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想过的,就是他们绕了过去,你李远明把问题弄大了,到时候你去负你应负的责任,对我夏天来说,充其量就是我良心感到不安。
本来调解纠分,公社是有专人负责的,治安员这次没有来,把他们带到公社交给他去处理,我就一身轻松了,要是这样做,上面也不会追究什么责任,现在我夏天来处理这件事,也可以说是越权了,处理得好,还好说,要是把事办砸了,对自己却没半分好处。
但是他想到了在党旗下宣示时,他大声念到的:人们的利益高于一切。他一退却就成了队伍中的逃兵,作为一个干部的职责就在群众有难时就就该出现在那里。
作为一个党培养出来的干部,如果在群众有难时不是迎头而上,相反却悄悄地溜走了,你算是个合格的干部吗,朱晓晴才到公社来,对农村的具体工作还不了解,她有这样的想法本就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自己却是经历了那么事的人了,绝对不能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责任,我夏天的责任就是要让正义得到伸张,引导他们把错误想法去掉,使他们分清事非,看到人就是一心向着他们,不是凭自己的喜好来乱说乱行的人。
本来诗阳并没说要他来解决纠分的,当他远远地看见李家坝子里的那一幕时,他就没有作退缩的打算,你夏天既然代表了公社干部,你就得对这样的事管一管,不然你不是在为人民服务,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员。
对于调解纠分,夏天更知道不能凭自己的主观武断下结论,更不能先入为主,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能把屁股坐歪了,他们要看到的是公正两个字。
按理说,李远明本是我冷水当地人,那个高兴可是外来的和尚,如果单从情理上讲是该替他说话,而那个高兴如果真的把李远明家的媳妇抢走了,他也就是违法了,可是事情的起因真的是这样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得把思路理顺才能想到对策。
李远明举起的那把铁镐,严格地讲,他这就算是在犯罪了,如果没有自己的一挡,他真的砸下去了,后果有多严重,他也是该知份量的,只要他把别人砸中了,我夏天也对他回天力的,幸好他还没有走到那步,就是有人追究起来,也是犯罪中止。
先下结论不时过早,还是走群众路线,若你犯了本位主意的错误,很可能就会让本来不复杂的事变得更加复杂,也让别人看出你夏天就那点水平,你是带着好心来的,你却可能办成坏事,龙头的那么多人在看着你,当然那个省城里来的人更在看着你,他们相信的就是你能代表公正,代表在这里行使权力。
看到众人期盼的目光,夏天知道现在他的身上有多重的担子,那个高兴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还是在热切在盼望着,他更想你夏天助他一臂之力。
李远明见夏天把他的暴力行为阻止了,他就想到平时夏天来他家里时,他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他相信夏天不会让他失望,因为在这件事上,他认为自己的理由太充分,太站得住脚了,你罗家本来就是把女儿许给我李家的了,你现在看到别人比我家好,就想退出去,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李远明见得多了,你想变也行,那还看我答不答应,而夏天本就是我家的常客,他能替你说话,所以这场官司你罗家是输定了。还是识相些,把我的媳妇还给我,我们两家才相安无事。
既然是考验自己应变能力的时候了,夏天就再也没想过退缩了,他要勇于面对现实,不能只想讨好某一方而让该得到保护的人受到委屈。
单从自己和李家人的感情来说,夏天毫无疑问地应该站在李远明一家人的一边,诗阳是自己的老部下,龙头的团组织工作也得由他来完成,而李远明虽然没有给自己有太多的帮助,但是人家在自己来龙头时,很多时间里都把自己当作座上宾,无论如何说,李家对自己可是实心实意的。
当夏天地提出先了解情况再说时,李远明爽快地答应了,有你夏天在,还愁我老李没有翻梢的日子,城里那个娃,你就点头认输算了,免得让我发火过后再让公社的干部也上火,那罗学分是我家的人,你想抢过去肯定不行。
李远明把之前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听到夏天对他也是满尊敬的,就知晓公社的干部也是为着自家人的,对今天的局势,他就等夏天口里说出那罗学分就归李诗忠这句话了。
高兴见当地人把夏天当成是老祖宗一样地尊敬着,他情知大事不好,乡为乡,邻为邻,他们当地人为着当地人,我高兴虽然和你公社的领导不熟,看你这个叫夏天的人,你也该知道法理不饶人的,看样子你也是有文化守法纪的人,如果你硬要不把国法都放在心上,我高兴就是回到省城,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那个蛮子李远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敢把家伙直接往别人身上砸,他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按理说,对他这种极具危害社会的人,就得用国法来镇压他,因为他虽然没有把那个铁东西砸到我的身上,是因为有你夏天的及时出现,才化险为夷的。
可是你夏天在阻止了他的危险行为后,你并没有对他行进约束人生自由的做法,你就是想包庇他,要知早是这样,不想到学分老家的哥嫂不好去面对他们的娘家人,我高兴就直接到你们公社,把学分的婚况证明开好,到我的老家去办理结婚证就是了。
李远明把他认为最有理的经过说给了夏天听,夏天又把罗学分叫到一边。听了她的陈述。夏天并没有盲目给他们下结论说他们该怎么办,他还想了解得更清楚点,才会让他作判断时做到更符合民意,更能让他们双方都能接受。
夏天把诗阳等几个青年找了过来,问明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又把高兴叫了过来让他简要地回答了和个问题,他心中完全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了。
象他们今天所发生的事,其实在农村也是司空见惯的,当然别可没有象李远明那样很暴力,为什么会让他们走到这一步呢,夏天究其根本原因,还是认为是他们只想凭所谓的能力来解决问题,压根就没想到要利用法律这一武器来维权,如果任其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天会让有的家庭家破人亡的。
原以为就把他们劝和就行了,夏天听完双方的所谓理由之后,他认为有必要使他们明白在法制社会的今天,盲目乱干,到头来,吃亏不仅是他自己一家,说不定还牵累到乡里邻居,就如今天一样,如果李远明一动起手来,那些人也跟着他把高兴往死里打,到时候出了大事,李远明虽然领大头,可是你这些一起动了手的人,你们又能逃脱法律的监管吗。
今天来的这么多人,他们本是来助威或看热闹的,而李罗二家的事也在这里公开了的,不存在侵犯个人的问题,我何不来开个现场普法会,让在场的人都明白,无论什么人,只要他有行为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之内,他就能得到法律强有力的援助,而你想只凭老子天下第一,你就注定要让失望来陪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