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鸡足山,宁远便追到了段誉等人。
也不知从哪来的一队蒙古士兵,有近百人,拦住了他们去路。
段誉此时心系段正淳安危,只想回鸡足山去看看父王等人如何了,不想和他们起冲突,退到一旁,接受他们盘查。
盘查完毕,那些蒙古士兵摆摆手,“男人可以走了,那两女人留下!”
段誉等人面色顿时一变,自不会受这种气,当即与他们打了起来。
他们虽人数不占优势,但石磊等人武功皆是不错,一时间倒是将那些蒙古士兵逼得节节败退。
而就在此时,又有一队百余人的蒙古骑兵赶至。
段誉看到他们,心中顿时一沉,知道今日难以善了了。
随着那些蒙古士兵加入战局,局势瞬间便被逆转。
段誉护着王语嫣和木婉清,已是有些勉强。
好在危急时刻,宁远赶至。
宁远一加入战局,犹若虎入羊群,所过之处,蒙古大军纷纷倒下。
不一会功夫,便将那两队蒙古士兵杀了个干净。
段誉一脸惭愧地望着宁远,“多谢宁公子,若不是你……”
宁远摆摆手,“此时不是寒暄的时候,敌军便在后头,随时有可能追上来了,我们还是先上鸡足山再说。”
段誉心中一凛,连忙带路不再多言。
等到他们到鸡足山脚下时,没想到蒙军还留有数千余兵力驻守。
由于他们也穿着蒙古士兵的衣服,再加上满身血污,驻军一时间倒是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拦住他们去路,“哪个军的?没人告诉你们,此地戒严,不得擅闯吗?”
宁远捅了捅阿古达木的后腰,冷笑道,“到你了!”
阿古达木心中骂了一声,不过他对于这种情形,倒是轻车熟路。
一扬鞭,抽在那人脸上,“混账东西,连我都不认不得了?”
驻军将军认出了阿古达木,顿一个激灵,“王爷?你怎么来了这里?”
阿古达木冷哼一声,“进攻襄阳城的那伙贼人被打散了,我追着一股残兵往这边来了,你可有见到?”
驻军将领微微一愣,摇头道,“末将一直驻守在此处,并未看到有贼人过来。”
“是吗?”阿古达木神情一肃,“是没看到,还是你们玩忽职守?”
驻军将领一听此言,惊出一身冷汗,“冤枉啊王爷!大帅带人离去后,我一直驻守在此,真没发现有人过来!”
“好了,好了!”阿古达木微微摆手,“我们也累了一天了,你去给我们去备点酒菜来!”
驻军将领如逢大赦,头也不回的跑了,“我这就去!”
在驻军将领离去后,宁远低声说道:“待会我先问些话,之后再趁他们不备,解决了这些人,再上山。”
众人点头,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不多时,驻军将领带着几个士兵抬着酒菜回来了。
阿古达木故意大声呵斥:“怎么这么慢?”
驻军将领连忙赔罪。
宁远先跟他寒暄片刻,突然问道,“你们在何处发现了敌军踪迹?”
驻军将领微微一愣,连忙回道,“一处一线天峡谷之中。。”
“哦?一线天易守难攻,你们之前攻山了?战果如何?”
驻军将领笑着回道,“敌军死伤惨重,藏在一线天不出来,听说,就连那段王爷,都负伤了。若非大理城传来失守的消息,我们早将那些贼人抓住了。”
“什么?”一直竖起耳朵听的段誉猛得抬起头来,望着那驻军将领,“你说谁伤了?”
驻军将领一脸莫名地望着他,微微蹙眉,还是回道,“是那贼首,段王爷。”
段誉脸色苍白,颓然坐在椅子上。
驻军将军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心中一紧,躬身道,“末将就不打扰王爷休息,这就告退了!”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宁远等人猛地出手,瞬间就解决了抬酒菜的几个士兵。
驻军将领大惊,他怎么也未想到阿古达木会突然朝他们出手,刚要呼喊,就被宁远一剑封喉。
周围的蒙古士兵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刀相向。
但宁远等人武功高强,又出其不意,很快就将这一片驻守的数百蒙古士兵杀了个干净。
“走,上山!”宁远一声令下,众人朝着鸡足山山顶奔去。
山路崎岖,又因为下过一场雨,路极其不好走。
宁远望着摔得满身泥泞的王语嫣,走至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王语嫣先是一愣,随即有些脸红的趴在宁远背上。
“抱紧了!”宁远喊了声。
王语嫣连忙紧搂宁远的脖子,双腿夹在他腰间。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与男子有如此亲密接触过,趴在宁远身上,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男子气息,心跳不由加快,脸上红晕更甚。
众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一座寺庙出现在众人面前。
宁远背着王语嫣步入其中,一进寺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见寺庙内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僧侣的尸体,死状极其惨烈,就连佛祖金身上,都沾满了鲜血。
王语嫣吓得花容失色,“这些蒙古人也太丧心病狂了一些。”
宁远默不作声,背着她退了出去。
此时天色渐暗,山间的雾气越来越浓,好在有段誉在前带路,再沿路满是血迹和尸体,有蒙古人的,也有汉人的,跟着走就行,也不需要特意辨别方向。
王语嫣将头埋在宁远背上,不敢去看。
段誉心情越发的沉重,紧咬着牙关。
一行人默不作声走了近一个时辰功夫,终于来到一处一线天的峡谷前。
看地势,入口极狭,只能勉强两人并肩通过,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地。
一行人刚行至一线天前,一阵箭雨便射了下来。
段誉心中一惊,连忙避开,同时喝道,“快住手,是我,段誉!”
有人探头一看,看到果真是段誉,心中一喜,连忙将他们一行人请了进来。
段誉见他们面上虽喜,但却难掩神情悲痛,心中突然有种不好预感,连忙问道,“我父王在哪?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