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飞说，“关于《画千骨》……”
“我们换个方式。”白素说，“你更习惯用故事表达，对吗？那就从故事开始。讲讲你是怎么构思这个剧本的。”
沈飞想了想：“最初的灵感来自……”
一个小时后。
“有意思。”白素点头，“你的故事里总是出现一个共同点——追求与压抑的对立。”
“这很普遍吧？”
“但你格外关注。”白素说，“就像《画千骨》里的师徒关系，表面上是伦理压抑，实际上是你对某种关系的向往。”
“什么关系？”
“纯粹的。”白素说，“不掺杂利益，不需要伪装。这在你的职业圈子里很难得到，对吗？”
系统：“说得太对了……”
沈飞没说话。确实，在这个圈子里，每个关系都裹挟着利益。但他更不愿承认，自己在寻找一种解脱。
“时间不早了。”白素站起身，“回去好好想想。下周这个时间，我们再聊。”
“下周？”
“心理咨询，记得吗？”白素笑了笑，“对了，关于《鱼罪》，我建议你先别着急写。多看看案例，了解真实的警察和罪犯。我可以介绍几个办案警官给你。”
回到家，沈飞躺在沙发上。
“她说得对。”系统说，“你确实在逃避。”
“我没有。”
“得了吧。”系统说，“自从《画千骨》爆火，你就一直心神不宁。生怕别人说你是偶像剧编剧，所以非要证明自己。”
沈飞揉揉太阳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分析心理了？”
“这叫共情。”系统说，“不过白教授确实厉害，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茶室里，白素的话让沈飞陷入沉思。他捧着茶杯，感受温度从掌心慢慢消散。确实，《画千骨》的成功带给他的不只是喜悦，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焦虑。
“所以，”白素放下茶杯，“这次的缉毒题材，是想证明自己不只会拍偶像剧？”
“也许吧。”沈飞笑了笑，“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尝试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白素点点头：“那我建议你先去实地考察。明天我约了缉毒队的老朋友，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沈飞正要说什么，手机又震动起来。
“工作室的事。”沈飞看了眼消息，是关于《画千骨》收视数据的分析报告，“对了，明天缉毒队几点？”
“上午十点，我来接你。”白素起身收拾茶具，动作优雅，“记得穿运动服，可能要实地训练。”
第二天一早，沈飞刚到工作室，周雨就递来一份数据报告。
“老大，《画千骨》的数据分析出来了，男性观众比例超出预期……”
“等等。”沈飞换上运动服，“数据你们先整理，我今天要出去采风。”
“采风？”周雨和林墨异口同声。
“和白教授去缉毒队。”沈飞拿起背包，“你们先把数据整理好。”
白素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来接他。车内淡淡的檀香味，和茶室如出一辙。
“紧张吗？”她一边开车一边问。
“有点期待。”沈飞看着窗外，“你经常去缉毒队？”
“嗯，给他们做心理辅导和侧写培训。”白素转动方向盘的样子意外地帅气，“缉毒警察的压力很大，经常需要心理疏导。”
车子驶入郊区一处训练基地。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卫让沈飞意识到，这次体验绝不简单。
“白教授。”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这位就是沈编剧？”
“李队。”白素介绍道，“这是缉毒队的李德邦队长，我跟他合作五年了。”
李队上下打量着沈飞：“听说你要写缉毒题材？准备好接受地狱训练了吗？”
沈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去换装。防弹衣、战术靴、护具，一应俱全。
“今天让你体验一下我们日常训练。”李队说，“不过在这之前，先看点资料。”
会议室里，幕布上开始播放一些案件回放。血腥的现场照片、残酷的人性图景，让沈飞开始理解缉毒警察面对的压力。
“这些都是真实案例。”李队说，“毒贩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
白素在一旁补充：“很多缉毒警察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我认识的一个警员，半夜经常被噩梦惊醒。”
“写这些故事，”李队严肃地说，“不是为了博人眼球，而是要让更多人了解，在黑暗中依然有人在坚守。”
训练场上，沈飞才知道什么叫地狱。五公里负重跑、高空速降、室内战术、攀爬训练......每个项目都让他气喘吁吁。
“缉毒警察的日常训练量是这个的三倍。”李队说，“而且随时可能接到紧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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