊治的话,还会让人痛苦死去!”楚筱菱一边回忆师父教过的医学常识,一边严肃道出。
两名太医听着,不觉惊恐担忧,“那……请问楚太医,此毒可有解法?”
楚筱菱喘了一口气,接着道:“天下万物,包括毒药,都是相生相克,此草喜阴喜暗,生于峰巅石壁之上,淮南一带正有,解药也是!你们只需采来解药,煎于我服用,便能驱毒!”
流云洛祺的心情,好比过山车,总算放下不少,随即吩咐粱太医带队人马前往竹木峰采药。
随着太医等人的离去,房内恢复了宁静,流云洛祺边抚着楚筱菱的脸,边欣然叹道,“丫头,别担心,总算有希望了,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楚筱菱却摇一摇头,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这话应该是卑职跟皇上讲才对,其实卑职真的没事,皇上大可放心,也无需……难过!”
“对,朕是不该难过,不该着急,不该对他们发脾气,可是看到你饱受病魔折磨朕却无能为力,朕便感到极大的挫败和沮丧。一想到你有可能离朕而去,朕更是痛不欲生,惊恐万状。你知道吗,朕还有很多愿望和梦想待实现,而这些愿望与梦想,必须有你的参与,所以,朕不能失去你,真的不能失去你,丫头,答应朕,别离开朕,千万别抛下朕,嗯?嗯??”
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语,让楚筱菱心头百味陈杂,如潮水般激昂澎湃,大概是由于生病而特别脆弱的缘故吧,顷刻间,她把他曾经的坏皆忘却,把自己曾经受过的种种苦楚和悲痛都抹掉,此时只觉他很好,好得不可挑剔,非常令人感动,甚至让人直想以身相许。
心中百般滋味,万千思绪无法理清,她只是搂住他,将脸紧紧贴在他温热的胸前,眷恋着他的柔情款款和安全暖和。
流云洛祺内心也是感慨万端,牢牢箍住她,生怕稍微松手她就会突然消失。
经过两天时间,太医采到解药,把楚筱菱身上的毒,还有传染的瘟疫通通治好。
最高兴的莫过于流云洛祺,整个人跟前几天迥然不同,那张俊脸不再乌云密布,如今已经雨过天晴。
知道自己的病拖累大家不少时间,加上不想大家整天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楚筱菱努力配合太医的诊治,再过数日后,她已痊愈,除了身体还有点虚弱之外,精神状态等都恢复了病前,还能重新服侍流云洛祺。
此时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地缓缓移动,楚筱菱正在流云洛祺的寝房内给他按摩。
望着他削瘦的侧面,想起他这大半个月以来寸步不离的陪伴,感动激荡又一次充斥在她的心头。经过这次生病,她整个人已发生了变化,因他而变,为他而变。
不知是否心有灵犀,原本闭目静思的流云洛祺,蓦然睁开那对幽邃漆黑的星目,侧一侧头,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楚筱菱怔了怔,并不挣扎,只是呆呆看着他,看着他的手轻抚上自己的脸颊,一会低头过来,吻住自己的额头、慢慢自眼睛往下,脸庞、鼻尖,最后是嘴唇。
随着他的吻加深加热,她身上陡然窜起一阵颤抖,心跳迅速加快,原本薄弱的反抗与理智早就随着体内情潮而消失,娇躯也因一**久违又熟悉的袭击,瘫软在他宽大的怀抱里,沉醉得浑然忘我,直到他终于放开了她。
手轻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流云洛祺眼眸越来越深沉,她的皮肤十分白皙,像凝脂一般,还泛着淡淡的红晕,让人好想咬一口,想罢,他真的在她的香肩上轻咬了一下,而后继续炽热邪魅地凝视着她。
被他这样肆意盯着,楚筱菱顿时困窘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火热的目光下,温度尚未完全消退的身子猛地又热了起来,脸颊也是情不自禁浮起两抹嫣红,心如擂鼓般跳得更快。
漆黑的眼眸锁住她的表情,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温热的大掌极具魔力,轻轻撩起她的裙纱,往她私密处探去,一会,见她小嘴吐出急促的喘息,他轻笑道:“丫头,你的身体似乎已经为朕准备好了哦!”
楚筱菱更是羞得不敢抬头,指甲用力掐着他的肩膀,柔软的身子倏然间也变得僵硬起来。
“乖,放松,朕不会伤害到你的!”她的下颚被抬起。
望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眸,楚筱菱看到了坚定与温柔,还有爱意和怜惜,比以往都浓烈,她宛如跌入一泓深潭中,忘了一切。于是,她深深呼吸几口气,试着放松身子。
这时,他的嘴唇再一次覆盖上她的小嘴,舌头探进她的檀口中,掳掠她的丁香小舌,与她尽情的纠缠,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她被吻得神魂颠倒,无助地瘫软在他怀中,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
良久良久,他终结束这个狂野的热吻。
楚筱菱双眼迷蒙,吐气如兰,这才惊觉自己的裙纱不知几时已被褪去,而他,也是**!
“丫头,是不是觉到浑身发热?”他停止了吻,故意在她耳边吹气。
楚筱菱脸红耳赤,阵赧然羞愧,内心很是矛盾,他说的没错,自己此时的情况就跟他当年出征前晚的一样。
不过,她是不会如实告知,因为她不能让他得意。况且,自己只要一答应,代表再次和他牵扯上,说不定……稍微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跌得粉碎骨。
泛着水波的眼睛,那么的无邪清灵,不带任何瑕疵;绝美的容颜透着脱俗的气质,处处散发着诱人的神秘,流云洛祺的**被刺激得无尽膨胀,再也忍不住……。
大椅不停摇摆晃动,吱吱作响,一场缠绵正式进入**,暧昧旖旎的春光弥漫整个房间,久久才得以平息。
欢爱结束,楚筱菱香汗淋淋,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疲惫地喘息着,整个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觉得生命无穷活力。
流云洛祺也是满头大汗,体内的**和高亢仍未消退,望着她娇媚慵懒的样子,片刻后,腾身站起,抱着她大步奔至榻前,帐内鸳梦重温,一夜缠绵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