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蘑菇屋回来后，沈飞总觉得生活需要一些改变。
“你最近状态不太对。”系统说。
“怎么说？”
“从杨蜜到井恬，再到俪影，你好像在逃避什么。”系统难得正经，“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聊聊？”
沈飞笑了：“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知心姐姐了？”
“我是认真的。你最近写的剧本，感情戏都带着某种……”
“行了。”沈飞打断它，“我去打会球。”
网球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大学时就开始打，后来工作忙了，才渐渐疏于练习。
会所的球场还是老样子。下午四点，阳光正好。沈飞刚换好衣服，就听见隔壁场地传来清脆的击球声。
专业级别的发球？沈飞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在独自练习。黑色FILA运动装，及肩的马尾随着动作晃动。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姿态，即便是最普通的挥拍，都透着一股优雅从容。
“看什么呢？”系统调侃。
沈飞收回目光，开始自己的练习。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发球总是差那么一点感觉。许久不练，手感全无。
“需要人陪练吗？”
声音很好听，带着点知性的磁性。沈飞回头，正好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近看更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三十出头的年纪，眉眼间有种难得的淡然。
“如果不打扰的话。”
“正好热身。”她笑了笑，“规则？”
“随意。”
一局下来，11:3。沈飞完败。
“你的基本功很好。”她一边收拾一边说，“就是状态不在线。”
“确实很久没打了。”沈飞擦着汗，“冒昧问一下，您是专业运动员？”
“不是。”她随手将球拍装进袋子，“教书的。”
“在哪个学校？”
她看了他一眼：“很好奇？”
“职业病。”沈飞笑道，“编剧嘛，总喜欢打听故事。”
“编剧？”她的眼神变得有趣起来，“写过什么？”
“最近的作品刚播。”
“《画千骨》？”她似乎想起什么，“我学生天天在讨论。”
沈飞确实没想到她会知道：“您也看了？”
“没有，但听说很火。”她拿起包准备离开，“改天有空看看。”
“等等。”沈飞叫住她，“不知道能不能再讨教球技？”
她想了想：“周三这个时间我都在。”说完转身离开。
“连名字都没问。”系统说。
沈飞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女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第二天一早。
“老大！”周雨拿着一叠资料冲进来，“我找到个特别适合的顾问人选！”
“谁？”
“白素教授！”周雨兴奋地说，“华国最年轻的犯罪心理学教授，我昨天看了她的论文，对罪犯心理的分析特别独到。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特别低调。”周雨说，“很少接受采访，也从来不参与商业活动。我看她的照片……”
周雨拿出手机。屏幕上，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装的女人正在网球场上挥拍。
沈飞愣住了。
系统：“这世界真小……”
“有意思。”沈飞放下手机，“我还真没想到。”
“老大认识白教授？”周雨惊讶。
“昨天刚见过。”沈飞说，“约好周三再见。”
“这么巧？”周雨眼睛发亮，“那找她当顾问……”
“先看看。”沈飞打断她，“对了，她的资料整理得怎么样？”
周雨立刻切换到工作状态：“我找到她近五年发表的所有论文和专访。最有意思的是这篇《暴力犯罪者的人格分裂与自我认知》，里面提到很多真实案例……”
“发我邮箱。”沈飞说，“让林墨也看看。”
周雨刚走，系统就忍不住了：“这么上心？”
“专业的事。”
“得了吧。”系统说，“我都看出来了，你对她很感兴趣。”
沈飞没理会，开始看资料。从论文来看，白素确实很专业。她不仅分析了大量案例，还提出了一些独特的观点。
“犯罪者并非生来就是恶人，”她在一篇专访中说，“每个人都是复杂的个体，环境、经历、选择，共同塑造了一个人。”
这个角度，正是沈飞想要的。
周三很快到来。
球场上，白素已经在热身。今天她穿了件白色运动衫，还是那么优雅从容。
“沈老师。”她笑着打招呼，“今天状态如何？”
“白教授。”沈飞也笑，“看来我们都有所保留。”
“你知道了？”
“嗯。看了您的论文，受益匪浅。”
“我也看了《画千骨》，”白素说，“确实不错。尤其是人物塑造，每个角色都很立体。不过……”
“不过什么？”
“打完再说？”白素已经站到场地另一边。
这次沈飞有了准备，比分变成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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