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限来前早单飞

俩人紧紧地靠在一起,脚步自由地迈着,他们来到公园僻静一角,四下里没有一个人影,那无名的小虫儿在吱吱喳喳地叫着,它们似在为他们唱赞歌。朱虹把头更靠近曹炳贵一点,她的半边脸都擦拭着曹炳贵的脸了,曹炳贵尽情地享受着姑娘的芳香。

他俩围着公园转了几圈,朱虹提议找一个地方坐下休息,曹炳贵即刻附和,俩人选了个既背光人又不易到的地方坐下来,曹炳贵顿时显得大胆了起来,他在和朱虹并排坐下后,又突发奇想,把她抱在怀里不是更有味,更显得亲密无间吗。

朱虹小声地在说着什么,曹炳贵好象没有听进去,他在打着歪主义,前面这个活生生的鲜嫩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他的意志。她那魔鬼般的微笑有如深海里的巨型鲸一下就把他在瞬间化为无形,她那天使样的躯体仿佛就要将他送进爱的天堂。

反正是这一辈子都要被她控于掌心,不,不是这一辈子,也就是现在就要让他飞天遁地。他要抱得美人归,就是要当厚脸皮,曹炳贵想到这,不由得心跳加快,看着在校的时日不多了,再不下手,秋天的树叶就要黄了,希望也就远离他而去了,今反能否还有此等良机,那就无法想象了。

对曹炳贵深沉的样子,朱虹不干了,她用手肘轻轻地碰一下曹炳贵,“在和我一起时你也心不在焉的,你不满意我吗,我不想为难你,若是你很痛苦,那就算了罢。我不想过成天愁眉苦脸的生活,我要快乐地生活每一天。”

她声音很小,在曹炳贵听来却是如雷声隆隆。她本是贴近他的耳边说的,那如澜的吹气,让曹炳贵的脸上热烘烘的,他马上调整好自已的思路,对朱虹露出了笑容,“你想那里去了,我不是好好地在你的身边吗,我是想在今后我们如何安排新的生活。”

“哟,哟,哟,还真有你的,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就想到家庭里去了,你还硬是要跨大步也。”曹炳贵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对了嘛,这才是我的班长,我的那个。”曹炳贵故意反问她,“那个是指什么呢?”“你好坏,我就不告诉你,由你咋想都行,只要不把我当后备替补就行了。”“不要这样说嘛,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爱你还来不及,哪能那样没心没肺的,就是你离我而去了,我也终身都将你挂在心尖尖上,而且我的爱情之火也就熄灭了。”

“不许你这样说。”朱虹娇滴滴地放着嗲,她用手来蒙曹炳贵的口,身子就倾斜在曹炳贵的身上,曹炳贵趁机将她搂在怀里,朱虹只是象征性地扭怩了一下,她就坐在了曹炳贵的大腿上,俩人拥在一起,曹炳贵用手轻抚着她的腰,脸就和她的脸紧凑在一起。

朱虹被他撩得心里好难受,曹炳贵把嘴移向她那温湿的红唇时,她毫不犹豫地把她的嘴送了上去,曹炳贵早就结过婚了,对此是熟门熟路,朱虹尽情地享受着他那舌头上传来的脉冲生物电。

远处传来一阵嘲杂的脚步声,几支电筒的强光直向他们俩的地方射了过来,快点快点,别让他溜了,这里有情况,随后几个联防队员向他们奔来,曹炳贵大惊失色,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已的思绪整理好,又把朱虹拉了起来,迅速把朱虹的零乱的衣衫弄好了。

朱虹却被吓傻了,她象被猎狗撵到死角的兔子一样发呆。联防队员的声音越来越近,电筒的光已照到了他们两人了,曹炳贵一下又把朱虹绊到在地上,他随着那些人的抓住抓住的吼声,丢下了朱虹飞快地逃了。

地上的朱虹被那些人围了上来,幸好曹炳贵是过来人,他有如此定力才没把朱虹搞得一团糟。当那些人问她在和谁野合时,朱虹清醒了,她说她是在和男朋友约会,别人问她的男朋友是谁时,她坚决不肯说出来。

在那些联防队员中,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他见朱虹长得极为端庄,又打扮得那样得体,他认为朱虹不是那种在外面卖春的坏女人,几个年轻的队员本来要给朱虹出丑的,在那个老队员的阻止下,他们放过了朱虹,并没将她带到派出所去。

