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幽暗的地牢里,顶部有一个泛黄的灯光,几根粗糙的石柱撑在地上,散发着寒气。
带着笑脸面具的社长看着不远处一个灰白色的人形怪物,身上勉勉强强能够辨认出是教士的服饰。
灰白色的怪物正不断的冲击着地牢,将钢铁打造的牢房撞出很多个深坑,墙壁上和地面上沾满了血肉碎片。
此时灰白色的怪物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颅骨已经发生了变形,青蓝色的骨头从腐烂的肌肤下面漏了出来,而且身上的血肉还在不断的溶解,像是粘稠的蜂蜜一样缓缓地流淌。
只是血肉在掉落在地面之前就消失了。
即使是这样,灰白色的怪物还在咆哮、发狂,不断的对钢铁墙壁发起攻击。
社长的身边有着一堆复杂的仪器,上面不断的有数字跳动,他还时不时的看上一眼手表,在心里不断数着时间。
两人之间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门,但是灰白色的怪物像是没注意到社长一样,从不攻击这个方向。
咚咚咚~
随着时间的推移,灰白色的怪物愈发疯狂,攻击的频率也愈发的高,手骨多处骨折。
当他的手骨彻底断掉,无力再举起时,改为用头骨攻击墙壁,大有不打破墙壁不罢休之意。
又过了良久,灰白色的怪物彻底的失去了生命迹象。
除了一些掉落在地上的血肉,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肉的痕迹,只剩下了青蓝色的骨头。
社长再一次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打开了牢笼,将青蓝色的骨头全部踩碎,将另外的一个女人抓了进来。
女子也身穿教士的服侍,浑身颤抖的在一旁全程观看了所有的画面。
和她一起被抓来的男子被灌下青蓝色的液体后,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灰白色的怪物,一直在发狂的四处攻击,然后惨死在地牢中。
社长轻轻地抚摸了下女子的脸,从旁边又拿出一瓶青蓝色的液体,打开了瓶口,却没有任何的味道。
嘶~
女子嘴巴上的胶带被撕了下来,社长正准备将液体倒入她的嘴中时时,女子哆哆嗦嗦的开始说话:
“愿主能宽恕你的罪过,死后能升入无罪的国度。”
“愿主能净化你的灵魂,让你认真的对自身反思。”
“愿主能洗涤你的心灵,抚平心中充满杀戮的恨。”
“......”
社长听到这个修女正在为自己祈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听完,发出渗人的笑声。
笑了良久,社长回头环顾了一圈。
这个地牢并不是自己建造的,这些各式各样的仪器也不是自己花钱买来的,而是这个教堂里面自带的。
地牢的深处有很多具腐烂的尸体,青年男性、女性、儿童皆有。
每具尸体上都有着一些道口,腹部的位置最多,里面的内脏也早已不知所踪。
“你真是一个可爱的...脑子有病的人,你们这些打着教堂的名义卖器官的人,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祈祷吗?还是觉得自己肯定会下地狱,所以不需要呢?”
“看你这么虔诚,给你讲个有关我自己的故事吧。”
“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家里世代是矿井挖煤的,我的爷爷是矿井工人,爸爸也是,我本应该也是的。可惜有一天矿井坍塌,我爷爷、我爸爸全都被埋在了里面,连尸骨都找不到。”
说这话的时候,社长好像极为开心,绕着瘫软在地上的修女转圈,说到兴奋的地方还会踢上几脚,抓住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行,让她与自己一起开心。
“家里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但是,我母亲是一个极其不要脸的婊子,她为了活下去又再婚了。婚后,她设计害死了我的后爹,然后每天晚上都会让不同的男人爬上她的床。”
“每晚她和不同的野男人在床上交织缠绵的时候,总会让我脱去衣服。他们两个一边发出兴奋地声音,一边拿着鞭子抽打我,每晚都是如此。”
社长越说越开心,也愈加疯狂、神经质,嘈杂的电音也愈发的尖锐。
“后来有一天,新来了一个野男人与其苟且,并且还要求我为他们做饭。也是那一天,吃了好几年剩菜剩饭的我,终于吃上了肉。”
“你觉得,为我祈祷,真的能让我能够救赎?你觉得,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话,是他救赎我,还是我将神一起拉入堕落的深渊呢?”
修女听完了社长的故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之意,仿佛见到存活于人世的魔鬼一般,又像是见到从深渊中爬出来的难以名状的恐怖怪物。
社长轻微的叹息了一声,温柔的抚摸着修女的脸颊,怜悯的说道:“你们是行走于地面上的人类而已,而我是行走于人心之中的‘恶’!”
说完,社长发动了能力,剥夺了修女所有的情感。
修女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任由社长摆布,将一整瓶青蓝色的液体灌入到她的嘴里,然后丢入到地牢之中。
十多分钟过后,又一个灰白色的怪物从地牢中站了起来,也开始疯狂的攻击钢铁墙壁。
旁边的仪器又开始闪烁着数字。
过了良久,社长再一次将青蓝色的骷髅踩碎,拿出了本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停地记录着:
每一次‘白尸’发狂的时间大约都为五个小时,最多不超过六个小时。
白尸的活动会消耗身体中的血液、其次为肉身。吸血只是本能,为了减少自身的消耗。若是条件允许,白尸可以通过吸取血液实现永生。
呵呵,这个不现实。
白尸的成功率达到了百分百的概率,而血污者不管如何改进还是无法大规模的创造出来。
需要对青蓝色的液体进行改良,争取延长白尸的活动时间,看看能否改变它的颜色,白色透明最佳。
白尸没有任何的种族能力,只是力气远超于常人。男性白尸大约相当于十五个普通人的力气。女性弱一点,只是相当于十个普通人。
记录到这里,社长侧头想了想,又往前翻了几页,看到没什么遗缺的地方,将本子放回了怀里,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跑了下来,急匆匆的来到社长的附近,喘着气的说道:“报告社长,其余的十一个堂主全都到场了,现在就等您了。”
社长由于戴着面具,脖子处还有着变声器,所以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面具下异色双瞳忽然闪烁了一下。
‘信任!’
