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网正在向他张开

要想把眼前的事得到落实,除了让夏天说出实话之外,还不得不求助于向冷水捐款的这个在我们国土上站稳了脚根的理想国际集团,他们既然把好事都做了,难道还怕别人知道吗?

对这些在我们的地盘上立脚,又依靠我们的人去为他们创造成财富的外国企业,他们会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捐款,想来其中必定有不同寻常故事发生的。

夏天告诉了自己,他是有一个同学在这个企业高就,但他并没说这个企业向冷水学校捐款的事,那夏天的同学扬毅就该是这个企业与冷水学校的搭桥牵线人,得让扬毅把事情的真象讲出来才行。

可是夏天好象不愿意扬毅陷入其中,他是什么目的呢,他是怕扬毅把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给泄露出来了吗,而夏天看起来却不是这样的人。

朱龙搞纪检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深知在很多时候自己的工作就处在半秘密状态,因为某些违法乱纪的人,他们也在作充分的准备,总是千方百计地躲避法纪对他的追究。

这个夏天应该说是个既懂理也懂法的人,他是知识分子,对如何逃避法纪的制裁他比那些土老帽干部们要聪明上十倍,所以如果他要是想犯事,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按理说,夏天作为一个才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他应该没有那样大的胆子去作奸犯科,而他的前程也十分看好,他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去赌自己的下半生的,这个理他懂。

而事实又是那样明白的地摆在面前,人家理想国际集团向你冷水公社捐了款,可是这份爱心却没落到实处,这要是让那个集团知道了真象,人家不会说你内地说是这校去领受他人的一片爱心的。

在自己向夏天把事实接近摆明之时,他却好象对此浑然不知,如果他真的不知道那就好了,但是那张收条上却把他夏天的大名写得清清楚楚,这又该作何解释呢。

不管怎么说,首先得把那个集团找到,因为他们既然捐了款。也该有一个记载,只要他们确定是向冷水学校捐了款,就是我们自己这边的事了。

朱龙想了很久,他得出这样的做法,就是先让那个集团把这笔款是否捐出了一事得到肯定之后,他就可以大刀阔斧地办他份内的事了。

朱龙把易冲叫到一起,他向易冲交待,要他这样办。易冲一点就明了。

“这个电话由你来打,我是这样设想的,你就扮着是冷水小学的人,就说去电感谢理想集团,说他们发扬了祟高的国际主义精神。”

“他们是在用我们的骨头熬油,还说他们在发扬国际主义精神。”

易冲说得有些冲动。

“你干嘛那么多穷话,我叫你怎样做你就照相馆办行了。”

朱龙对易冲的自作聪明很是不满。

在易冲不再发牢骚后朱龙再次把话说下去:“对他们捐资助学的行为我们要在内地大办宣传,让我们的后代永远都让得有这样一个好心的组织在帮助弱者,其余的由你个人发挥。”

朱龙向易冲交待,易冲会意地点着头。

“喂,你好,理想集团总部办,请问先生你找谁,我能有幸为你服务吗?”

对方一定是理想电子集团总部的接线小姐,她温柔得体,极赋骟情的声音让易冲差点把持不住。

“我找你们单位的扬毅,他在吗?”易冲的话真的很冲。

“哦,你是找营销分部的扬毅先生,你给他手机去电行了,对,就是这个号,好的,谢谢,欢迎你的来电,再次谢谢你。”

对方挂断了电话。

易冲拨了扬毅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阵无人接听,易冲挂断再拨,电话传来了留言:

对不起,我现在不在,有事请与分部办联系。

易冲只好再次挂断。

“怎么办?”

“挂分部。”

朱龙果断地说,易冲照办了。

你好,理想集团营销分部,有事请讲。

对方传来了甜甜的声音,你找扬毅,他现在不在,随总部的威尔先生去国外了,多久回来不是很清楚,有什么事我能帮上你吗?

