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甘心。”冯晴晴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手里的锦盒，眸光黯然，“我喜欢了他十二年，从小就习惯跟在他身边当一个小跟班，我对他的崇拜和爱慕，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我若是不能表白我自己的心迹，那么……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
凤凌雪叹息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可还是担心地问：“晴晴，难不成你想在他生辰的时候告白吗？”
“恩，算是吧，我这么做也是希望给自己一个结果。”她点点头。
凤凌雪无奈道：“那如果不尽人意呢？”
“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冯晴晴回头看着她露出一抹笑容，莹润的眸光微微闪烁。
凤凌雪笑着摸摸她的脸颊：“我们晴晴这么好看，谁错过了就是谁的损失，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你不是要带我纸醉金迷吗？”冯晴晴问道。
“你想去？”
“有点儿。”
“可是那得换身儿男装，下次吧，我听说北城开了一家烤鸭特地道，我们去吃吧？”
“好吧好吧。”
两个小姐妹手拉着手往北城而去，吃完饭又逛了会儿集市才回到家。
凤凌雪刚一进门就看到夜璟澜正往外走，两人迎面撞上。
“你还知道回来？”夜璟澜语气有些焦急，透着关心。
凤凌雪一看见他就想躲，可是却无所遁形，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以后不要随便出去乱逛，采花大盗还没抓着呢，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夜璟澜开始碎碎念。
凤凌雪真的很无语，这么高贵的一个王爷，竟然苦口婆心地跟她讲这些。
“就你在我身边安插的那些暗卫，别说采花贼了，就是苍蝇都不敢近我的身。”她直白地讲。
夜璟澜尴尬地舔了一下嘴唇，又说道：“这不是担心你吗？”
她不屑：“京都城内外一般的小毛贼还真不是我的对手，你的担心都是多余，你就是想监视我。”
“本王在你心里就是这等不堪吗？”他一脸受伤。
“不是。”她摇摇头。
夜璟澜失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
紧接着，凤凌雪又说道：“因为你根本不在我心里。”
说完，她挑了一下眉毛，嬉笑着朝府里走去。
夜璟澜气结，脸色阴沉了不少，可还是抬脚跟上去。
她的背影纤细，走起路来很欢快，完全没有大家闺秀那种莲步轻移的气质，尤其是走过花圃中间的石板路时，还一蹦一跳的，看着活泼可爱。
夜璟澜的眼光落在她前后甩动的小手上，眸色浓烈了许多，不由控制地冲上前一把抓住。
凤凌雪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宽厚的手掌中抽出来，却无可奈何，他的力气太大了，牢牢禁锢着。
“夜璟澜，你干什么？”她有些生气。
“天黑路滑，我拉着你走。”他笑着回答，显得有些厚颜无耻。
就算这张脸长的实在加分，凤凌雪依然觉得这货猥琐起来不是人。
她忍无可忍抬脚就踹在他的小腿胫骨上，力道之狠、毫不留情。
夜璟澜惨叫一声松开了她的手，忙弯腰下去揉了揉腿，抬起眼皮瞪着她，语气忍不住糟糕：“你怎么又踹人？”
凤凌雪也不客气，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凶巴巴地呵斥道：“再敢动手动脚，我就让你欣赏一下咔嚓交响曲！”
“什么是咔嚓交响曲？”他一脸问号。
“就是你脊椎骨断裂的声音，想试试吗？”她眯眼，眸光一顿危险。
“不想。”他拒绝。
“那就老实点儿。”说完，推开他转身继续往慕雪园走去。
夜璟澜看着衣摆上的脚印和领口的褶皱，无奈又狼狈地摇了摇头。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他喜欢她，喜欢的热烈。
可是她对他却唯恐避之不及。
夜璟澜不敢再自讨没趣，生怕太过火会让她厌烦甚至干脆离家出走。
毕竟凤凌雪这个性子和绝大部分女人天差地别，只要谁让她不爽，她就让谁消失，不然她就自己消失。
这一点夜璟澜早有体会过。
上一次和离之前，林士君和林宛如作妖，他没有相信她，结果她立马回娘家去了。
抓回来没两天她水淹了他的梅林，又跑回娘家了，这回更猛，直接自请下堂，一点不给他台阶下。
这要是给别的大家闺秀是万万不敢的，可凤凌雪，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说这女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都不为过，脾气又臭个性又硬，还浑身长满了刺，令他无从下手，强行霸占还要扎的他满嘴是血。
夜璟澜从未如此挫败过，即便是当年流落街头与野狗争食，也不觉得有如今这么狼狈不堪。
他回到书房坐在桌案前，清隽的脸上满是苦恼的情绪，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无聊地转动着毛笔。
冷血将茶端过去，小声提醒道：“爷，要不早点休息？”
夜璟澜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也不处理公务，就是发呆，看着有些诡异，所以他才忍不住提醒。
“嗯？”夜璟澜抬头看了冷血一眼，眸底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他故作深沉地咳了两下，冷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道，“冷血，你说这女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冷血想也没想心直口快地说：“自然是喜欢英俊潇洒、温柔体贴的。”
“是吗？”夜璟澜蹙眉。
他不够英俊潇洒吗？
全国第一美男子，还要怎么英俊？
潇洒……他可是逍遥王啊，整个大麟来去自由，谁也不如他潇洒。
至于温柔体贴……他现在对她不够温柔体贴吗？
她说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飞上九天给她摘下来。
还要怎么温柔怎么体贴？
见夜璟澜一脸的苦大愁深，冷血忍不住偷笑，随后又补充道：“那是一般女子喜欢的类型，不过王妃她一向与众不同，也许她喜欢另类的。”
“另类？你说说看，她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