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你说的话,都把人气走了。”小九瞧着薛今气的耳根都红的滴血了。
顾桥殷更无辜了,直呼冤枉:“我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是他自己脑补了一通,关我啥事啊?”
一个晚上而已,又不代表什么,反正他又没被占便宜,反而是占了便宜。
倒是薛今,似乎对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念念不忘。
“小九,你说,他应该不会有别的想法吧?”顾桥殷知道自己魅力大,但没想到竟然遭一个人如此惦念。
小九:不是应该,是肯定!
大人之间的情情爱爱,不关它的事,如今小钱钱才是它的心头好。
日后殿下的崽子出生,他这个做叔叔的不得给俩孩子见面礼?
到时候拿不出来,岂不是被笑话?
顾桥殷嘴角抽抽,“不是,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弟弟了?”
“殿下,难道不是弟弟就不能自称叔叔吗?”小九眼神分外幽怨,难不成殿下还不把它当人看?
他名义上的身份可是殿下当太监的时候收的徒弟,徒弟也是弟啊,为啥不能称作叔叔?
“哦,随你...”顾桥殷认真的敷衍了一下。
小九又生气又哀怨,殿下,你敷衍的时候能在认真一点嘛?
顾桥殷没时间跟小九扯皮,顾辙禹给他物色好了正妃人选,荣国公的孙女,陆青黛,过了年翻及笄,这身份配得上弟弟。
“等到宫宴的时候,就能见到她,若是不满意,再给你重新挑选。”俗话说,娶妻娶贤,若是空有容貌,品德不端,岂不是闹得家宅不能安宁。
顾辙禹也只是听闻陆青黛性子温柔贤淑,相貌尚可,小九给形容的是相貌出色,但在他这里自动调换成了尚可。
在他心里,再也没有谁比弟弟和他容貌更出色的人了。
这话顾桥殷赞同,“哥,你费心了,日后我出宫了,没人和你抵足而眠,哥你可得早日习惯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顾辙禹眼神分外幽怨,明明知道自己想留下他住在宫中,还说这种扎心扎肺的话。
顾辙禹这一颗心啊瞬间被扎漏气了,“若是你不想,那就继续...”
“没有那回事,哥,都说远的香,近的臭,日日黏着,我也怕你嫌弃我...”顾桥殷这话一落,顾辙禹就炸了:“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说这种话!”
顾辙禹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眉宇间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桥殷,我何时嫌弃过你?”
“你日日磨牙,我都不曾说你半句,睡姿不雅观,还喜欢摸着人大腿睡...”顾辙禹细数起了顾桥殷的不良习惯。
顾桥殷立马打断,明明是正常的事,但被说出来就很羞耻,“哥,哥,哥!”
“哥,我睡姿不老实,日后就更不能打搅你睡觉了。”顾桥殷尴尬无比,他有这些破习惯吗?
他怎么不记得了?
小九:殿下,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占亲哥便宜。
要不是亲兄弟,它都有点怀疑了。
新年宫宴是淑妃和德妃以及江贤妃共同办的,三人为了不出错,希望夺得顾辙禹的夸奖,一个月都不曾休息好,整日忙碌,钦点,深怕出问题,受到责备。
遭笑话事小,若是被皇上不喜,那才叫人绝望!
好在,宴会一切顺利,不曾出事,江贤妃倒是抓出了几个办事不利的,差点害她丢面子的,暗自吞咽这口委屈,待宴会结束,她在好好查个彻底!
德妃和淑妃本想嘲笑江贤妃,可几个人之中还有她们的人手,这下都稳不住了,笑容僵住。
德妃和淑妃当然希望江贤妃办事不利遭到皇帝的迁怒,但他们也遭受迁怒,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辙禹不喜那般多的条条框框,简言意赅,说完话,一段歌舞表演完毕。
重头戏来了,给辰王选正妃。
这可是大事,三个妃位都坐正了,她们自然也是安排了看好的适龄未婚女,大家都知道,辰王如今可是皇帝的心头好,比皇子还宠爱的心肝宝,争夺了辰王这一大助力,日后皇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江贤妃没有皇子,日后自然会生皇子,退一步讲,若是没有,柳美人的皇子养在她膝下,若是日后得了那位置,她也是太后。
江贤妃完全没有想过,柳美人愿意不愿意把孩子给她养。
她这人独断专横,借了自己的势,若是不如她意,那得了多少实惠,就得一一吐出来!
谁家里还没有个妹妹呢,表妹堂妹,只要能拉扯上关系的,都可以自荐。
她们于情于理也会推一把,最后结果能不能成,可就靠自己的本事了。
薛今看着中场上各家女儿展露本事,就为了吸引那小混蛋的注意,气的他差点控制不住捏碎手上的酒杯。
后院有三个还不够,还挑!
哼!
什么歪瓜裂枣都上去展示,歪嘴巴的 ,白骨精似的,还有瘦的跟排骨精一样的,柔柔弱弱不能自理的!
呵!
那小混蛋要是看上了,绝对是他眼瞎!
薛今视线喷火,对上兴致缺缺顾桥殷索然无味的目光,后者挑了挑眉,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薛今已读,乱回。
这是在挑衅他吗?!
薛今心情郁郁,脸色难看。
“薛今,你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脸色如此难看?像是活阎王提刀砍人一样。”于应谦都没那么生气,自家妹妹头顶来了大山压着了。
但他倒不担心,辰王对妹妹极好,外出还惦念妹妹,给妹妹带礼物。
如今妹妹又怀了孩子,这可是辰王的孩子,他自然是重视的。
有孩子,后半辈子就无忧了。
一大早碰到薛今的时候,他就那副欠了八百万两银子似的,阴郁又沉闷,不像是来参加宫宴,而是来寻仇。
咋地?
媳妇被人抢了?
不对,薛今连老相好都没有呢。
那是为啥?
于应谦想了半天想不明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恍然大悟,“你跟辰王闹翻了?”
听闻前几日,薛今负气离开,如此,只有这个理由了。
“薛今,听我的,辰王是君,你是臣,说不好听点,人家要是针对你,你这将军之位怕是都坐不稳当,何况,人家当初千里迢迢还给送军粮,有什么矛盾,摊开了,说清楚不就好了?”于应谦化身矛盾调和专家,费尽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