临走时那个老联防队员话里有话地对朱虹说:“我们今晚是来执行任务的,刚才有一个小偷跑到这里来了,我们追赶他时,他直往这个死角窜,可是却没抓住他,意外地却发现了你,幸好是我在,你就免灾了罢。象你刚才那样,要是遇到别人,你这就惨了。好了,我们还要回去交差,你可得当心。

象你的男朋友,他怎么那样做,俩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要大人操心,偷偷摸摸的不象话,你记住了,好自为之,不给大人添麻烦。”那人走出几步路远了,还回过头来再次告诫朱虹。

本来那些人本意是不想让朱虹走的,那个老队员给他们说了几句,“算了吧,得饶人处岂饶人,人家还是一个姑娘,把她带回所里,她今后还如何面对生活,再说我们又没有抓住人家的把柄,捉奸拿双你们又不是不懂,要是人家说她在小便,我们也不好说的,好了,收队回去。”当时朱虹还以为那个人是老队员,但人家是所长,后来朱虹才知道的。

朱虹坐在那里,她没想到曹炳贵是如此之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算了是我眼瞎,看走了样,让他去吧,还好,我还保留了女儿身,就象被狼咬了一口一样,让疼痛留在今天总比留给将来要好得多。

朱虹还不想走,她心里矛盾着呢,要是他还回来,再给我一个真诚的道歉。说不定我也可能原谅他的,我只想自已,忘了他还不是自由人。朱虹一边为曹炳贵辨解,一边又恨死了他。

好险哟,要是被他们抓住了,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是跑脱了,不知朱虹怎么样。曹炳贵躲藏在公园一角,他想折回去看看朱虹怎样了,但就是不敢。过了很久他才偷偷地返回去,早已是人去楼空。曹炳贵在暗自庆幸的时候,也为今后如何面对朱虹担心起来。

她还能谅解我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我不跑被抓住了,那就什么都完了,我是有妻之夫,又是上面培养的重点对象,咋能让偷香窃取玉的事坏了前程,朱虹啊,你要理解我呀,我们见面时我会给你讲清的,你不要怪我哟。

回到家里,朱虹梳理着思路,她细想起来,才发现自已实在是太幼稚了,太轻信他人了。一个黄花大闰女,找什么不找,偏要和一个有妻之人搅在一起。在自已的交友圈子里,比他曹炳贵好的人有的是,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什么班长对学习委员,见鬼去吧,我终于擦亮了眼睛,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貌。

虚荣心呀,差点害死我了,今后就是他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了他了。他道好,一个人就飞奔而去了,把人家孤零零地丢在那儿。你还是男人吗,朱虹一边垂泪,一边自对自诉说。

第二天到教室里,曹炳贵见朱虹的双眼象熟透了的水蜜桃。他心里十分难过,当他有意和朱虹对眼时,朱虹把脸转向别处,根本就不理他。曹炳贵在课间想找一个空隙给她解释一下,但朱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每当下课时,她就和几个女同学在一起,让曹炳贵无从下手,他欲是着急欲是心慌。他有好多话要给朱虹说,他已为自已编好了理由,要让朱虹认识到他当时不离开的危害有多大。他急于向她表白,他是一个负责的,有正义感的,可以托负终生的人。

这朱虹呀,咋就不给我辨白的机会,我曹炳贵是那种无聊至极的小人吗,在敌人的刀枪丛中我都没有退缩,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我之所以飞快地离开,那是对我们的未来负责,你就不能担待一下。朱虹呀,你给我机会,我能让你心服口服的。

已是过去了一个星期了,朱虹还是不给曹炳贵任何的机会,曹炳贵心乱麻,他做什么都没心思,有时都想退下去了,可心里那根弦还是紧绷的,他也不想就此放弃,他要作最后的挣扎,他若是就这样放下了,今后将憾别此生的。

等呀等,望眼欲穿的曹炳贵带着满腹心事在焦急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他信心值从巅峰到心情失落。朱虹却是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活泼,她也变得嘻嘻哈哈的。和同学们有说有笑,当她和曹炳贵无形中对上眼时,她的眼里满是迷惘,让曹炳贵分不清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曹炳贵有意和她接近时,她都会选择在班上,在人多的时候,谈完她就和同学一起走了,留下曹炳贵一个人傻等在那里,虽然他想哭泣也只是欲哭无泪,怪谁也不能怪人家朱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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