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表哥家和杨得华家不是隔得很远,今天是表叔六十大寿,来祝寿的亲戚很多,吃过晚饭大家又玩了一会的牌,见夜已很晚了,表哥忙着安排客人入睡,到了最后还是有几个年青人没有地方入睡。

此时杨得华却多事起来,他对表哥说:

“还不如让他们到我家去,反正我家也宽敞,路也不是很远,大家都是年青人,走几步路也没啥了不起的。”

表哥正愁这几个亲戚没法安置,他忙着问大家是否愿意到表弟家去,几个人都说行。表哥又祝福几句,放小三和张光平还有其他几个人和杨得华一起走了。

杨得华在席间是喝了很多的酒,可是玩了几个小时的牌,他的酒已醒了大半,和他一路同来的都是几个年轻气盛的小表弟,在路上他们一边走一边和杨得华开着荤玩笑,有的说到了家就和表嫂睡一张床,也有的说干脆我们一起和表嫂睡得了。

“那可要不得,还不把表嫂整得几天都有起不了床。”

说话的正是在席间说‘人家才在给你婆娘做人’的那个三表弟。

“锤子,你懂个俅,女人都是水做的,和我们不一样,她们都长有衬骨,不然那些长得小乖小乖的女人也要找高大威猛的男人,老三,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可是过来人,懂得起。哦,懂得起哟,那象你,还从不知道女人那个东西长在啥地方,是香是臭你闻过没。”

一说起女人,大家就来劲,张光平虽然结婚生子了,可是他还是一个长不大的人,他教训起小三来。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女人来,都有说不完的话,在他们的心目中,除了每天的劳作,余下的就是喝酒谈女人,若是谁家有了结婚那样的喜事,这帮人是一定要去闹过够的。

见大家对女人如此感兴趣,杨得华心里可乐开了花,你们算个俅,老子天天都有女人陪着,饿死你几爷子,我家飞琼不说长得象城里的女人那样,但是比起那些老鸡婆,至少也是花中花了。你张光平也有脸来谈女人,你那婆娘的老青杠皮,我要是一摸着,身上马上就起鸡皮子,还好,你那婆娘还是母的,总比他们几个连女人是啥样也不知晓强。

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杨得华突然想起自己恁这么糊涂,一点也没想过,要是那老狗日的今晚也到咱家来了,让他们撞见,丑就出大了。

人有脸树的皮,我杨得华今后还要在这个世上混,千万不要来哟,他在心里暗暗祈求。

想到这里杨得华突然加快了步子,他三窜两窜就插到人前了,大家不知他有何意思,也跟着加快了步子,杨得华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再快也快不到那里去,他最终没把众人丢在后面,见大家跟得很紧,杨得华暗暗叫苦,你们慢一点不行,我可是有急事呢?

杨得华走得很快,可是几个人根本就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在暗中催大家快一点,只是跟着他急急地前行。

杨得华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有苦能说给谁人听,说给他们听吗,当然是不行的,哎,知我心者只有天上的星星也。

到了家了,可是家里似乎一切都正常,整个屋子并没有发出一丝光来,从前那狗日的来,他们是有约定的,只要他来了,家里准亮着灯,这样就算他碰得不巧回来撞上了,只要他干咳几声,那狗日的就会自觉地从后门溜走,再在一切都平安无事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今晚是个太平日子,谢天谢地,平安就好。

杨得华崩得紧紧的心终于放松了,到了家门口,他还故意干咳了几声,家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他才真的放下心来。

杨得华一打开门,大家蜂涌而进。

有句老话叫做:只有再一再二,不可能还有再三。

从杨得华离开家的那一刻起,吴飞琼就想到了蒋才高,只要老公不在,她就会想到才高,从和才高相处以来,才高每次来,总是忘不了给她捎上一些礼品,老公却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才高的家和她家隔得也不远,见老公走远看不见了,吴飞琼也出了家门,她绕道才高家门前,才高家的狗叫了几声,正好才高出来看动静,两人四目相对,心中早就明白对方有何用意了。

天刚黑下来,才高对老婆就要出去办事,老婆也知他所要办的事是啥,可是多年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一次,才高出门,老婆婆心里还是酸溜溜的,临出门时,老婆轻轻地骂了句:

“作孽也,你这个挨千刀的,办事,办到人家床铺上去了,怕要撞鬼哟,早迟要遭报应的。”

“你说啥?”

前脚才跨出门的才高听到老婆哆嗦,他反问。

“我说你出去办事一定要小心点,当干部有时得罪人,怕你遭别人暗算。”

“怕个俅,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屁孩,也不是吓长大的,你尽管放心就是。”

话没说完人就滑出去很远了。

才高假装到外面办事,他绕了一圈见情况正常,转到杨得华家门前,见吴飞琼倚在门框边,他顿时时心里舒服极了,可是才高还是警惕地四周望望,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天已黑了下来,鬼都有没有一个,才高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杨家。

吴飞琼告诉才高,“杨得华到他表哥家吃酒去了。”

才高接过话头:“他走了,我就来陪你了,今晚你不用担心了,你那流水洞又有东西来钻了。”

说完他得意地笑了。

“去你妈的,老娘那个洞可是宝贝,是你想钻就钻的。”

说这话时她眼里却飘出几分****。才高忙着从身上掏出一张崭新的伍元新钱塞到吴飞琼的手上。

“路上忙着赶路,忘了给你带吃的,你自己去买。”

“哪个要你这个哟。”

可是吴飞琼还是飞快地把钱藏好了。她故意欺身到才高的身旁,才高一下就把她搂在怀里,口里轻轻地说:

“***,我就来给你止痒来了。”

“你这包里是什么,是糖吗?”

吴飞琼探到蒋才高衣袋里一包东西,

“哦,不是糖,是包盐,我今天买的,说放在家里,却给忘了。”

蒋才高回答。

“算了,一包盐,我还说是啥宝贝呢,我家也正好没有了,放这里罢。”

吴飞琼问蒋才高。

“好嘛,一包盐你也看得上,真是的。”

尽管蒋才高心里有些不乐意,他还把盐递给了吴飞琼。

吴飞琼接过那包盐,拿着到厨房,蒋才高也跟了过去,见吴飞琼的盐罐里确实没有盐了,他心里骂道:

“这个****杨得华,家里不事一点也不管。”

吴飞琼正在做饭,蒋才高也在一旁等她把饭做好了,他们一起吃过了,吴飞琼把碗筷洗刷好后,接下来的事不说也是做那个了。

本就是轻车熟路,两人你搂我抱地来到内房,飞琼一下就了熄灭了灯,他们此时什么也不管不顾,只做那偷香窃玉的事,或者是太忘情了,也可能是大战下来太累了,毕竟才高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咋经得起吴飞琼如狼似虎年纪的折腾,过后他们都不想动了,就这样拥着沉沉地睡过去了。

吴飞琼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忘了默契,才高也是一时初心大意了,他们睡去不打紧,可是暗号却忘了做,就是没有把灯拉亮。

一个好色,一个贪杯。酒虽好却是穿肠毒箭,而色字头上一把刀,很多人就没看得那么清了,蒋才高以为他可以把别人老婆当作自己的来用,但就算别人同意,而别人的朋友们也会答应吗?

在自己无论如何不在意时,却让别人看到了自己无法面对的事实,有时候唯一可做的就是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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