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簪子细,但玄铁十分的坚硬,趁人不备时可用来偷袭,保命也是很管用的。”
“所以,这其实是武器?”看着认真介绍的苏晚,萧远试探问。
苏晚点点头,解释道:“簪子中间我还做了个机关,担心误触里头藏了能让人立即昏睡的银针,只是因为空间有限,就只放了三根。”
看萧远面色有些奇怪,苏晚试探问:“阿远,你不喜欢吗?”
“不,我的晚晚心灵手巧,我很喜欢。”萧远压下心中那一抹无奈,笑着开口。
无论是武器还是簪子,只要是晚晚送的,总归是好的。
听他说喜欢,苏晚唇角微扬,一双亮晶晶的小鹿眼里满是笑意,“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你,多件武器防身,总是好的。
再说这东西也轻巧,万一去什么危险的场合,就当装饰品戴在头上以备不时之需。”
萧远笑着点头,只觉得心头软软的,也不纠结这东西究竟干什么用的了。
他们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架不住坐在车辕上的苏泽几乎是竖着耳朵,将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然后,默默在心中给苏晚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她妹妹,说什么太子听什么,连要保护他这种话都不反驳。
想着想着,苏泽就意识到了不对。
妹妹给太子准备礼物,却没给他这个任劳任怨的哥哥准备!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旁边驾车的苏常提醒道:“五公子,您的玉扇。”
“那不是一回事。”苏泽咬了咬后槽牙,愤愤难平。
苏常又说:“今天大小姐还给了您买衣服的银子。”
虽说忙着去打人,衣服没空买,但银子人家实打实给了的。
“哪都有你是不是?”苏常闻言,脸色猛地一沉。
他想到了之前,每个月穿不完的衣服,都是卫可沁武馆赌坊收上来的红利。
虽说为她遮掩没少被两家长辈责骂,可她却也是实打实给了他好处的。.
苏常见他脸色不对,果断闭嘴。
马车又往前走了一段,苏常猛然想到什么,看了眼面色依旧不佳的苏泽,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只是有些话,他即便明白了,也不会。
那些事,也并非他一个侍卫能做得了主。
——
苏晚料到苏泽没有收到礼物会闹腾。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不讲武德,将她“特意”给小嫩草打了一根玄铁簪的事情,放到饭桌上去说。
还特意挑了个离苏晚最远的位置坐,让她想捂他的嘴都做不到。
苏晚现在脑海中就一个想法。
她悔啊!
就不该因为她五哥一时好奇,就告诉他什么淋雨撕伞的。
这下好了,她五哥逮住她一个人薅啊。
家里人本就对小嫩草不算满意,再让他这么霍霍下去,下次上门还不得被叉出去?
苏晚正忐忑着,就听苏侯爷开了口,“此次晚晚做的没错,太子身份尊贵,背地里想对他不利的人比比皆是,不得不防。”
苏泽:……
想到什么,苏侯爷掀眸看向苏泽,面色微冷,“你这两日得空,带着你妹妹去一趟卫将军府。”
“爹,如今这个风口浪尖,两家不宜走动。”苏熠阳开口说出他的看法。
苏洵阳虽没开口,却动筷子给苏侯爷夹了一筷子菜,显然是支持他大哥的。
作为家中最小的弟弟,苏泽在苏晚没回来之前,是被他们四兄弟宠着长大的。
现如今卫家闹出这种事情,让他被人背后谩骂,戳脊梁骨,他这个当哥哥的看不下去。
叶氏也放下筷子,看向苏侯爷,温柔的眼底带着些许不解。
她怎么记得,侯爷前几天才叮嘱过,让他们最近先不要同卫家的人走动,免得惹人非议。
今日这是怎么了?
苏晚听着觉得不对,试探问:“爹,可是卫伯母身体有恙?”
苏侯爷的脸色沉了几分,“不是嫂夫人,是卫家的老夫人,可沁的祖母。”
“老夫人不是前些日子去礼佛了?难不成……”叶氏话没说完,脸色难看的厉害。
卫家老夫人从来都是将卫可沁当作眼珠子一般看护,对她的疼爱,大庆上下无人不知。
她若得知卫可沁的事,叶氏简直不敢往下想。
见苏侯爷点头,叶氏眉宇间多了一丝担忧,“伯母历来身体不爽利,如今又上了年纪……”
“爹,我明日便去。”苏晚记得卫可沁曾说过的话,知道她这位祖母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刚好有关于陈青云的事,她也有些话想同她说,择日不如撞日。
闻言,苏侯爷眼底多了动容,语带愧疚道:“晚晚,是爹没本事,帮不上你什么,反而还要给你添麻烦。”
此言一处,桌上的气氛都好似凝固了。
苏晚更是满眼狐疑的看着他,试探问:“爹,您没发烧吧?”
你听听,这像是她那个嘴硬的爹能说出来的话?
好端端的整这一套,多吓人啊!
感受着众人异样的眼神,苏侯爷脸色倏地一沉,“都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吃饭!”
“欸,这才像您嘛!”苏晚憋不住笑,怕苏侯爷找她算账,赶紧夹了一筷子他喜欢的菜放到他碗里。
苏侯爷的冷脸差点绷不住,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疯狂想要上翘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