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付明,突然间猛地站起身,脸上的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
唐珠看到他这副表情,不由得对手机那头的人,以及他们正谈论的事情感到好奇。
“你确定没有看错,是简蔷薇跟严钊吗?”
“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这边想好怎么做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后,付明坐回椅子上,脸色阴沉的注视着桌面。
唐珠打量了他一下,靠在椅背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突然间这副表情,出什么事了吗?”
闻言,付明抬眼瞟了一眼,语气冰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瞎打听我的事。”
轻笑了一下,唐珠直起身眼神嘲讽的看着他,“事到如今,我们两个现在还分你我吗?”
“付明,别忘了我们同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出事了,我也跟着倒霉。”
见付明脸上表情有了变化,唐珠继续往下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何况现在唐氏被你握在手里,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背叛你。”
一阵寂静过后,付明站起身走向窗边,眼神复杂的看着外面。
“我曾经有个助理,他知道我的很多事情,不过后来被我给处理掉了。”
“刚才我接个到电话,简蔷薇跟严钊找到了他,而且看他们的架势,似乎是想把这事管到底。”
唐珠轻轻挑了下眉,问道:“你的那个助理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
付明又突然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不过没过一会儿,他便又开了口。
“他叫程端,五年前被我用药伤了脑子,现在人就在本市的一家精神病院里。”
听到这话,唐珠感到有些惊讶,但是一想到付明是严明,便又没什么感觉了。
付明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冷笑了一下,转回身看着此时同样在看着他的人。
“程端不能再活着了。”
“他要是活着,我就只能死了。”
唐珠对视上他的目光,险些被吓到,好在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瞬间便镇定下来。
从付明的办公室出来,唐珠便给温谦昊打电话,把付明要杀程端的事告诉给了他。
这边,简蔷薇吃完早餐后,又窝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宝贝,等急了吧?我这就来了。”
简蔷薇抬眼看着正在放袖子的人,无力的叹了口气,“程端这件事,还真有点难办啊。”
“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心智不清了呢?难道被付明动了手脚?”
严钊走到她旁边坐下,帮她捏肩捶背,“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付明的手笔。”
“你忘了鞠菁那天说的吗?在严明诈死的前一个月,程端就失踪了。”
“而且鞠菁也说了,程端失踪前行为神秘,曾经还听他提过严明的名字。”
听完严钊的分析后,简蔷薇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而且程端就算心智不全,警局也不应该找不到家人。”
“何况鞠菁也在找他,所以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干涉,故意不让他们相见。”
想到这儿,简蔷薇有了大胆的猜测,或许现在都还有人在背后监视程端。
聊完程端的事情后,两人便出发前往鞠菁家,准备接她一起去看望程端。
“妈妈,我也想去看爸爸。”
可可拉着鞠菁的手,一脸委屈的说道:“我昨天都没有跟爸爸说话,今天我想跟爸爸说说话。”
“妈妈,我不会再闯祸了,求你了,好吗?”
鞠菁蹲下身抚摸她的脸,又有些心疼的抱了抱她,“可可,妈妈知道你很想跟爸爸在一起。”
“可是今天妈妈要跟叔叔和阿姨,一起处理爸爸的事情,你去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我们。”
“所以为了让爸爸能早点回家,可可就先忍耐一下,好不好?”
听明白了鞠菁的话后,可可也很懂事,没有再缠着一起去。
简蔷薇早就给简高扬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可可一起,带着她跟童童去玩。
“童童,这次你要照顾好可可,不能再带着她做危险的事了。”
“你要记住了,你们现在还小,要先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大人来做。”
叮嘱了简童童一番后,简蔷薇这才让他们离开,毕竟昨天的事她是真的怕了。
等简高扬带着两个孩子走后,简蔷薇一行人便去了精神病院,院长带他们去程端的病房。
“啊!啊……”
突然间,一声痛苦的哀嚎传来,简蔷薇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间传出声音的病房,看到了昨天胁迫可可的病人。
“这个人我记得……是叫卫东青吧?”
院长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叹气道:“卫东青的病情更加严重,他被送来的时候,就被注射了神经类的药物。”
“一旦发病,比犯了毒瘾还要难受,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啊。”
听到院长的话,简蔷薇不免有些惊讶,跟严钊对视了一眼。
他们一直以为精神病人都是自身发的病,没想到还有像卫东青这样被害得精神失常的。
两人觉得这很像是付明的手段,但是卫东青跟他会有什么关系呢?
鞠菁脸色尤为难看,听着卫东青的哀嚎声,她不免想到程端是不是也同样受过这样的罪。
看出鞠菁的心思,简蔷薇搂住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的,程端的情况跟他不一样。”
“你忘了吗?他昨天救可可的时候,是跟正常人一样的。”
走在前面的院长,听到简蔷薇的话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简小姐说的确实没错,程端的病情要比卫东青好很多,他发病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发病情况跟卫东青也不一样。”
“通过治疗后,也有清醒正常的时候,他只有发病才会不认人。”
听到院长的这一番话,鞠菁揪着的心放松了不少,可是还是很心疼程端。
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这种地方,每天要独自忍受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