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战场上,白头鹰的两个机械化师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他们刚从釜山匆匆赶至松林市附近的平原驻扎,营房尚未稳固,便遭遇了敌军的欢迎仪式。
两架巡逻无人机投下的八枚集束炸弹,瞬间夺去了空地上两个步兵连的生命。
原本两三百人的部队,最终仅勉强拼凑出一百九十多具遗体,其余士兵惊骇之余,急忙将营地迁至城镇,挤占了民居。
挖掘防御工事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苦差事,每有新部队踏入炸毁的战壕,准备挥铲,敌人的炮火与炸弹便如影随形,精准打击。他们虽能偶尔窥见敌轰炸机身影,但要么高不可及,要么速度太快,40毫米博福斯防空炮对此束手无策。
重装备日益减少,敌人的轰炸虽不频繁却异常精准,甚至能准确命中每辆坦克的顶部。
第40步兵师师长在其撤退请求中沉痛写道。
“持续轰炸削弱了我们的战斗力,严重打击了士气,若无法遏制敌袭,我们恐难阻敌装甲部队数日后的突袭。”
“根据前线反馈,我们只能竭力埋设地雷、挖掘反坦克壕沟以延缓敌速,奈何反坦克炮穿深不足,坦克营在连续空袭中损失惨重。”
白头鹰前线部队已无力言及进攻,大规模撤退亦显艰难,车辆损失严重,原地防御更无把握,南棒伪军覆灭后,两师孤立无援,需同时兼顾正面与侧翼。
45师师长报告中透露无奈。
“防线处处是漏洞,反坦克堡垒所需火炮已无从调配,遵总部令,坦克与榴弹炮匿于城镇以防空袭。
不解我军空军何以至此,竟使陆军以平民为盾,补给线亦遭袭,燃油仅够三日,油罐车毁于瑞兴至沙里院途中,士兵饥寒交迫,燃油亦用于取暖。”
两师长对局势的描绘充满绝望,仿佛在以凡人之躯对抗天神。
部队未经历过补给线中断之战,所携物资不足以支撑长期坚守。
进攻无望,坦克出城即可能遭空袭摧毁,基层军官亦反对在补给不足、情报匮乏下贸然行动。
防御则可能在更猛烈轰炸中崩溃,敌近期炮击空袭实为心理战,旨在迫其进攻,唯有承认失败,撤退至补给充足之地方为上策,但又恐撤退即陷敌围。
白头鹰部队就在这焦虑与恐惧交织中,艰难度日,期盼着生存的曙光。
而离半岛不远的中西伯利亚战区司令部,红熊似乎有了什么大动作。
一名来自莫斯科的高级军官,携带了一份秘密调令,步入战区司令部大门。
沿途的中西伯利亚战区司令部的军官,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因为莫斯科直接派遣军官传达命令,背后隐藏的往往是惊天动作。
此时,格奥尔基正端坐于办公室内,为托卡列夫自动手枪装填子弹,他身着一袭笔挺的红熊陆军将军制服,左肩下方四枚“红熊英雄”勋章熠熠生辉。
完成装弹后,他细心地检查并擦拭手枪的每个部件,随后迅速组装完毕,打开保险,将其稳妥地置于抽屉之中,一切就绪之际,厚重的红木门被轻轻叩响。
两天前,格奥尔基收到了一封来自莫斯科的书信,由林先生亲笔,言辞间透露出邀请他前往莫斯科汇报工作,并准备接受特殊任务。
自四年前因林先生的猜忌而被降级流放至此,格奥尔基对此次召见心存疑虑,担心林先生对他斩草除根。
毕竟,自流放至中西伯利亚以来,他已远离红熊高层军事决策的核心。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格奥尔基不愿重蹈前人覆辙,因莫须有的罪名而遭秘密处决,若内务部军官携带逮捕令而来,他已准备好用手枪捍卫自己的尊严。
然而,当内务部军官独自推门而入,未带卫兵,格奥尔基的心稍感宽慰,这或许意味着他们并非来执行逮捕任务。
“您好,格奥尔基同志。”
少校军官敬礼,双方落座之后,军官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密封文件,直接递予格奥尔基,表示自己无权阅读其内容。
格奥尔基满腹狐疑地打开文件,只见一纸简短命令。
“即刻恢复格奥尔基同志的红熊元帅军衔,并任命其为红熊赴种花家军事观察团主任。”
这一消息令格奥尔基更加困惑,不仅未遭清算,反而官复原职,且被赋予新使命。
他不解为何突然派遣至种花家,更不解红熊赴种花家军事观察团的突然设立的意义。
“将军,林先生要求您阅后即返莫斯科汇报,到时候他将亲自解释文件内容。”
类似情况也在其他战区上演,许多战绩出众的高级指战员,同样被征召加入该观察团。
在燕京的先生们接到观察团成员名单后,亦感震惊,惊叹于成员阵容之强大。
“林先生这取经团,真是群英荟萃,怕是要把我们的藏经阁都搬空了。”
翔宇先生哈哈一笑,随即玩笑说道。
“这么多有‘分量’的同志,齐聚种花家,我们这独木桥可得结实点。”
总司令倒是拍了拍手,不以为意。
“只怕他们取回的是无字真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