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那钦差骑着驴,一身狼狈地回到长安。
守城将领见其如此,坐下还骑着头驴,连忙迎上,“大人,你不是去襄阳……”
不等他话说完,那钦差便一掌扇在他脑袋上,“闭嘴,我们要沐浴去见陛下!”
那将领眼神一寒,不过还是觍着脸笑道,“大人这边请!”
钦差突然停下脚步,“不了,我要这样去见陛下!”
说完,便急匆匆入了皇宫,急忙求见大宋皇帝宋理宗赵昀。
此时正在朝后,赵昀端坐龙椅之上,见钦差面色惶恐,一身狼狈,微微皱眉道:“怎么弄成这样?何事如此慌张?”
钦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悲愤之色,“陛下,你要为臣做主啊!”
赵昀不悦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说,朕会替你做主!”
有人撑腰,那钦差痛诉道:“陛下,那襄阳城的宁远实乃大逆不道之徒。臣奉陛下旨意前往襄阳城,本欲封赏宁远,岂料他竟敢撕毁圣旨,还抢夺臣等的马匹和盔甲,对臣百般羞辱,还扣下陛下给臣的护卫,让陛下拿钱赎人。他还放言,陛下若想杀他,尽管来就是。此等狂徒,若不加以惩治,陛下威严何在?朝廷颜面何存?”
宋理宗赵昀闻言,勃然大怒。
他猛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大胆宁远,竟敢如此藐视朝廷。朕待他不薄,他却恩将仇报。朕定要发兵襄阳,将此逆贼碎尸万段。来人!”
朝堂之上,一众大臣们听闻此事,也是一片哗然。
有的大臣急忙劝谏道:“陛下,不可冲动。那宁远在襄阳城素有威望,且襄阳城易守难攻。若贸然发兵,恐难取胜,还请陛下三思!”
但宋理宗此刻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劝谏。
他厉声道:“朕意已决,即刻调集大军,围剿襄阳城。朕倒要看看,这宁远有多大的能耐,敢与朝廷作对。”
这番话听得当朝御史头皮发麻,那宁远本事别人或是不知道,他却再清楚不过。
蒙古人数十万大军在他手中都讨不到便宜,更何况他们?
而如今的大宋,困守长安,别说数十万大军了,除去保卫皇城必要的的守军,余下凑出一万大军都够呛。
这等人去寻宁远麻烦,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见赵昀被气昏了头,只能硬着头皮劝诫,“陛下,那宁远确实不容小觑啊。蒙古人数十万大军在他手中都讨不到便宜,足见其厉害之处。如今我大宋困守长安,国力有限,若贸然与宁远为敌,实非明智之举。”
“陛下且想,蒙古人还在旁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再度来犯。此时我们更应联合宁远,共同抵御蒙古人,而非自相残杀,让蒙古人坐收渔翁之利啊。”
那钦差见赵昀眼神犹豫,怕是被御史说动,连忙开口道:“陛下,切不可被这等怯懦之言误导啊。那宁远公然抗旨,此乃大不敬之罪,若不加以严惩,以后人人效仿,朝廷如何治理天下?陛下的权威又将置于何地?再者,若此时放过宁远,日后他若与蒙古人勾结,那我大宋江山岂不是危在旦夕?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御史见钦差不劝陛下冷静,反在这煽风点火,勃然大怒,抬手扇在其脸上,“你这等奸佞小人,只知一味挑唆陛下,不顾国家安危。那宁远虽抗旨,然其在襄阳抵御蒙古人,实乃为我大宋守土之功臣。如今陛下若因一时之气发兵襄阳,岂不是自毁长城?蒙古人若趁机来攻,我大宋又当如何自处?”
钦差被御史这一巴掌打得懵了,片刻后反应过来,捂着脸怒声道:“你竟敢打我!陛下,奴才挨打不算什么?可御史在朝堂上公然动手,实乃大不敬之罪。他如此维护那宁远,说不定早已与宁远勾结,意图谋反。”
赵昀本就心烦意乱,见此情景更是怒不可遏。
“够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御史,你竟敢在朝堂之上动手,简直无法无天。来人,将御史革去职务,拖出大殿。”
侍卫们立刻上前,架起御史便往外拖。
御史悲愤交加,大声呼喊:“陛下,臣一心为了大宋江山,绝无半点私心啊。陛下不可中了这奸佞小人的计……”
群臣震惊,纷纷跪下求情。
“请陛下三思!”
赵昀冷眼看着下方,“尔等谁若再替御史求情,一并治罪。”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死寂,大臣们面面相觑,虽心中对御史的遭遇感到不公,但在皇帝的盛怒之下,无人再敢开口求情。
赵昀见无人再敢言语,心中怒气稍缓,转而问道:“那如今朕决意要对付宁远,尔等可有良策?”
有御史前车之鉴,群臣面面相觑,纷纷献策。
什么下毒、美人计、离间计,各种阴毒计谋,都被一一提了出来。
有人提议道:“陛下,可考虑收买襄阳将领,尤其是高达,他以前曾是我大宋将领,对朝廷或许尚存旧情。若以丰厚的赏赐、高官厚禄相诱,或许能让他倒戈。同时,再派遣刺客前去刺杀宁远,或是拿捏住他女人。一旦宁远身死,襄阳城必然群龙无首,那时我们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襄阳。”
朝堂之上,众人听后,议论纷纷。
有大臣附和道:“此计确有可行之处。高达曾为我大宋效力,心中或许仍怀有对朝廷的一丝忠诚。只要许以足够的利益,很有可能让他回心转意。而宁远一死,襄阳城必定大乱,我军便可趁机出击,胜算大增。”
赵昀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微微颔首,同意了这个计策。
“就依此计行事。速速派人准备,务必谨慎周全,不得有失。”
群臣同贺,唯有国丈站在后面,额头上满是冷汗。
这群蠢货竟然还想暗害主人?真是厕所打灯笼,自寻死路。
不过,此事必须尽快禀报主人。
待到朝会结束,国丈匆匆回到府中,屏退左右,写下一封密信,而后唤来尸鸽,将密信绑在其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