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熊昱去,黄天又念:「他不带他的三千妃子出去,他三千妃子会不会耐不
住寂寞,在他外出的这段时间偷人?」
有前科的,就是太阴元皇,还有敖青,敖青虽风流,可从来不生孩子,太阴元皇专好偷情***。
但黄天也不好管这些,毕竟已经是做了爷爷,祖爷爷的人,虽然这些孙子,重孙,实在太多,黄天也认不得几个,分封「圣孙」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毕竟熊昱后宫三千,但一个正宫神后也没有,黄天说笑,让他勾搭大衍道君的弟子,沧溟道君做正宫,让大衍道君做他老师丈。
熊昱走后,下界大恒地庭,却也不怕没有主君,毕竟熊昱也已经百年没有上朝了。
……
熊昱喜滋滋的坐着黄天的九龙沉香辇,离开九洲界域,但面色发苦,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前武德星君,如今的「天庭兵主丞相」三元总坛兵马大元帅,主一应兵法策略,治国方略,相当于是诸葛亮和姜子牙的结合体。
武德星君先后投资了黄天熊昱,扶持黄天做了天帝,扶持熊昱统一九洲,又是三代天帝之时的肱骨之臣,已然是三朝老臣了。
至于另外一尊老臣,复活归来的北极镇岳灵王灵应大元帅,如今因重修境界,在天宫之上闭关修行。
「师相,您也去啊?您不是入了天相府么?主九洲兵马事,如今混沌妖魔攻界,还需您做兵马布置,要不就别去了?」
武德星君嘿嘿道:「陛下许我证道之机,我如何不能随着殿下来呢?再者远交近盟,殿下作外使,代表九洲颜面,怎么能没有智囊呢?万一被一个个红颜知己迷惑了去,老臣又有什么脸面去见陛下呢?」
「我父皇那就是画饼,他对谁都是许他证道。」
「至少老臣看到了好些人证道,还在等着的人,只是没到时机罢了,历数下来,自陛下阳神以来,便先后相助了二十多位证道了,拢共也不到一千多年,平均一甲子证道一位,老臣等得起呢。」
「哪朝哪代,也没有如今这般盛世,可以证得这么多位,甚至还有气数盈余。」
「陛下为九洲真是鞠躬尽瘁,希望殿下也能如陛下一般,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享受玩乐上,多为陛下分担一些,多立些功劳,不然下劫时光,陛下超脱,天帝之位高悬,陛下别因德行不足,争不过他人,就枉费了陛下一片苦心。」
却是道:「如今天庭太乙日多,派系渐多,紫微大帝在此劫中,不与陛下争,可下劫未必不与陛下争。」
熊昱最讨厌听这些絮絮叨叨:「父皇说他在位一万多年,就会将九洲晋升永恒宇宙,到时候这个天帝未必是最优,我说不得我也随着一并超脱了。」
「陛下说是这么说,可永恒宇宙破灭这么多年,哪里说重塑就重塑。」
「永恒宇宙的残片,演化了三千大世界,破碎的虚空,化作了混沌,真要再凝一个永恒宇宙,除非将整个混沌宇宙,重抟一体,无非就一个道路,即末法灭世,将整个混沌宇宙的一应物质,空间,时光,命运,统统收束。」
「而能收束混沌宇宙的,便只有陛下的黍珠,世界在黍珠中重炼,我们可以相信陛下,可诸多世界中人,难道也能相信陛下,一切重炼,万物生灵,都是混沌宇宙的烙印,哪里能到永恒宇宙中呢?无非是毁灭,再重塑,这对太乙而言,就是失我,就是命运被掌握在他人手中。」
「如此,要么加入九洲,要么毁灭九洲。」
熊昱倒不如武德星君想得那么远,黄天的黍珠虽然他也知晓,可没想到最后永恒宇宙的开辟,可能是用这枚珠子重炼。
「陛下慈悲罢了,给他们
一个机会,否则雷霆毁灭,又有何难?」
武德星君道:「这次分发请帖,看似是跑腿的事,其实是给殿下积蓄嫡系,若能在殿下手中做成一件大事,到时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熊昱只好正襟危坐,不再放浪形骸,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正经的事情来做,而不是游山玩水,体验各世界风情,虽然这也很重要,但总算是能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在身。
而出了混沌,这种仪仗排场,外人看不出内里是谁,却是惊讶:「这是九龙沉香辇?九洲天帝不坐镇天庭,为何出界而去?」
而诸混沌妖魔背后的邪神,混沌魔神,虚空虫母,都看到了这个仪仗。
只能说树的影,人的名,一个个在外面跳得欢,见到天帝仪仗,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周边的混沌妖魔都没有哪个敢来滋扰帝驾,生怕就给了黄天一个出手的机会。
特别是智慧不俗的混沌,见着界关大开,帝驾出行,第一时间就远遁了二十个大千世界的距离。
只那个神志不清的邪神,还有虚空虫母,还壮着胆子,窥视其中。
不知道是不认识这仪仗,还是没吃过打,不记得疼。
又或者是暗中驱使的人坐不住了,那喜欢信徒献祭脂肪的邪神率先出动,整个虚空化作粘腻油滑的脂海,带着特异的脂香炁,叫人闻之上瘾,又有一种癫狂。
却见着一根根蜡烛,立在虚空中,烛火摇曳,这一根蜡烛,就是被这个邪神吞下去的一个个信徒,灵魂作芯,脂肪作腊。
九龙车座之中,熊昱冷哼一声:「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来试探了么?」
不见行迹,只哼了声,烛火皆熄灭,一应坍塌齑粉,虚无之中,那邪神发出惊惧的尖叫。
可尖叫也半途而止。
下一刻,一道道虚空波纹之中,露出了一道「紫青烛盏」,上面有一个大肚胖和尚雕像。
正是前古神只尸身神孽,原是西方世界,佛祖之前的一盏明灯,只是内里一对纠缠的灯芯脱去,只剩下灯油烛盏,在前古宇宙破灭之后,渐渐生出了邪祟。
这烛盏落在车辇前,便被一位侍者拿持,插入一根灯芯草,放出莹莹光辉,在前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