他释放了能力,放大了这个不听命令的社员对自己的信任。
社长慢慢地开口问道:“是谁让你下来的?不知道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吗?”
社员挠了挠头,对这个神秘的社长没多少的敬畏之心。而且不知为何,他把社长当做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是可以将妻子托付给他的人,没有任何戒备的开口道:“是丑牛堂主叫我来的,他觉得你可能在底下玩的时间太长,忘了议会的事情。”
社长站在原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附近只有仪器运转的嗡嗡声。
他思考了一会,嘈杂的电音掩盖了原本的情绪,不急不缓的说道:
“那你把地牢打扫一下吧。哦对了,把这个喝下去。我做了一些实验,空气中有些轻微的毒素。”
“虽然不致命,但是会让你难受许久,甚至可能导致你某些功能出现障碍。”
社员一听,立即接过了青蓝色的液体,没有任何怀疑的一饮而尽,笑着对社长道了一声谢后,转身走入了地牢。
社长等待了一会,将地牢锁紧后,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楼梯是石制的,上面勾画出很多古老的符号纹路,好像有种说法,是为了封印地底的恶魔。
象征污秽的恶魔无法通过这种圣洁的符号。
只不过,石制楼梯上已经布满了鲜血,将所有的纹路淹没。越往上走,鲜血越多,地上也逐渐出现了尸骨。
当走到教堂里时,血红的残阳挂在顶部的玻璃上,一具又一具的教士尸体躺在中间,血液将教堂后面的壁画彻底的染红。
每具尸体的表情各不相同,有些尸体的表情像是舒服到了极致,在最激情澎湃的时刻死去。有的肚子涨的很大,手里和嘴边都抓满了不知从哪里得到的肉。有的面目惶恐狰狞,紧紧地握住心脏的部位,像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十一个带着不同面具的人坐在座位上,欣赏着周围的一切。
社长走到了教堂的前面,像是准备传教。
“这一次召开会议,是准备引发堕落!”
“除了丑牛之外,所有的人必须前往河省的尚市,提前隐藏在那里配合我的行动。”
“丑牛,你留在兰市拖住林禹的步伐。我已经得出了结论,不能通过武力的方式将其解决掉,只能使用谋略了。”
社长刚刚说完,座位上十一个堂主立即小声交流起来,在满是死尸的教堂里交换着自己的观点。
他们并没有太多的疑问,各自的任务也早已下达,这一次来也只是通知一下,走个流程罢了,谁知道社长心里怎么想的,也不怕被一网打尽。
社长则是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声可惜,果然林禹已经达到了五级能力者的水准。这种情况下只能智取,不可用武力将其解决了。
过了一会,被点名的丑牛懒散的靠在座椅上,他的身边有不少女尸。
丑牛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这些尸体,悠然的说到:“可以啊,我对兰市最熟悉了。不过啊,我有个问题。午马和你一起出去,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呢?”
此话一出,所有的堂主都安静了下来,盯着教堂正前方的社长,似乎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被告知午马堂主死了,只不过没有说因何而死。
社长扫了一眼午马,面具后方的嘴越咧越大。脑海中迸发出一个好玩的想法,又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似乎想笑,但又忍了回去,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被一只五级怪物杀死了,这个我也没办法,如果你们想要为其报仇,尽管去,我不拦着。”
“对了,听说午马堂主家里有个小闺女挺可爱的,但是没人照顾。丑牛,这件事情也归你处理了。”
丑牛一听,也不再继续追问午马的事情,反正两个人互相也不认识。
立即兴奋地搓了搓手,下身高高的耸起,甚至在旁边的亥猪胸前狠狠地抓了两把,才稍稍平缓了内心的激动。
亥猪不仅毫不介意,反而又往前靠了靠,似乎期待丑牛的下一步动作。
“可以,交给我吧,我保证将她‘照顾’的很满意,很舒服的。”
亥猪听到此言,高高鼓起的胸部有点颤抖,手指轻轻地在胸前一点一点的划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轻柔的语气从面具下方传来,再加上她火爆的身材,给人一种浮想联翩之意。
“社长我呢?我想要精壮男子,人家可是快要忍不住了呢!”
她的话语似乎自带一股媚意,除了丑牛之外其余的男性堂主都扭了下身子,换了一种坐姿。有些女性堂主似乎也受到了影响,频频的看向亥猪的方向。
只不过也只是受到些许影响而已,没有直接扑上来,哪怕是已经有了反应的丑牛,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社长站在前方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受到任何的影响,甚至都没去看她。
亥猪心里嘀咕了一句,社长不会是不行了吧...
社长懒得计较此事,思考了一会说道:“那就去尚市,我会给你一个人,只要将其勾搭上,玩坏了也无所谓,随你心意!”
亥猪立刻高举双手,兴奋地喊了一声万岁,随后又是和附近的其他堂主说着悄悄话,不知在聊些什么。
社长看着下面这帮子人,无聊的移开视线。
他很清楚这些人别看现在如此听话,私底下恐怕早就想好了要如何杀死自己。一旦他们觉得这种事情有了把握,就会立即动手。
社长将视线转移到窗边血红的夕阳,开始了下一步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