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彩凤心道,什么叫行吗?自己一只手都能提动好吗?
但是自己这力气还是藏着吧,给眼前的俩个男人留点面子,看样子这俩应该都是弱鸡。
聂彩凤拽住口袋一边的绑口处,招呼郑阙快点儿。
“哎……这就来。”回写话,郑阙揪住另一边的两个角。
抬头看对面“你真的抬的起来吗?”郑阙还是有点不相信聂彩凤。
“这就是我和别人抬进屋的,快点儿吧,有说话呀功夫都能干完了。”聂彩凤再次催促。
路过郑好,聂彩凤报数“大米一百斤。”
郑好提笔写下大米,一百斤,等第二趟。
第二趟:“一百斤大米。”
在大米后面,加一百斤。
搬完粮食,还剩排骨,肉没搬时,郑阙一屁股坐门口的台阶上,向聂彩凤摆摆手。
“大妹子,服了服了,歇会儿,歇会儿再干。”郑阙没有随身带手绢的习惯,现在累的满脑门的汗珠往下流,闹个大花脸。
顾不上其它,撩起上衣前角,擦掉脸上的汗。
聂彩凤那里,额头只是稍稍冒汗还不是因为搬东西出的,是因为正当午时晒的。
等郑阙歇够了,剩下的东西就不用抬了,最多的五花肉五十斤的,排骨和肉都不足五十斤,个人努把力一人就能搬的动。
全部搬上车,郑阙拿过弟弟手中的记录,越来越开心。
都是好东西啊,开始跟聂彩凤商定价格。
这些货他都仔细检查过了,上品,全是上品中的精品,就是那玉米面,都和粮站的有区别,这他看的出来。
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凤提供的玉米面细腻不扎手。
做他们这行的就是不能刨根问底,心中有天大的好奇也的憋着。
并且他有预感,自己真问出口,他们的合作也就终止了。
“大米三元一斤,白面一块五一斤,小米一块一斤,其余的豆类,比粮站翻倍,肉类三倍。你看这样可以吗?”
聂彩凤不加思索就答应了“可以,你看着别赔就好。”
郑阙闻言笑了“这你放心,好东西,不怕贵,我不做赔本买卖。”
聂彩凤在等郑家哥俩儿算账数钱,这些东西价格她都满意,唯一心疼的是那拿出份额最多的小米,一块钱一斤,她的心在滴血好吗?
大米和白面价格还行,快赶上后世的价钱了,就是小米,本来是这三样中最贵的,到这里成了赔钱货了,没有吧还不行,哎,心痛。
这次总共卖了1800多块钱,聂彩凤接过钱,小心的放进自己一直斜挎着的包里,将上面的盖子用带子系牢。
郑阙比较关心一下的供货,想确定一下下次送货时间。
“大妹子,下次什么时候能过来?”
聂彩凤算了一下,一个月后就要开始收收了,大队长不是说过村里地多的很吗?到时候肯定请不下假来,那么只能收秋前来县城一趟。
“秋收前吧,我还要给钱家送吃的。”
得到聂彩凤的回话,郑阙开始盘算这批货怎么分,自家留多少合适。
郑好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大姐,能不能多送点肉?对了,有没有别的什么好吃的没?”
聂彩凤看了一眼这个被全家宠着长大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还是一幅不知愁滋味的样子,而她却早早尝尽了生活的苦头,现在还要为生活奔波。
而他却是琢磨着吃什么?什么好吃。
以包做掩护,摸出一包绿豆饼,“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郑好也不觉得吃零嘴有什么不对,接过来当下就打开了。
拿起一个白白的小圆饼,放嘴里咬一口,就是半个,咀嚼两下。
嗯,眼神一亮,外皮酥软不干,里面的馅料更是豆香实足,清甜还不觉得腻。
手里剩下的半个塞嘴里,又拿起一个直接塞他二哥嘴里。
“二哥,你也尝尝,味道很不错,我喜欢。”
郑阙嘴里被弟弟冷不防塞入一整块糕点,手上因为刚刚抬口袋出汗脏了。
只能嚼嚼伸脖子硬咽下,好悬没噎到,嘴里的糕点彻底咽下后,没好气的瞪了小弟一眼。
“干什么事都毛毛躁躁,你是想谋杀亲哥啊。”
转身看向聂彩凤“大妹子,这样的糕点,有的话来点儿,有多少要多少。”
“对对对,太好吃了,多多益善,我觉得我不动窝能吃十斤。”郑好不等聂彩凤回话抢先提要求。
“这个吗……?这样,下次看看吧,有的话,给你们带过来,做这点心挺费油的。”聂彩凤回忆阿飘时蹭看小红书教程,这虑都饼,皮和馅都要用到油。
“费油?”郑阙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什么重大事件一样,声音激动的问“大妹子,咱这交易里,一瓶油都没有啊,要是有门路的话,给弄点油过来。”
他就说觉得缺点儿什么,现在知道了,缺炒菜用的油。
聂彩凤想了一下,送油也行,点头,并没当下保证一定有。
只是对他不确定的回道:“好的,等对方能弄来油,肯定给你货。”
交易完三人就分开了,聂彩凤骑车去百货商场,看看有没有要买的。
盐一定要多买点儿,她空间里的盐太白太细,不益见人,更不益频繁见人,从当地买,更合适。
卖肉的摊位前,她看到了剃净了的排骨跟棒骨,傻眼了,我的个乖乖,在现代当阿飘时间久了,就忘了,这个时代没人要骨头,把肉都剃干净了。
排骨只有骨与骨连接的地儿还有点儿肉,棒骨就别提了,只剩两头剃不下来的筋筋巴巴的东西了。
不要票都很少有人买,有钱人买肉,没钱人盐都吃不起了,谁买它?
聂彩凤到跟前:“师傅,没人买我全要了。”
提着骨头出商场,看看天,回家,路上还有时间找地儿,进空间待小半天不香吗?何必在街上晒太阳,现在又不是冬天,需要太阳。
离村不远的树林进空间,今天还没吃午饭先吃块蛋糕垫垫肚子。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尸,又腌制上了一大碗知了猴和蝎子,现在聂彩凤爱吃也不敢做太多,她要省着吃,因为凡是她带进来的东西,都不能复制。
突然想起,小时候村里有一个老奶奶家里,有一个瓶子,里面是用酒泡的蝎子。
她家小孙子被蝎子蛰了的时候,就用这种泡过蝎子的酒给抹抹,小孩哭的就不难么大了。
聂彩凤不知道是酒本身起的作用还是药酒亦或是心理作用。
不管因为什么,她都想拥有一瓶那样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