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样，也不是什么失手。
他是真的，差点就杀了他。
如果他再舍得用点力，或许小辰就真的死了。
司闵辰身体颤了一下，脸色苍白着，没有说话。
“你还知道，既然知道，还有脸说结婚？”
司清鸿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向白祁，冷笑了一声。
“当初，我没对你动手，是因为你是黎儿的首席下属，手中又掌管了很多势力，还有一点则是这一切都是闵辰心甘情愿。”
“我想着，总归闵辰只是疼了很久，也没有死，想着他能够忘记你，去找新的爱人，所以便没对你出手。”
“现在，你告诉我，你爱他？你若爱他，又怎么会差点杀了他？这就是你的爱吗？白祁，闵辰从始至终都不欠你的。”
是的，从始至终，闵辰即便是心甘情愿，却也没有欠过白祁。
都是白祁动了手，差点杀了闵辰。
实际上，是白祁欠了闵辰，还差点欠了一条命。
白祁脸色也苍白了一瞬间，哑声道：“是，他不欠我，是我欠了他。所以，我要还他，用我这条命，用我这一生。”
欠了，就得还。
以前，是小辰心甘情愿。
现在，是他心甘情愿。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他自欺欺人太久了。
若不是自欺欺人，或许几年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司闵辰却固执地抬眸，看向司清鸿，眉眼一如既往的清风霁月，嗓音清澈。
“爸，他不欠我的，从来都不欠，从始至终都是我心甘情愿，是我应得的。我……从未后悔过，哪怕曾经差点死在他手上。”
本就心甘情愿，又何谈一个欠字。
白祁一惊，从来没想过小辰会是这样的想法。
哪怕他很早就知道小辰很喜欢他，甚至到了卑微的程度。
“司闵辰！”
司清鸿气的头疼，冷冷地睨了一眼司闵辰。
这是他的儿子，要不是他儿子，他怕是真能一脚踹飞他。
真的是……
什么心甘情愿，就算是心甘情愿，那也得对等。
不对等，还受了这么多的苦，他怎么着都不舒服。
司闵辰固执地凝视着司清鸿，开口：“爸，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要翻旧账了好吗？”
他不能接受阿祁受伤。
可他刚说完，白祁就松开了司闵辰的手，朝向司清鸿恭敬道：“当初是我伤了小辰，我甘愿受罚。”
司爷是小辰的爸爸，也是少主的爸爸，无论怎么样，他当初都伤了小辰。
小辰是司家的少爷，再多理由都无法将这个事实给掩盖。
司闵辰愣怔了一秒，瞬间明白了什么，看向白祁。
他脸色惨白，刚想去抓白祁的手。
结果，下一秒——
司清鸿欣赏地轻笑了一声：“倒是有种，果然不愧是黎儿的第一把手。”
也不愧是他儿子看上的爱人。
话音落下，他抬脚朝向白祁身上踹了过去！
力道，不轻。
“嘭——”
白祁跪在地上，直接被踹滑出去两米远，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