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韩之地。
一处清冷山谷,夜色如墨。
一名白发男子端坐石椅,单手撑着额头,双目微闭,白发随风轻舞,面前一柄长剑深深插在土石之中,剑刃寒芒闪烁。
他便是流沙首领,鬼谷传入之一,卫庄!
无论身形气度,都透着一股常人无法想象的霸道之气,比起传闻中的恐怖,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沉寂的夜色中。
卫庄突然缓缓睁开双眸,眼中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双目盯向不远处的密林,沉声出言。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沉声一出。
六剑奴自密林悄然踏出,各自手持传承名剑,浑身都散发出惊人的冷意。
即便面对卫庄,也毫不落下风!
眼见突然有六位高手现身,赤练、白凤、隐蝠、无双四大首领,眼中流露出几分戒备之意!
面对着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
六剑奴之首的真刚,却是面带笑意踏步出言。
“不愧是传说中的流沙之首,竟能察觉到我等前来。”
闻声,卫庄淡漠一撇,冷声注目。
“你们,是何人?”
面对卫庄的沉声问话,六剑奴都带着淡然笑意,似乎根本不畏惧这位传说剑客的威压。
真刚更是笑着踏步,反问出声。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只需要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墨玉麒麟现在何处?”
“回答,或者死!”
听着这种话语,赤练、隐蝠和无双眼中已然露出了杀意,立于林巅的白凤,却是眼中流露笑意。
他悄声窥视着卫庄,眼里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热闹不嫌事大的玩味感,似乎想要看看卫庄会如何应对。
就在场面僵持之际。
卫庄却是脸上流露出笑意,沉声打量着六剑奴。
“有趣。”
“我还从来没遇到过,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你们居高临下质问的态度很有底气,就是不知道,你们手里的剑是否也和你们的嘴一样硬?”
笑声刚落,卫庄拔剑而起!
鲨齿的霸道剑锋破土而出,掀起恐怖土石尘浪!
瞬间!
卫庄便已手握鲨齿横掠而去,恐怖的剑芒如白虹横扫,直逼真刚!
这电光火石间的出手,实在太快了!
除了白凤能依稀看到过程,其余流沙头领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卫庄已经杀向了六剑奴!
势大力沉的横扫,何止千斤之力!
爆发出的恐怖剑气,更是霸道非常!
真刚持剑竖挡,即便反应已经够快,也同样以刚猛见长,却也被逼退了数步!
一剑,高下立判!
但他能挡住卫庄的一击,也让流沙等人眼中忌惮。
尽管他们从未见过真刚,经此一招,却也断定此人绝对是当世顶尖剑客!
瞬间,流沙首领都心里一惊。
他们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高手突然前来发难?
不等几人细想。
卫庄一击占得上风,继续猛攻向前,霸道的剑气横贯如虹,凌厉剑招精妙绝伦!
以剑术而论,能和卫庄相提并论的人,当世屈指可数!
面对如此高手,六剑奴也不敢过多大意。
六人齐齐持剑迎击,剑阵配合精妙无比。
他们本就是当世剑术高手,又持有传承名剑,多年配合下来,更是默契无比。
六人出手,从无败绩!
在这六人的围攻下,不过数息光景,卫庄终于力有不逮,快要显露败相,其余人想要插手,也难近前!
就在关键时刻,一道矮小身影从黑暗中踏出,无声无息地靠近了真刚后背,手持断匕映照寒芒!
瞬间!
一股凉意蔓延四周,真刚暴退数丈!
六剑奴的剑阵被迫四散,卫庄得以脱身后撤!
突然的变故,惊得六剑奴齐齐回望,方才的那道黑影,却已然无影无踪,仿佛融入了夜色。
真刚也惊得背后渗出冷汗,呢喃赞叹出声。
“月黑风冷,索命无形,千变莫名,墨玉麒麟……”
“果然,名不虚传!”
此言一出,其余六人也眼露忌惮。
他们都是当世顶尖高手,六人合力的剑阵密不透风,就算面对卫庄也有胜算,没想到竟能有人悄然渗透进来,此事简直匪夷所思!
仅仅以暗杀隐匿的功夫而言,墨玉麒麟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
卫庄面对他们六人围攻,还能借机全身而退,也不愧是流沙首领,确实是当世巅峰剑客!
眼见墨玉麒麟在此,想要的情报已经到手。
六剑奴急于复命,自然不愿再和流沙纠缠,悄声对视过后,便瞬闪没入密林远去。
来时悄无声息,撤退果决非常。
这种行事作风和实力,看得流沙首领们眼中忌惮。
“这些人非同寻常,到底是何方神圣?”
闻声,卫庄也眼露深沉之色。
“他们手中的名剑,乃是越王八剑。”
“据传,秦国有名为罗网的组织,天字级别的六人,手持越王八剑,被称作六剑奴,从无败绩。”
听到这话,其余首领都惊得不轻,红莲也眼露凝重。
“秦国六剑奴?!”
“他们为何会突然前来,打探麟儿的踪迹?”
问话回荡在耳畔,久久无人应声,流沙所有首领心里都生出了莫大的疑惑,无人知晓答案。
好端端地,罗网怎么会盯上流沙呢?
墨玉麒麟,又与他们何干?
流沙首领们一脸懵逼,不得已只能望向卫庄,卫庄却也毫无头绪,望着远方的密林静立出神。
不过短短数息,大战归于平静。
六剑奴已向西远去,星夜赶赴咸阳复命。
天下各处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故,种种意外不断发生,让不少人愈发困惑,好像很多事都被未知的力量操控影响,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造就这一切的缘由,便是因为始皇的改变!
咸阳城。
夜色落幕,街头巷尾却是热议不绝,上到权贵,下到庶民。
都在言说今日淳于越被杀之事,有人感慨连连,有人目睹忌惮。
这事儿已经传遍了咸阳。
尽管淳于越不是什么名士,但冷不丁被始皇下令处斩,也让世人吸取了教训,再不敢有人以旧国之民自称,同时为茶余饭后添了谈资。
这种热议话题,自然也传到了十四公子府。
晚膳过后,酒宴继续。
嬴宇在悠哉享受着两位贴身婢女的侍奉,一旁的仆从笑着讲述趣闻。
“公子。”
“今日,据传有一个儒士被长公子推举,于朝堂觐见陛下,不曾想失言妄语,被陛下当场下令处斩!”
“难得有长公子推荐,大好前程摆在眼前,那人却触怒了陛下,真是给了机会也不中用,白白浪费长公子的提携之意啊!”
闻声,嬴宇笑着打趣起来。
“还有这种事?”
“如此说来,那人倒真是个庸才。”
闻声,陪在一旁的管家嘴角都快抽抽了。
论庸碌咸鱼,谁能比得过的自家公子?
公子倒好,此刻还评议别人庸碌……
哎!
郁闷归郁闷,管家还是抢先赞同抱拳讨好,绝不错过拍马奉承的机会。
“公子所言极是!”
“那人毫无眼色,必是庸才无疑!”
“据说,那人乃是亡国之民,叫什么淳于越,不过名不见经传之辈,以我看啊,他根本不配面见陛下!”
听到管家笑声道出的姓名,嬴宇突然心里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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