哦,你说捐款,对,不是总部,而是我们分部的行为。对,大家都是中国人嘛,我们先找到门路,还不是中央的政策好,没什么,每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会这么做的。

内陆山区太落后了,扬毅是我们分部的副部长,他说的话我们肯定相信,他上次是捐了一千,其余才是我们捐的。

太少了,多不好意思的,哦,对,是扬毅亲自办的,他后来后对我说过,记得收款人是夏天,是邮汇的还是给的现金,我不清楚,只是近几天来毅说他一切都如意了。

收条,我们也收到了是那个夏天打的汇过来嘛。是原件不是复印的,当然能肯定,先生,夏天他出了什么事吗?要麻烦你们来电查询,没事就好。

他可是个大好人,嗳,听扬毅讲他可是个有情有意的人,这样的人不多,真诚又有头脑,是哟,我只是无缘见到他。哦,扬毅过两天入回来了,好,好,有事再联系,拜拜。

易冲是按的免提电话,朱龙在一旁听得真切,易冲放下电话,朱龙满面严峻,这笔钱对方是汇来了的,而且有人收了的,收款人就是夏天,他已收到了款,可是却没有交到学校,但是这个收条怎么又会在不该它出现的地方出现呢?”得看住他。”

朱龙对易冲说,他俩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由于医生说他的伤势并没好完,夏天心里有些沉重,他本想马上就回冷水去的,但出不了院。

华蓉趁机跑到夏天的床前:“这下好了,还有几天出院,你想走,老天都不同意。”

说完她带着得意的微笑。

到了下午夏天再不是孤家寡人了,他有了病友,对方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就不小心把手弄伤了,他一进来就和夏天聊了起来,听他口气他可是个大忙人。

看来不接触夏天是不行了,第二天一早,朱龙作出了决定,他和易冲再次来到了一医院,和夏天同室的病友说是要去办事就离开了。

当朱龙他们跨进门时,夏天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这并没瞒过朱龙的眼睛,他对自已的判断更加肯定了。其实夏天所担忧的不是朱龙所想的,他是为那次和扬毅一同到按摩院所担心。

程序还是如同昨天一样,朱龙今天却是开门见山,问夏天收到的那伍千元为什么不交给学校,夏天被问得莫名其妙。

他同样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他并没收到过伍千元,朱龙出示了那张他认为致命的收据,夏天看到收款人的确是他的手迹的复印件,他更奇怪了。

他争辨并没那回事,朱龙很气愤地责问夏天,“那你领款的笔迹是你写的罢。”

夏天摇了摇了头,说他根本就没签过这样的收条。

朱龙见夏天在事实面前还要狡辨,他对夏天进行了政策教肓,可是夏天却死不认账。

见问不出头叙,朱龙对易冲使了个眼势,易冲就出去了,朱龙耐心地做夏天的工作,使他明白要是他如实地交待了,只要及时退款,他可保证夏天能保住工作,夏天感到自已十分冤屈,扬毅明明是给他伍百元,咋就变成了伍千元了呢?他和朱龙僵着。

不一会易冲就回来了,他拿着从邮局复印来的汇款单,摆在夏天的面前,还有什么可说,他显得洋洋得意,夏天反复看了半天,不得要领也理解不到邮局怎有他的汇款单。

可是从时间上看,却是他从省城回来的几天之内,那更不可能了,夏天提出了责疑,你们说扬毅的单位给捐款,他那时还没回去,怎就有了捐款,这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扬毅不回去他单位如何给学校捐款,朱龙听了觉得夏天说得有道理,他停止了对夏天的审问。

“夏天呀,你好好养伤,我们回去研究后很快就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朱龙对夏天说,夏天心里尽管不悦,还是听从了朱龙的安排。

当朱龙他俩离开时,夏天的病友正好哼着小调从外面回来了,见夏天脸色不好,他还开导夏天:

兄弟,有什么不快吗,你马上就要好了,夏天不想理他,他也无所谓的样子。夏天对他在朱龙他们来时就离开感到庆幸,没让他听到自已的事,又保住了面子。

以后夏天多次去找主治医生要求出院,可是主治医生就是不答应,还说他的骨伤里面有问题,他们不能把病人就这样交出去,不然病没治好今后会让病人痛苦一辈子的,夏天无奈只好在医院呆着。

而他的病友却根本就没出过他的视线,甚至夏天有时也感到他好象有意和自已处在一起。

闲得无事可做的夏天,他对病友并不感冒,他很想见到华蓉,好把自已的遭遇向她倾诉,可是华蓉自那天和他吃过早点后,他就再没见到她了,他向汪柯打听,汪柯说华蓉说在那天中午被抽到下乡巡回检查组去了,他们当时动身得急,华蓉还要我转告你,好好地在医院住着,她过几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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