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千米之外的高台上,站着两个人影。
其中一人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面容略显苍白,眼神中却透着狠厉。
另一人则身着华丽的官服,面容富态,落后一步,望着远处的景象,脸上满是狂热之色。
此二人,正是大宋皇帝宋度宗,和当朝宰相贾似道。
宋度宗望着远处那爆炸后升起的滚滚烟尘,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贾爱卿,这宁远实在是个大患,此举真能将他除掉?他若不死,朕心难安。”
贾似道微微躬身,语气沉稳地回道:“陛下莫忧,黄裳大人以身作饵,宁远已然上钩,就算他有通天彻地之能,在这炸药之下也难以活命。臣已经派禁军前去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宋度宗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的狠厉之色稍缓。
“哼,这宁远太不自量力,朕给过他机会,却偏要与朕作对。以为凭借着一身武功,便可为所欲为,如今还不是在朕的算计之下。”
贾似道连忙附和道:“陛下圣明,那宁远不过是一介武夫,怎可与陛下的天威相比。陛下略施小计,便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宋度宗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朕乃天子,这天下都是朕的,岂容他人挑衅。贾爱卿,我好像听说,那宁远的女人,各个都国色天香,皆是世间一等一的绝色?”
贾似道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回道:“陛下,臣也有所耳闻。那宁远身边的女子确实皆容貌出众,堪称倾国倾城。”
宋度宗眼中露出一抹贪婪之色,“若这宁远死了,那些女子朕定要收入宫中,如此女子,伴着一个庸人,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是在说你自已吗?贾似道心中暗骂,但面上却不露声色,恭敬地说道:“陛下圣意,臣自当遵行。如今宁远身死,襄阳城便是陛下的囊中之物,而那些女子,自也逃脱不了陛下掌心。”
宋度宗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望向那片烟尘。
而就在此时,皇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宋度宗心中一惊,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散,皱起眉头,怒问道:“外边怎么回事?”
贾似道听到喊杀声,也是满脸惊愕,连忙转头看向皇宫外的方向。
“陛下莫慌,臣这就去找人问询!”
不等他动身,一名侍卫连滚带爬地跑来,神色惊慌地禀报道:“陛下,不好了!国丈率领皇城司指挥使,包围了皇宫,就要杀进来了。”
宋度宗脸色大变,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国丈?他要做什么?莫非要造反不成?贾爱卿,这可如何是好?”
贾似道心中慌乱,但还是强自镇定,说道:“陛下莫慌,臣立刻调集禁军抵挡。陛下先回寝宫暂避,待臣平息叛乱。”
宋度宗连忙点头,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匆匆离去。
皇宫之外,田弘遇率兵和禁军对峙。
就在不久前,他正在美姬身上耕耘,体内的金蚕突然活跃起来,虽然很快平息了下去,但却将他的命吓去了一半。
田弘遇从美姬身上爬起,披着衣服来到外边,便看到皇宫内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他又是心中一突。
虽然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但他心中笃定,是宁远出事。
而宁远一死,他也难以活命……
想到此,田弘遇不再犹豫,“来人!召集皇城司指挥使,随我杀入皇宫!”
……
皇宫之外,气氛肃杀。
贾似道率领禁军,与田弘遇所率的皇城司指挥使对峙而立。
贾似道身着官服,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的紧紧盯着田弘遇。
许久之后,叹息一声:“田国丈,你疯了不成?你可知今日之举,乃是大逆不道。莫要自误,速速退去,陛下或可饶你一命。”
田弘遇身披战甲,面容阴沉,闻言冷哼一声,“贾似道,你这奸臣,助纣为虐。陛下无道,我今日便是要清君侧,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狂言妄语!”贾似道面色阴沉,“莫非,你和那宁远是一伙的?可惜,他胆敢刺杀陛下,如今已经殒命。你若识趣,就束手就擒!”
田弘遇心中冷笑,他还未死,说明宁远现在还活着。
不再和贾似道废话,抬手一挥,“给我杀!”
随着田弘遇一声令下,刹那间,皇城司指挥使们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禁军,喊杀声仿佛要冲破云霄。
双方短兵相接,金属的撞击声瞬间响起,火花四溅。
皇城司的士兵们个个面容狰狞,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战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刀砍剑刺,毫不留情。
禁军们也奋力抵抗,他们紧紧握住长枪,拼命地向前刺去,试图阻挡皇城司的进攻。
战场上,鲜血飞溅,肢体横飞。
一名皇城司指挥使被长枪刺穿腹部,但他仍然怒吼着,挥舞着大刀砍向敌人。
另一名禁军士兵被剑砍中肩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但他依然咬紧牙关,用盾牌抵挡着敌人的攻击。
双方的尸体在地上越堆越高,伤者的惨叫声和濒死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地面被鲜血染红,泥土也变得泥泞不堪。
一些士兵在混乱中被踩踏,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起身。
战斗越来越激烈,双方都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皇城司指挥使们凭借着一股狠劲,不断地向前推进,而禁军们则凭借着人数优势和顽强的抵抗,死死地守住防线。
整个皇宫外变成了一片血腥的地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贾似道站在后方,怒吼连连。
“挡住,给我挡住!”
眼见皇城司指挥又攻下一道宫门,贾似道彻底红眼。
皇城司指挥使各种攻城器械齐备,显然为此刻准备了许久。
而就在此时,后方又传来鬼哭狼嚎的溃败声。
贾似道怔了一下,回头望去。
这一看,他如同见鬼一般,差些吓得跪到地上。
“宁……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