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诸葛悟的年轻人听了并未开口解释,应该是习惯了这姓氏带来的误会。他继续面带微笑地等着刘希望继续说下去。
只见刘希望把胸前的玉佩拿了出来,举到了诸葛悟眼前。诸葛悟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表情转变极快,有些疑惑又夹杂着些许不可置信。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能取下来让我看看吗?”
刘希望没有半点犹豫,赶紧从脖子上取下玉佩,递给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诸葛悟接过那枚玉佩,先用肉眼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又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端详着。刘希望也趁机继续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剑眉、明眸,高挺的鼻尖上有颗小痣,估计是上天担心这样精雕细琢的长相太容易招人嫉妒,才点了这一下,显得亲和了不少。
正当诸葛悟拿着放大镜仔细看那枚玉佩的时候,他店铺门口突然来了几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手捂着脸,指着刘希望说道:“就是那个臭娘们。”说完那几人就硬闯了进来,准备拉扯刘希望。
诸葛悟一脸诧异地抬起头,这突如其来的打断似乎让他脸上有了些愠怒,更何况那群人没招呼一声就直冲冲地闯进了他的铺子。他脸色一沉,赶紧喝斥住几人,问道:“怎么回事?”
手捂脸的男人喊叫道:“刚才我正瞧她这玉佩,谁料到这娘们居然打了我几巴掌。”诸葛悟听了哦了一声,转头看向刘希望,他似乎对面前这弱小女子的那种举动感到有些意外,但他转眼就猜出了缘由。
他饶有趣味地一笑,说道:“你那看的是玉佩吗?”手捂脸的男人被拆穿后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冲诸葛悟喊道:“你管我看的是什么,她打了我,我就得打回来。”
诸葛悟脸色阴沉地盯着几人说道:“她进了我这个门,就是我的客人,要动她你们自己考虑清楚。”
这番带着些许威胁意味的话从诸葛悟口中说出,加上他那份远超年龄的气场,显然威慑住了那几个男人。但被打的那个男人犹豫之后还是不甘心,伸出手欲抓刘希望。
诸葛悟剑眉一簇,一把接住那男人的手,顺势往下一压。那男人惨叫一声就跪倒了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脱臼的手腕,哀嚎不已。只听他接着喊了一声:“出去。”其他几个人不敢再继续放肆,扶起地上的人就退出了铺子。
等那几个男人走后,诸葛悟并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转过身冲刘希望笑了笑,还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他又拿起放大镜,仔细看起了那枚玉佩。
刘希望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她似乎有些搞不明白,别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玉佩怎么在这个英俊的年轻人眼中好像很特别一样,像他这般重视礼节的人看了这玉佩之后居然连茶都没顾得上给她倒一杯。
诸葛悟看了老半天才抬头开口问道:“卖?”刘希望回道:“嗯!”
诸葛悟用手指摩挲着玉佩又问:“多少?”刘希望举起两根手指。
诸葛悟揣摩‘两根手指’后再问:“急用钱?”刘希望点点头。
诸葛悟思考一番后,对刘希望说道:“今天铺子里没那么多现金,这样吧,我先给你三十万定金,其余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刘希望的表情不对劲,赶紧问道:“怎么了,不够?”
刘希望赶紧摇摇头,直白地说道:“不是,我意思是二十万,我男人需要这么多钱救命。”刘希望通过这几天询价,本来就对这枚玉佩的价值不抱多少希望了,而且眼前这个男人刚刚才帮她解了围,她深怕这个年轻人看走了眼。
诸葛悟听了既没有得了便宜的市侩神色也没表现出出价高了之后的懊恼,他说道:“行,那就三十万吧,等会我让人送你回去,免得刚才那群人再找你麻烦。”
刘希望没有理由拒绝,毕竟现在身上还多了她男人的救命钱。等她接过诸葛悟装好的钱,就让司机直接送她去了医院。那司机等她下了车走进院区之后,记下了医院名字就又开走了。
刘希望第一时间就去给张岁然交了手术费,又接着给他签署了手术同意书。医院收到了钱之后,效率挺高,当天晚上就给张岁然安排了手术。
这场手术持续了8个多小时,刘希望在手术室外也跟着忐忑了8个小时。等张岁然被推出来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去为他预约各种检查。等她好不容易安排好一切,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隔壁床陪护的大姐是双流人,看刘希望忙了一天没吃上饭,就给了她几个兔头,让她填填肚子。
就在刘希望用牙齿咬住一个兔头,正往手上带塑料手套的时候,张岁然醒了。他重新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场景居然是她媳妇儿双手举着,嘴里正叼着一个兔头。那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他有些欲哭无泪地说道:“媳妇儿,这有点不合适吧,你知道我属兔的,头也成这样了,你还啃兔头。”
刘希望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大骂一声:“你个瓜娃子,可算是醒了!”她说完一把抱住了张岁然,连嘴里的兔头都没来得及吐出来,接着就哭得他有些手足无措。
与此同时,成都武侯区,缘三场铺子深处,一群人正围坐在成一团,中间搁着诸葛悟刚从刘希望手里买来的玉佩。他开口问道:“这个玉佩的出现,是不是能够佐证那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他这简单的一句话似乎触及到了某种禁忌,话未落音,天空就有一声惊雷炸响,接着就下起了雨,雨势渐进。
也不知为何,成都的雨总是下在深夜。传说诸葛亮进谏顽主刘禅那一夜也下着一场大雨,那时诸葛亮不仅拿出了一份‘出师表’作军令状,言语间似乎还提及了某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