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顾辙禹自己都暗戳戳看好戏,十分起劲,每日公务已经够繁忙了,还得天天面对大臣们那一张张难看的死鱼脸,心情一点都不美妙。
如今看到大臣们吃了屎一样的各种生动情绪,顾辙禹莫名心中舒爽极了,面色不显,实则幸灾乐祸。
大臣们即便弹劾,也拿辰王无可奈何。
皇上可是辰王亲哥,不偏袒自家弟弟,难不成偏袒外人?
轻拿轻放,辰王被禁足一个月,不痛不痒的,想到一个月后,这煞星又出来嚯嚯他们,大臣们恨不得关辰王一辈子。
官员都不敢招惹辰王,那群吃喝玩乐的二代们就更加不敢触怒辰王的老虎须了,一个个夹着尾巴,不去惹是生非,安分多了。
只有辰王离京的时候,纨绔二代们欢呼雀跃,恨不得放鞭炮庆祝,这魔星终于走了。
顾辙禹没从弟弟那里打听到内情,抓心挠肺的,非得搞清楚,他和薛今二人行事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有什么是他这个哥哥不能知道的吗?
顾辙禹醋意大发,连修几封书信快马加鞭,送到原城,询问弟弟的近况。
和那个大男人整日待在一块,到底是怎么个事?
于应谦仔细观察了一二,发现了蛛丝马迹。
亲眼瞅见两人亲密的场面,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秃噜出来,于应谦:“!!!”
不是,是他瞎眼了,还是眼瞎了?
还是说眼前这一幕是幻觉,其实他还在做梦?
于应谦万万没想到,两人竟然,竟然是这般关系!
所以——
薛今和辰王二人彻夜抵足而眠,关系早就如此了吗?
那他之前还劝说薛今和辰王缓和关系,于应谦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像个二傻子!
这不是明晃晃的撮合两人吗?
不过是两人闹别扭,他做什么知心开导大师?
见鬼,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妹妹该如何,而是,薛今日后可没有后了。
反正被发觉了,薛今最初还遮掩一二,这会可是一点都不掩饰了。
于应谦:...
他应该庆幸,辰王还是喜欢女子的吗?
不然,后院成了摆设,他妹妹岂不是被祸祸了。
“应谦啊,我这一生也就这一辈子,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孤独终老的吧?”薛今眉眼柔和,倾泄出几分轻快的愉悦。
于应谦:他道德绑架我啊,道德绑架我啊!
别说,还真别说,他是不忍心的,作为好兄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薛今孤身一人吧?
薛今不开窍,一 开窍就是王炸。
于应谦扭过头,不想看薛今。
一想到他和自家妹妹争夺辰王,这心里别扭的不行。
“应谦,我只有三个月能见到辰王而已,你妹妹可是七八个月都能见到辰王,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子嗣。”薛今说着说着,眼神里透露着落寞。
于应谦更加愧疚了,是啊,妹妹日后还有依靠,可薛今,什么都没有 了。
于应谦默认了,再说了,若是他不允,两人已经这样了。
薛今别过脸,眼眸中流露转瞬即逝的笑意,心里一点也不虚,他说的是事实啊,只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人生短短几十载,快活一世足矣。
反正薛家又不是没有继承人,他没有后,不是还有别人能孕育子嗣。
自打于应谦知晓两人的关系,待在两人中间,浑身都不自在,莫名有种自己充当了硕大电灯泡的感觉。
虽然没有感受到粉红泡泡,可就是别扭,还有无形的狗粮突突突的喷洒在他脸上。
于应谦火速找了未婚妻,再也不是光棍了呢。
顾桥殷根本没在顾辙禹面前掩盖自己的行径,顾辙禹发觉了蛛丝马迹,找来暗九问话,又让暗一去打探消息,最终知晓了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猫腻。
顾辙禹第一反应是,是不是之前的阉割害的弟弟产生了扭曲心理?
弟弟受尽委屈了,反正也有后了,日后想如何就如何。
这种关系,还真是堪比二人的兄弟关系,顾辙禹不醋了,激发他好奇心的事,弟弟和薛今,到底谁是上位者。
思来想去,左右纠结,半夜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做梦梦到薛今冲到他面前大声的宣扬,说自己才是上位者!
吓得他直接惊醒,他可不是害怕啊,主要是薛今那副凶样子,像是要砍他似的。
顾桥殷乐不思蜀玩了两个月,回到京城,第一时间就被皇上召进宫中。
“弟啊,有些事情啊,还得讲究你情我愿,咱们可不能欺压人啊...”顾辙禹又隐隐觉得,是不是弟弟威逼利诱薛今。
他印象中,薛今是杠杠板正的一个严肃又古板之人,万万不可做出这事。
“哥,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人吗?”顾桥殷不乐意了,分明是他自愿的。
他这人从不强迫别人!
小九╮(╯▽╰)╭:嗯嗯嗯,是是是,从不强迫别人,都是直接莽上来的。
顾辙禹丢给他一个“你就是这种人”的眼神,立马得了顾桥殷哀怨又委屈的目光,他立马道“好好好,你不是你不是...”
“那什么...既然这样了,那就好好对人家,可别到时候薛今告状上门,我可兜底不了。”顾辙禹对于有功之人,自然是优待的。
再则,薛今要是出了问题,谁帮他抵御北鲜拓跋?
其他人,他都不相信,唯独薛家,自古以来就是保皇党,十分可靠,是可信任的肱骨之臣。
“那又什么,到时候不行就我给哥你守着呗,我的武力才智也不比薛今差,你难道不信任我?”顾桥殷不以为然,多大点事,反正有他呢,“哥,我总不能让你做亡国之君,你妥妥的放一百二十个心!”
“你胡说什么呢!”顾辙禹脸色一垮,拳头硬了,哪家好弟弟这般诅咒亲哥亡国啊!
这是亲弟弟,不能打,打了,难哄!
“我知道你不比薛今差,可我就你这么个弟弟,好不容易咱们兄弟团聚,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到了母后哪里如何跟她交代?”肱骨之臣多了去了,可弟弟只有一个,说什么也不能出事。
顾桥殷心底感动极了,“哥,你对我这般好,弟弟无以为报,你放心,只要我在京都的一天,必然还哥你一个安宁的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