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误以为是你

我误以为是你。我们坐在客船上,我小声的问船上那群人杂不见了?我二师姐郑丽娟还没说话。

我大师兄王铁就嘴快的,问我并向四周看看,说是啥人啊?他没看到少啥人啊?

我听了就小声的说,就是从周家口上来的那群人,大概有五六个,说也是到郑州的,昨天夜里讲了他们老家,金头驸马的传说,在船上叽里呱啦讲了大半夜。

我大师兄王铁,听了我说的话,就恍然大悟的说,哦哦哦,我记起来了,你是说昨天夜里,在哪叽里咕噜讲半夜的那几个老乡啊?没看见,我早早的睡着了。

我也打着哈欠,说昨天夜里他们讲了什么劳什子金头驸马的传说,结果我听着听着睡着了,没听到最后的结果。

我二师姐郑丽娟,不屑的说了一句,能有啥好故事?他们在哪里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我都懒得听。

我见我二师姐郑丽娟说了这些,就打着哈欠瞌睡了,我也没敢再说话。

我大师兄王铁,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我二师姐郑丽娟,趴在桌子上瞌睡了,我大师兄王铁到嘴边的话,给噎回去了。

我看了也有些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准备,也想趴在桌子上眯瞪会儿。

我大师兄王铁,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见我和我二师姐郑丽娟都瞌睡了,我大师兄王铁,竟然也望着窗外,看起了雨来。

而正在这时,船上竟然又上来几个人,呜呜哇哇的,抱怨着这雨下的真快,早知道就不出去了。我抬头看看,正是昨天夜里讲金头驸马的那伙人。

我以为会没人上船了呢,就趴在桌子上继续瞌睡了。可没过多久,我大师兄王铁,就用手捅了捅我的胳膊,示意我抬头看看。

我迷迷糊糊的正想着瞌睡呢,却被我大师兄王铁叫醒,我不耐烦的抬眼,顺着我大师兄王铁的方向看了看。

我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原来这时候从汴梁上,又上来一群陌生人,这群人身穿白布,一副孝子贤孙打扮。

我看了也皱了皱眉头,这也太狗扯了吧,更狗扯的还在后边,这群人竟然抬着一个大红棺材上船了。

这群孝子贤孙也不哭,只是和几个人一起,把大红棺材,抬到了船的后边,应该是船货仓的地方。这个还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一路上,和一个大红棺材都呆在一个船仓里,这也太尴尬了,害怕我是不害怕的,可是也膈应人啊。

我以为这些就完了,可谁曾想这群人把棺材,抬到后边船的货仓里,我以为这群孝子贤孙,会在货仓里守着。

可没想到我多想了,这些人把大红棺材放到货仓里之后,竟然都跑到船舱里来了。

我大师兄王铁,有些不可置信的小声问我,小师弟,莫非这群人,抬着棺材,也要去郑州?

我皱着眉头,示意我大师兄王铁小声,并小声的给我大师兄说,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去湘西有赶尸人,不知道这群人是干啥的?是不是就是赶尸人?

我又继续小声的,对我大师兄王铁说,这有啥稀奇古怪的?听我们村里的老人说。

有的个别地方的风俗,人死了之后,讲究的是入土为安。要是死在家里,自然是最好的。

要是发生意外,死在了外地,亲人家属就要去外地,把亲人从外地带回家乡,这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叶落归根。

而在湘西就有某些人,专门从事这些背尸体的行当,或者用秘法符咒驱赶尸体的职业,叫做赶尸人。

只不过我看着这些孝子贤孙,又命人抬着大红棺材,到不想是赶尸人的行当,也应该是不幸死在外地,落叶归根的吧,我如此猜测。

见我如此说,我大师兄王铁就跟着皱了皱眉,我大师兄王铁,刚想开口再问我些什么。

竟然又上来了一群吹鼓手,也是带着家伙什,走到了船舱里,径直的走了那群孝子贤孙面前,和他们打招呼有说有笑的。

我也感觉到了怪异,看这群吹鼓手,和孝子贤孙说话,看着应该就是一伙的,可为啥刚才哪个大红棺材被抬上船,这群吹鼓手不吹响器。

更让我感到怪异的是,这群孝子贤孙,明明都身穿重孝,可都不带哭声和悲伤的神色,反而和吹鼓手有说有笑的聊天打招呼。

我大师兄王铁也感觉到怪异,刚想对我说些什么,这船上就又上来一群人,竟然抬着花轿上了船,这次倒是吹起了响器。

我有些蒙圈,我大师兄王铁,这时候再也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这从汴梁上来的人够多的啊?

这花轿不会是也放在船仓里,和那大红棺材放在一起吧?我听着这吹吹打打的声音,我也没在意,我大师兄王铁的话。

此时,我二师姐郑丽娟,也早已被这吹吹打打的,响器声吵醒。我二师姐郑丽娟,有些睡眼朦胧的问我们,啥子情况?这花轿怎么也抬上船了?

我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岂止是花轿抬上了船,刚才还有一个大红棺材,也被抬到船后的货仓里呢。

我以为这花轿,也会被抬进货仓,看来是我多想了,只见船上的工作人员,拆了几个凳子,在客舱的门口,腾出来一个地方,并用凳子垫着,把花轿放在凳子上固定好。

抬花轿的人以为这样要都完事了,可谁曾想船上的工作,还很负责说,放在凳子上,待会遇到风浪不安全。

然后众人又抬起花轿,把板凳搬到船仓前边的墙角里,固定好船上的工作人员,这才放心。而吹鼓手,这才停止了吹吹打打,消停了下来。

这船仓一下子,挤进几十号人,有红事的,有白事的,不但显得拥挤了起来,也显得热闹了起来。

这船到没停多久,就已经缓缓起锚,迎着小雨,渐渐的远离汴梁,朝郑州的方向出发了。

而就在船刚开始出发的那一刻,船上那叫一个闹腾啊,两班子响器,是卖了命的吹,一个吹的是百鸟朝凤,一个吹的是三哭殿。

我和我二师姐郑丽娟,我大师兄王铁我们仨都看傻眼了,这这,这这,我们在那这这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也甭说我们了,就是船舱上其它的人,也看傻了,这弄的都叫啥事啊?早知道就不坐这班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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