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
“主子,吕温侯来了!”管事慌慌张张的进入后院禀报。
王允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果然来了!”
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温侯还带着一些将士。”
“噢?”王允睁开眼睛道:“带着侍卫,这让他有点意外,莫不是想抢人?”
王允思索了片刻,道:“罢了,既然来了,就先见见,老夫就不信他敢抢人。”
说完站起身来,慢慢往客厅走去。
管事则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王允到客厅门口的时候,吕布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参见王司徒。”吕布拱手行礼。
“吕温侯请起吧!”王允笑道:“今日温侯前来不知是为何事?”
“昨日在城郊,末将偶遇了貂蝉小姐,与小姐相谈胜欢,得知貂蝉小姐想养几只小虫,便抓了过来。”吕布直言相告。
王允闻言大吃一惊:“吕温侯与婵儿姑娘早就相熟?”
吕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一笑道:“嗯,在下仰慕貂蝉小姐多时矣!”
说着,吕布招了招手,两名手下便抱着几只两小金渐层从马车内抬出来,放在地上。
王允看着两只小金渐层,眼皮子猛烈地跳动了两下。
好家伙,不愧是
战神吕布,天下第一武将。
“不知貂蝉小姐可在府中?”吕布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借机见上貂蝉一面。
王允见吕布这位战神这么着急,不由得暗暗叹息。
“真不巧,我女儿被蔡妃叫了去,估计晚些才能回来。”
王允话音刚落,便看到吕布脸色巨变,似乎极度震惊。
“蔡妃?”吕布问道。
王允皱眉:“正是,蔡邕女儿蔡琰,你认识?”
吕布顿感不妙,自己与那个便宜天子义弟相熟,他是什么尿性,他最清楚不过,若是被他看到貂蝉的美色,定然不会让她回府。
“王司徒,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让貂蝉小姐羊入虎口啊!”
“皇宫的那位天子,好色成性,而且极其荒淫,你让貂蝉小姐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听到吕布提及天子,王允顿觉不对劲:“吕侯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司徒,我这是为了你好,一时情急,胡乱猜测,还望王司徒勿怪。”
吕布虽然这么说,却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继续劝说道:“王司徒,陛下现在是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您想让自己宝贝女儿就这样的葬送火海之中吗?”
王允听了吕布的劝说,脸色阴沉如墨,冷哼道:“本官倒
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快,婵儿他们出发还没有多久。”
王允说道:“吕温侯,你若是加快脚步,说不定能赶上!”
吕布连忙答应,调转马头便往皇宫狂奔,边跑边喊:“貂蝉等我,我这就来救你!”
吕布一人一骑,好似一道疾风朝着宫墙飞掠而去。
与正往司徒府喝酒的董卓马车擦肩而过。
“那阵风的身影好熟?”
“奉先!”
“奉先是你吗?”
吕布哪有心思理会他那便宜的义父董卓,他只想快点把貂蝉接回来,免得遭受那个畜生的毒手。
“主公,吕布将军貌似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一旁的侍卫说道。
董卓眉头一皱,看着温侯离开的背影,冷声道:“他去皇宫做甚?”
“属下不知,不过属下近日得知温侯与陛下交往密切,想必是陛下有邀。”
董卓闻言,冷笑道:“陛下邀请他?哼,恐怕是这两小家伙想联合一起对付吧!”
“主公明鉴,不过陛下有李儒在身边,如果有异常,必然会通报主公,以属下看应该只是寻常找个酒友而已。”另一名侍卫提议道。
董卓眯了眯眼睛,看向皇宫的方向,嘴角微翘,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道:“也是,一切皆在老夫掌控之中
,他们掀不起什么波澜。”
说完,他便吩咐驾马车的人继续朝着王允府邸而去。
……
王允刚想踏入府内,便被董卓叫住了。
“子师,子师留步啊!”
董卓拿着两坛美酒快步走到王允面前递给王允一坛,哈哈大笑道:“前几日子师请我喝酒,今日我请你喝酒。”
“子师尝尝看,味道如何?”
王允接过美酒,看了眼,随即轻嗅一番,赞许道:“好酒!”
“相国请进!”王允和董卓二人并肩往王府内走去,很快便进入客厅。
二人各自坐下后,便开始聊了起来。
董卓问道:“子师,怎么不见貂蝉侄女?”
王允就知道董卓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叹了一口气:“都怪老夫糊涂啊,一时忘了陛下的秉性,竟然同意小女入宫与蔡妃为伴。”
“什么!”
董卓闻言,差点没把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
“子师,此话当真?”董卓压制怒火问道,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子。
貂蝉进宫,不亚于羊入虎口啊。
王允道:“千真万确,不仅如此,温侯这才快马追去。”
“子师啊,你啊,你啊,怎么这么糊涂,陛下……”
“唉,不说了,就奉先那愣头青,去了也只会添乱。”
“我看,还是让老夫亲自入宫一趟吧!”
董卓说罢,立即吩咐侍卫牵了匹马过来。
年纪六十有余的他,现在骑起快马来,丝毫不输吕布,甚至马步还要比吕布赤兔马还快。
王允看到,暗自咋舌。
不愧是一对狗父子。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着自己的计划逐渐成功,王允心中欣喜。
……
与此同时,刘辩在琴宫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蔡琰的宫院。
刘辩也不知道,蔡琰这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
琴宫的规模并不大,但装潢雅致,古朴典雅。
一路走来,更有数不尽的奇花异草,百鸟争鸣,让刘辩大开眼界。
看来蔡琰自己挑的宫院还不错,挺符合他身份的。
“殿下,皇妃就在院中。”
刘辩点了点头,迈步踏入院内。
一阵悦耳的琴音好似就在等待他一般,悠扬飘逸,令人陶醉。
循着琴音传来的方向,刘辩缓慢地走到了亭台外。
亭台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