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柔是真的没有想到丫鬟竟然能够说出穆婉清也在现场的话。
那说明丫鬟是真的看到了，而不是被芷柔收买的，来胡乱指证。
而穆婉清那一瞬间的怔愣更是让王雨柔心里绝望。
因为她很清楚，她完了，穆天华不会再相信她了。
一时间，不由得满心的绝望。
穆天华蹲下身子，伸手掐住王雨柔的下颌，将她给提了起来。
“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穆天华声音冷漠的开口。
“没有……没有野男人。”王雨柔挣扎着开口。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王雨柔，你可真是好样的！”穆天华呲笑一声。
面对王雨柔的冥顽不灵，不肯交代，穆天华心里的愤怒到了极点。
“来人，给我打，给我用刑，打到她说为止。”
随着穆天华的令下，很快的，就有人拿着板凳和棍子上前来。
王雨柔被压在板凳上，在她挣扎时，棍子便招呼在了她的身上。
“啊……”王雨柔惨叫出声。
穆天华说的打到王雨柔承认为止，行刑的人也不敢偷工减料，一下又一下，打得结结实实的！
王雨柔的惨叫声在大厅响彻。
穆天华却是走到了穆婉清的面前。
“既然那天，你也在院子里，还在窗户边上，那你肯定看到了那个野男人的样子，告诉我，他是谁！”穆天华说。
知道穆婉清在窗外，也是刚刚那个丫鬟说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穆婉清吓坏了，她连连摇头，面上满是骇然。
眼前这样狠辣的穆天华是她所陌生且完全不熟悉的。
她从来不曾见过穆天华这种模样。
尤其王雨柔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更是让她吓得浑身发抖。
“你不知道？你就在窗口处，恐怕连那对狗男女干了什么你都看得清清楚楚吧，你会不知道？说，你告诉我，我就不计较你隐瞒不说的事情。”穆天华狠声道。
穆婉清几乎要受了他的蛊惑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但她想起了王雨柔之前的交代，愣是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之前王雨柔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曾告诉过她。
“清儿，你记着，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娘被抓住了，你一定要扛住了，什么也不能说知道吗？”
“你父亲对赵军才恨之入骨，如果让他知道和我有关系的人是赵军才，娘就死定了。”
“反正你现在已经嫁给李志磊了，他再气你，也不敢对你动手，所以不管你知道什么，都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知道吗！”
“好，我知道，我知道的。”穆婉清当时这么应的。
如今，她因为穆天华的质问而感觉害怕，但是她不能说。
毕竟一旦她说出了赵军才的名字，恐怕王雨柔就惨了。
所以哪怕听着王雨柔的惨叫她很于心不忍，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些什么。
穆天华见穆婉清这样，差点没气死。
他怒视着穆婉清，咬牙道：“你说不说？别以为你现在嫁人了，我就不能动你了，你是我女儿，我真要收拾你，志磊还能说什么吗？”
李志磊微微摇头，也低声劝道：“清儿，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吧。”
穆婉清不断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丫鬟冤枉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她看到过什么，否则，看过她娘和别的野男人欢好的她，算什么？
岂不是已经脏了她的眼了？
所以说什么，她也不能承认！
穆天华见穆婉清死不承认，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强忍着撕了穆婉清的冲动，把目光移开，免得他回头想要弄死她。
芷柔这个时候上前牵了穆天华的手往边上带。
穆天华此时满心都是戾气，对王雨柔和穆婉清心里怨恨不满，对芷柔也没好到哪里去。
同样也是心存不满的。
若不是芷柔把这事儿挑出来，他能陷入这样的境地？
不过转瞬一想，如果芷柔没有说出这事儿来，被别人发现了，说了，那他不是更丢人？
想到这儿，心里的怨念就少了。
他的面色不好看，但到底没冲着芷柔发火，而是缓声问：“怎么了？”
“老爷，有句话，妾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芷柔看了穆婉清一眼，小声说。
穆婉清注意到了她这一眼，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
“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话就说。”穆天华说。
王雨柔偷人这么大的事儿她都曝出来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之前妾身就觉得，二小姐不像您。可是因为一点苗头和证据都没有，妾身也不敢胡言乱语，只能将所有的猜测压在心里。但是现在，妾身越看，越觉得二小姐不像您了，您有没有觉得？”芷柔说。
这话，可谓诛心之言。
要知道，穆天华膝下就只有穆成雪和穆婉清两个孩子。
穆成雪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因为她本身就是他利用的工具。
但是穆婉清，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世。
他一直都很笃定，穆婉清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么多年来，该给的不该给的，他都给了，一直宠着，捧着，忽然却告诉他，女儿可能不是他的女儿，穆天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不可置信。
他的目光在瞬间就落在了穆婉清的脸上，凝重的打量着。
穆婉清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她不知道芷柔和穆天华说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父亲，怎……怎么了？”穆婉清吓得磕磕巴巴的开口。
穆天华面色冷寂，正想开口说什么，就又听下人喊道：“老爷，不好了，见……见红了！”
此时的穆天华格外的敏感，当即应道：“见红了，什么见红了？说清楚！”
他站在被行刑的王雨柔面前，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下人抓着板子，一脸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道：“王姨娘她……她下身见红了，好像……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