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三十人即可击败元军,且不伤一兵一卒。”
朱允熥的话在主帐内响起。
空寂寂静了一瞬,而后哄堂大笑响起。
“哈哈哈哈……我许久没有听过这般好笑的笑话,三十人就可击退元军?三十人……你知不知道元军有多少人,十六万!不是十六个。”
“十六万人可不是小数目,我们明军正面交战,哪怕能够击退他们,也要损失不少是兵卒。”
“不伤一兵一卒,这完全不可能。”
“小孩……咳吴王,我觉得你是不知道十六万兵马究竟有多少,我就这么说吧,他们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
众将领不断发出嘲笑。
丝毫没有给朱允熥这个吴王兼副将面子。
朱棣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觉得这次朱允熥有些扯了。
区区三十人,根本无法抵挡北元大军,何况是击败对方。
朱依薇肉眼可见的露出不悦,眉头微微皱紧。
她将手放在了腰间挎着的长剑上,视线变得冷冽,将那些嘲笑朱允熥的人全部记下来。
反倒是朱允熥面色如常,手中把玩着那枚铜钱,铜钱顺溜的穿过他的一根根手指,像是在跳舞,他像是没有听到这群人的嘲笑一般,自顾自的把玩着铜钱。
“咳咳……”
朱棣将拳头抵在嘴唇上,假装咳嗽,低沉的声音响起,
“行了,肃静!”
朱棣在军中还是十分有威势的。
众将领见到朱棣发怒,顿时停下了嘲笑,一个个坐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但他们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嘲讽。
他们虽然畏惧信服朱棣,但可不信服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
“你说说,要如何以三十人取胜?”
朱棣虽然不信三十人能够击败十几万人,但还是想要听听朱允熥怎么说。
朱允熥把玩着铜钱的手指一顿,铜钱乖乖的滑入了他手心,他五指一合握住了这枚铜钱,说:
“明日凌晨寅时,可派一队三十人小队潜入元军东侧,带上火折子和猛火油。”
这群将领一听,径直开喷。
“你难道以为我们没想过烧对方的粮草吗?”
“元军防守森严,根本潜入不进去。若是真那么容易,我们早派人进去了。”
“我们根本没有对方的防守图,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薄弱点,难以潜入。”
“这三十人去了,根本就是去送死!”
朱允熥目光淡然的望着下方不断喷着口水的胡须壮汉们,往后一靠椅背,嚣张的翘起一条腿,说:
“信不信由你们。”
现在他在军中的威信力太低,根本没有人服他。
他懒得对牛弹琴。
朱棣面露沉吟,目光时不时落在朱允熥身上。
他是见过朱允熥神机妙算的本领,而损失三十人,他们承受得起,试试也无妨,万一成了呢。
“就按吴王的办法来。”
众将领:??!!!!!!!
“王爷,三思而后行啊,您怎么能听一个小儿的胡言乱语。”
“如此冒险的行径,根本不可取,而且吴王根本没有任何的依据,他怎么敢确认可行,这根本就是胡来!”
“……”
众将领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丘福看这群人不顺眼,站了起来,“怎么,你们不相信我,还信不过王爷?!我们可是亲自确认过吴王的本事。”
“丘福没你丫的事,滚一边去。”
“就是你丫的带坏王爷,信什么不好,非得信玄学……”
丘福舌战群将,最后被气得半死,血气都上涌到脑袋,脖颈和脑袋都红得跟番茄一样,瞪大着牛眼,将牙齿咬得咔咔响,开始骂脏话。
众将领也不好惹,也骂起来。
砰!
“都安静!”
“这里是主帐,吵什么!”
朱棣忍不了了,重重的拍了下长形案桌,案桌颤动起来,连上面摆放着的笔筒、纸张也跟着跳了跳。
全场安静下来的时候,朱允熥却开口了。
“你们不是想要知道我的占卜是否是真的么。”
“我便为你们占上一卦。”
“你们谁来。”
朱允熥抛着手中的铜钱,漫不经心的看向这群汉子,这群汉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争先恐后的跳出来。
“我来!!”
“我!!!”
“你滚一边去,让我来揭穿骗术!”
“我……”
“……”
这群将领一个个恨不得揭穿朱允熥的骗术,让朱允熥颜面扫地。
朱棣并未阻止这场闹剧。
他也想看看朱允熥的占卜。
道衍也十分好奇。
他之前在牢里,也没亲眼见识对方的占卜;
丘福双手抱胸,气哼哼的想:
“这群有眼无珠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吴王占卜之术的可怕。”
蓝玉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无人敢拦在他前面。
他眼神倨傲带着好奇。
不知道朱允熥这小家伙要玩什么,但他不介意看一看这小家伙的把戏。
……
“让我先来!”
一名超过两米,身形壮硕,披着盔甲,像是铁桶一样的粗鲁的扒拉开面前的人,来到了朱允熥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他眼里的小不点。
“我来。”
“吴王,就请你来帮我算一算吧。”
这几名将领的声音带着玩味、戏谑和嘲讽,语气刻意加重了几分。
“嗯,行。”
朱允熥头也不抬应了一声,然后就抛动手中铜钱。
占卜开始。
当铜钱落下的时候,清脆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同时他的这次占卜也宣告结束。
朱允熥似乎知道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满是笑容。
“嗯,你,应该戴一顶帽子。”
在对方迷茫的眼神之中,朱允熥继续道:“不过是绿色的。”
此话一出,对方眼神猛地一变,勃然大怒。
“你什么意思。”
朱元璋规定,凡是家中有人从事娼妓行业,男性必须头戴绿帽。
朱允熥这话无疑是在说他家出了娼妓,这根本就是羞辱!
这名将领像是暴怒的棕熊,七八个将领抱住他,却还是被他拖着走,他握紧沙包大的拳头,死死的盯着朱允熥。
若不是有人抱着他的手臂,恐怕他的拳头已经砸落下来。
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朱允熥。
一股浓烈的男人汗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飘入朱允熥的鼻尖。
朱允熥不适的往自家姐姐的方向靠了靠。
待到淡淡的栀子花般的清香驱散那股臭味,朱允熥才暗中出了口气。
然后他开口说:
“三年前,五月,你曾返回家,撞见妻子衣衫不整神色换乱的从房间里面出来,你问她为何如此匆忙,她刚刚在午休,听闻你回来,来不及穿整齐就出来迎接你。”
“当你妻子正在拦着你的时候,奸夫正穿衣服跳窗离开。”
“两年前,正旦节,你妻子说要拜访友人,入夜才归……”
“……”
朱允熥一一细数对方妻子的出轨。
毫不留情。
这名将领气得浑身发抖。
难怪他当时就觉得奇怪。
“那个臭女人!!”
这名将领气急败坏的怒骂。
众人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真的被戴绿帽子了。
顿时一个个投以同情的目光。
“那么,下一个,谁来?”
朱允熥把玩着手中的铜钱,看向这群人。
今日占卜,还剩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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