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派来的工作组,我就见得多了,还不是多个模子一个样,他们刚来时,显得信心十足,而且头脑相当发热,总认为自已就是纯马列主义主义者,好比一九三二年从莫斯科回国的二十八个半所谓的布尔什维克一样,别人什么都不是,好象离了他们地球就会停止运转了。其实他们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到了实际工作中才知道自已什么也不是,曹书记虽然也知道这次改选和往几次相比,是有极大的区别,但章副部长的讲话就是有点耸人听闻了。他并不赞成他的做法,改革要搞,其它工作也要跟上,不然你几个走后,我如何开展我的工作。
对章副部长作出的全身心的投放到换届上来,曹书记不会被他的危言所吓倒,当然选举重要,但是如今自已在冷水的老大地位已再次得到了巩固,冷水的天下还是他的,他不能仅对选举负责,同样也要对冷水的生灵负责。
本来一年之计在于春,曹书记忙里偷闲地把公社各大队的农活给安排了,虽说有人认为他的作法并不是有多大意义,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使他在季节性来临之时,他是一定要把民生问题落实他才放心的。
张玉莲代主任对曹书记又提农业生产心里很是反感,如今农村的土地下放已有好几年了,农民早就把种地看成是他们生存的最好来源了,不用你去动员他们也会准时地配合季节进行耕作的。再说人家章副部长是代表县委来的,你却对他阳奉阴违,可是她又不好在曹书记的面前发作的,她切身感到曹书记并没把她这个代主任放在眼里,或许人家就只当她是个木偶而已,她对曹书记由祟拜到喜爱,再由喜爱到冷淡,如今她是在心里恨他了。
曹书记可不管这些,如今他的位子是固定了,你张玉莲还是我的手下,现在你的地位已经朝不夕保了,要是你还不把我这棵大树抱住,今后你还有上升的空间?哼!我还得该享受的就得享受,对近阶段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想不想呆下去。
暗示了她好几次了,她还装着不知道,曹书记心里的那股火又窜上来了,一天晚上他在无人处邂逅了她,当他提出再度时,她分明是在推却了,他也知她的大姨妈并没有来,可是她目光告诉了他,她是在撒谎,但是又拿她没办法。
算你狠,曹书记心里恨恨地骂道,你不听我的,有你好受的。曹书记强压下了心中的欲火,明摆着的一步棋,你还看不出来,到时候我叫你副主任也干不成的。
就当前的形式,张玉莲心里也是有数的,在她面前如今是强手如林,虽然她是代主任,但换届后,她不说取掉代字,就连现在的副职也难保。在她面前有刘云锋,任才这两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幸好选委会把夏天给排掉了。她是这样认为的,本来夏天原来是她潜在的最大的敌人,但他连选委会成员都不是,但是要想留住自已的地位,她至少要战胜对手中的两人,她也想抱曹书记的大腿的,但是他老是想要自已用身体来交换,她心里已经厌恶了,她要找一个比曹书记更强大的靠山。从章副部长和她相遇的眼神,她选取了后者。
之所以敢和老曹抗衡,她已经找到了至胜的法宝,因为章副部长给了她神一般的力量。比起老东西来,人家无论那方面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她自信还有那个本事把他搞定,女人的优势就是最大的本钱,她还年轻,既不是那种黄毛丫头,也不是半老徐娘,她有那种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她自信。
在公社象凌玲那样的女孩子,虽然也是秀色可餐,但是如果就会粘上就丢不掉,章领导不会去碰她的,弄不好还会惹事生非的,他才没那么傻的,自已就不同,对他来说是可进可退,更重要的是自已无论怎么讲都是一株熟透了红高粱,不会对他没有吸引力的。她打定了主义,把宝押在他的身上比让老东西再拱来拱去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